“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她颇不以为然。
“不管如何,我一定会让她受到教训。”他突然贴近她,口气里有着无比的坚决。“我跟她彻底结束了,绝对不会再有牵连。”他举起手。“我发誓!”
“为什么要对我发誓?关我什么事?”她佯装倨傲地说着,其实心底松了一口气。
“有。”他清清喉咙说:“有相当大的关联,妳以后就知道了。另外,还有一件事……”
“你说吧!”她懒洋洋躺在床上的坐垫上,现下心情大好,回到以前住饼的房间,感觉真是熟悉。
“我会出现在香港珠宝拍卖会上,对众人宣布标下粉钻是为了我妈妈,那只是借口,其实我是想送给妳。”当他这么说时,沈菱菱发现他脸颊微微泛红。
“为什么要送我?”她直截了当地问。
“因为……”
“你不说清楚不行,我为什么要收你的礼物?你忘了我们过去的恩怨吗?”她不客气地指着床说:“就在这张床上,你逼我离开这个家……”说着,她想起以前的心痛,不禁红了眼眶。
必恒泽无法辩解过去的恶劣,然而菱菱泫然欲泣的模样是那般委屈又动人,他忍不住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上--
这么多年后,他依然带着强悍的坚决,亲吻了她。只是这个吻很不同,充满甜蜜……
她应该狠狠地反抗他,可是当他湿润的舌尖顶开她的嘴唇,挑逗探索着,她几乎忘记所有的怒气。
这个吻是如此的不同,天知道她向往多久了,这个吻带着浓厚的爱意,他的眼神夹杂着饥渴,他的唇就像一团火焰。
这个吻既深又长,许久许久,他才轻轻放开她,微喘着气地望着那张晕红的小脸。
她一定没有接吻经验,否则怎么会表现得这么生涩?
这个想法让他得意一笑,随即又想到她房子里床上的……管他的,过去的-切都不打紧了,因为爱她,他只知道自己会更加疼惜她。
他低头望向她梦幻的眼神和红润发肿的嘴唇,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了,再下去就怕一发不可收拾。
“走吧!我们去大厅!”他赶紧下床。
她也整理凌乱的衣服,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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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菱坐在沙发上,望着富丽堂皇的豪邸,这里有她酸甜苦辣的种种回忆。
张望四周摆设,里边有着宽大的书房和佛堂,除了一大排的大书柜,另一侧是落地窗。再往里走,是个全然不同的中式传统佛堂,摆着优雅的明清家具,墙上挂满了书法题字。佛桌上除了观音像之外,旁边还有一些关恒泽全家福的相片,很多小盆栽整齐摆放在窗边与墙边,散发着清爽洁净的气氛。
“妈妈现在住在庙里修行,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很孤单?”菱菱突然有点心疼关恒泽,他的孤单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来的。
“这是一定的。”关恒泽不得不承认。“我很讨厌现代人。”
“为什么?”
“大家为什么都生那么少呢?如果我有其它的兄弟姊妹就好了,喜怒哀乐可以跟他们分享。”
“谁叫当年你不承认我,不然你就多一个妹妹了!”沈菱菱马上堵他的话。
“妳不能做我的妹妹,而是要做我的……”“新娘”两个字他没说出口,毕竟现在不是求婚的时机。他向来是很罗曼蒂克的男人,一定要在诗情画意的气氛下求婚。“我决定了,反正我以后跟我的老婆要生很多孩子。”
“那要看你跟你老婆感情好不好,万一没几年你们就分床,怎么可能生多少孩子呢?”一想到他的“老婆”,她就泛起阵阵醋意。
“喂!妳在诅咒我吗?”他张牙舞爪地朝她进攻。
“我怎么敢?”她赶紧打开落地窗,嘻嘻哈哈地冲了出去。
花园里有着小小的水池和雕工精细的窗棂与护栏,以回廊的形式设计,让空间呈现不断转换的趣味。
沈菱菱长年为了舞台表演锻炼体力,关恒泽竟然一时跑不过她,甚至还让她在大花园里躲起来了。他四处寻找,菱菱却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树丛后,拿着水管朝他喷水,把他淋得活像落汤鸡。
她得意洋洋地大叫。“耶!成功!”
“什么成功?”他随即把她扑倒在草地上,她哇哇大叫,不肯屈服,两人打打闹闹,直到她躺在他的身下,气喘如牛,疲惫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认输了吗?”他得意地问。
她朝他的脸轻拍一下,甜甜地说:“有蚊子在你的脸上。”
“哎唷!妳真调皮!”知道被她捉弄了,他只能苦笑。“我要向妳忏悔一件事……”这才是他心中一直说不出来的事。
“什么事?”
“当年我不该狂妄的赶妳离开关家,这几年,我也不好过,我良心不安……”
“我早就原谅你了!”她抬起头,亲啄他的唇,当她轻轻触碰他时,他早就蓄势待发,反客为主,有如柴火般地很快燃烧起来,也把她燃烧殆尽。
两人的芥蒂一旦解除,相爱的甜蜜顿时在他们之间流窜,他们嘻嘻哈哈玩了好一阵子。
“恒泽……”到了下午,菱菱向关恒泽要求道:“我们一起去庙里看妈妈,好不好?”
必恒泽面容有些僵硬,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
“你在拍卖会上对媒体说,标下珠宝是要给妈妈,不是吗?”
“但我说过那只是借口……”他还是没有心理准备去见玲达。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借口,君子一诺千金,既然你说出口,就要做到,走吧!我们一起去看妈妈,顺道把礼物送给她。”她拖着他往车库走。
她明白他不是不愿意去看妈妈,而是心中的疙瘩存在太久了,一时难以化解,而她决心要化解他们母子之间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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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稳地前进,窗外景物一一闪过,渐渐地离开都市丛林,来到了绿油油的乡野间,在山林中,庄严的庙宇矗立着。
“来庙里听师父诵经,总会让人心情特别平静。”沈菱菱微笑地说道。
“嗯……”老实说,要跟妈妈见面,他心底还是颇为紧张。
他们一起下车,以虔诚的心礼佛后,在住持的带领下,来到会客室等候,玲达很快就披着袈裟出来,震惊地望着儿子和菱菱。
“妈妈!”菱菱先冲过去抱住养母。
“妈……妈。”关恒泽有些生疏地望着玲达。
“恒泽……”玲达再也忍不住,泪水扑簌簌滑下。
“妈妈,恒泽有东西要送给您。”菱菱撒娇地说道。
“我没有……”关恒泽不好意思承认,但心底仍对妈妈有着断不掉的关怀。
“有啊!这是在香港珠宝拍卖会上好不容易标到的……”菱菱把拍卖过程形容得精彩绝伦,除了汉斯王子追求她的那一段。
玲达眉开眼笑,把珠宝盒放回菱菱的手里。“我不需要这个。你们有这心意就够了,我真的很感动。我想这是要送给妳的,做为妳将来结婚的嫁妆。”
“妈~~”菱菱不赞同地皱起秀眉。
玲达当着儿子的面对菱菱说道:“恒泽我是管不动他,他根本不听我的话。可是妳要嫁个好人家,这样我才放心啊!对了,妳有没有男朋友?”
必恒泽听妈妈这么说,心里有些慌,刻意咳了声。
“有啊!他一定让妳非常满意的。”菱菱自信满满地说。
“那妳一定要带他过来给我瞧一瞧。”
“当然,从今天开始,我会常带他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