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亲密地揽在一起。
“那是金雍宇,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大名吧!他们家的财富是你们葛家望尘莫及的,他长得跟你一样帅……看样子,幻笛又钓到一只大肥羊喽!”麦雅唐故意比较着,要让葛震霍的自尊永远狠狠地被踩到脚底下。“我看你是比不上金雍宇的。
我爸爸和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我听他说,商界的人都说他们已经同居,幻笛是他的情妇……”麦雅唐乘胜追击,撇撇嘴残酷道。“我说得没错,‘棉花糖’为了钱,是不惜跟男人上床的小太妹。
震霍,她根本不值得你爱,你真的要死了心,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麦雅唐温柔地说着。“不管你爱不爱我,起码我是爱你的。被爱总比爱人好。我求的不多,只要能待在你身边,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幻笛啊!是你逼我接受雅唐吗?葛震霍难过得心在淌血。
仿佛心心相印似的,幻笛突然回过头来,她一下就看到了远方的他们,脸色立刻比石膏还白,整个人呆若木鸡,无法动弹。
“怎么了?”金雍宇没有回头,沉声问道。
“他们……”她眼底的悲伤让人看了心碎。
他们经过一阵子的相处,已经十分有默契,不用多说,便能了解对方在想些什么。
金雍宇威严地说着道:“去反击吧!让我看看‘训练’的成果!你不再是一无所有,动不动就被人嘲笑的蒋幻笛了,你现在什么都有,将来更是会让人不敢小觑的女强人。”
“是的。”幻笛对老板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我要把心底的伤痛完全忘记,不让他们专美于前!”
她泰然自若地走向前,威风地站立在他们面前。
“好久不见了。”幻笛笑容可掬道。
麦雅唐又被她的气势压了下来,气得破口大骂:“你根本是个花痴,见一个爱一个,来一个要一个——”
“而你正好捡我不要的垃圾——葛家大少不过尔尔,金大少可比你值钱得多,你比得上吗?”幻笛犀利的言辞,让葛震霍顿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是的,他根本比不上金雍宇……
“为了钱,我会跟任何男人上床的。”幻笛故意把自己说得十分不堪。
穷然之间,葛震霍用力握住麦雅唐的手,轻描淡写地说着:“‘我们’是来告诉你,‘我们’除了订婚,‘我们’还要一起出去了。”他的话句句提醒着幻笛,他们现在是一体的。
“喔!”幻笛冷笑道。“恭喜你们了!”
话一说完,她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没有任何犹疑,从此与他们形同陌路……
那一夜,幻笛流下了最后一次的泪水,流干了最后一滴泪,她的心也枯竭了。
把你藏在我心最深处。
她告诉自己,葛震霍是不存在的。
从此以后,她拼命地往上爬,活在掌声与金钱堆里。
在金雍宇的协助下,她成了他的“特别助理”,让金氏企业的员工,每天都戒慎恐惧地活在她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阴影下。
她是快乐的。她靠自己的实力证明了她有本事成为财经产业界的女强人。
可是,她的心底一直有一个人……
八年后——
我试着把你忘记……
尽避在这么多年后。
蒋幻笛急忙地冲向电梯。“糟了,要迟到了……”气死她了,怎么从一搬家以后,就诸事不顺呢。
她居然会睡过头,慌乱中戴隐形眼镜时,隐形眼镜居然破了一只,害她只能戴回又厚又重的近视眼镜;化妆时居然用错了左右两眼的眼影;擦口红时,又不小心被尖锐的指甲刮到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整理头发时,梳子居然不小,一掉到马桶里,有洁癖的她,就算捡起来再怎么洗,还是不敢拿出来梳头,害她一头长发凌乱不湛,整个人披头散发的。
包离谱的是她才一奔进电梯,丝袜就不小心被皮包的钩子勾破了一个大洞。往镜子一看时,才发用鞋子的颜色居然不一样?一只脚是竭色,一只脚是黑色……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她从来没有如此衰的一天。
不,也许有……不过那已经离她好远了。
这都怪老板突然打电话约她到摩天大楼的顶楼喝咖啡,谈公事。也不早点通知,害她因为时间太赶,而频频出错。
终于到了。这算是吊在半空中的咖啡厅吧,让她联想起卡通的“天空之城”。
她气呼呼地冲出了电梯,找寻金雍宇的身影。没多久,便看到他在对她挥手,她立刻奔了过去,沿路就开始破口大骂:“要谈公事,到办公室就好啊!那么浪费钱干嘛?”
话一说完,她便噤住了口,心几乎要从嘴里跳了出来,整个人像被抽掉神经般的陷人虚幻游离里。
眼前坐着的不只金雍宇一个人,身旁还多了个他。
这么多年来,他杳无踪影,直到前些日子,媒体报导他要结婚的消息……
“我来介绍一下——”金雍宇不知是真不知情,还是故做正经?他慎重地介绍着:“这是天盛集团的葛震霍先生。这是找的心月复幻笛,她是商界的名女人,你一定知道她的。”
“阶好!久仰大名!”葛震霍伸手握住幻笛的手。
那一秒间,她可以感到他的手加上了力道。
“你们先聊,我先离开一下。”雍宇的行动电话在此时响起,他一听到是萨儿的声音,便喜孜孜地起身,前往长廊准备好好地甜言蜜语一番。
“雍宇……”幻笛想叫住他,尾随他出去,她不要一个人孤军奋战。
出乎意外,葛震霍竟然不动声色地伸手从桌下拉住她的膝盖,让她无法动弹。
“你——”大庭广众之下,他的“明目张胆”没人看得到。“放手!”她咬牙切齿,双眼喷出火花。
“这是你吗?”葛震霍真的要大失所望了。“你难道忘了十七岁时的你,是个开放的小太妹,不知羞耻地主动要跟我上床……怎么?用在二十五岁了,反而越活越回去,成了拘谨古板的老淑女……怎么回事?‘棉花糖’!”
一提到过去,幻笛就一肚子气。
“谁没有过去?”幻笛大言不惭地反击着。“就算我在十七岁时跟你上过床,也不表示我二十五岁会‘再’跟你上床!”她狠毒地说道。“你——已经不列入我的名单之中了。我会跟任何男人上床,就是死也不会选择你——”
她要让他看看她这几年的“功力”,她绝对不再是哀怨自怜的“棉花糖”……
梆震霍大笑三声,不屑地说着:“我就说嘛!‘棉花糖’何德何能,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台湾产经界女强人的位子,这不过就是靠双腿一开,任男人对你予取予求——”
她目光一闪,愤怒地伸出手来,打算用力地挥向他的面颊。谁知她的手立刻被他狠狠地握住,只能停留。
“你十七岁时打过我,现在休想我会再任由你打。”他咬牙切齿道。“没人敢打我,只有你。就算是过了八年的时间,我都还记得你欠找的一巴掌。”
“住口!”幻笛手足无措时,总是习惯性的咬咬下唇,这小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犀利的目光。她每每心烦意乱时,更会把下唇咬得发紫,那总是让他心疼她的樱桃小唇。八年了,她的坏习惯仍是没变。
“我有今天的财富和地位,是完全靠自己的实力和头脑得来,我警告你,不准你侮辱我,胡言乱语。”她愤恨地说着。
“是吗?”葛震霍根本不以为然。“我记得你曾经为了钱,不惜跟我上床……”他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仍然没有移开的意思。不但说着充满挑逗的话,还不怀好意地用力捏住了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