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更加严峻。“将来她是不是下人还不得知,说不定能成为你的姊妹。”
这话说得李霏变了脸,就是苏菱也同样微愕。
难不成,他真有意收秋儿入房?
“你若真要收她,我也阻止不了,只是这般污辱我,我不会原谅你的,咱们走着瞧!”李霏愤然的扭头走人,那模样显然气得不轻,再次经过苏菱身边时,竟当她是隐形,看都不看的走过。
苞着李霏来的那票红衣奴婢们见主子气得如此,纷纷瞪向秋儿,直想用怒眼瞪穿她,好似这样就能替自个儿主子出口气,瞪完后四个丫头才追着主子出去。
秦在松见李霏被气走了,知道这苗头不对,后脚跟一旋也想溜。
“大哥,我有话跟你说,跟我来吧!”秦藏竹没意思放过他,叫住人后直接带往书房去。
他苦着一张脸。瞧来他今儿个真是惹恼二弟了……他忐忑地想着待会要怎么样才能月兑身,不教二弟给剥下一层皮。
所有人都走光后,秋儿这才哭出声,苏菱满月复愧疚的望着她,连说个安慰的话都觉得没资格,索性就跟秋儿一块哭了。
反正她对自己刚得知的死法也是觉得悲从中来……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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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镜子呢,勾栏院里没镜子吗?”一早苏菱找上秋儿要镜子。
“镜子?”
“是啊,我找了半天,发现勾栏院里居然连一面镜子也没有?”
“之前是有一面的,不过被我不小心打破之后,勾栏院里就没有镜子了。”
“没有?难道从前我都不照镜子的吗?”她大惑不解的问。
“嗯,您是不照镜子的。”秋儿居然附和。
“这怎么可能,是女人都会想照镜子的,我怎么可能例外?”
“可您回来后,这都两个月了,还是头一回向我问镜子的。”
“嗄?呵呵……好像是这样没错……我就懒嘛,平时有你打理,我也就、也就没想过照镜子了,不过今儿个心血来潮,我想自己整理一下仪容,你帮我找面镜子来吧。”她尴尬的说。
秋儿总是一早来就帮她梳好头,打理好身上的一切,而她这人也不是个重视打扮的人,随便将就将就也就过了,纵使想过照镜子也是一闪而逝的想法而己,没积极过。
“那得让人去外头买——但是,您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照镜子的?”秋儿笑问。
这一问,她脸蛋立即染了红晕。“啊就……就……”
“小姐这是没信心了?”秋儿似是瞧破了她的小心思。
“欸?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当然知道,秋儿可是伺候您十年的人啊,怎可能不了解您。”
苏菱干笑两声。“也是也是,既然如此,咱们明眼人不说瞎话,你说,我长得可是比那李霏差?”她不甘心的问。再怎么不修边幅的女人,遇到情敌还是免不了有比较心态,她是常人,免俗不了的。
况且那日见到李霏,对方只顾着跟秋儿较劲,高傲得完全没将她放在眼底,当她不存在似的掠过,想来应该是自己实在太不起眼了,身为女人,这可真是奇耻大辱啊!
“这不能比的,您与郡主风情不同,各有千秋。”
“你这有说跟没说一样,你老实讲,不用担心伤了我的自尊,我承受得住。”
“承受什么呀?那郡主再美,只要二爷的心在您身上,您就是乌鸦,在二爷眼里也与凤凰无异。”秋儿说。
可这话她听后却笑不出来。“所以,我是乌鸦……”
“……是凤凰。”
“像凤凰的乌鸦……”
“……”
“算了算了,管他乌鸦还是凤凰,我问你,这容貌也是那男人舍我娶她的因素之一吗?”她忍不住想打听。
“当然不是,若论的是美丑,别说我娶的是她,我连与你生孩子都不可能。”秦藏竹出现了。
瞧见他,又听见这话,苏菱脸色不豫地沉下。“这意思摆明我不如人。”这家伙分明告诉她,若论美丑,凭她的长相连给他生孩子的资格都没有,可恶!“难不成我连秋儿都比不上?!”她不禁冲口而出。
这话一出,秋儿立刻笑不出来了。小姐这是连对她也吃味了吗?“小姐莫非是真信了郡主说的话吧?我与二爷是清清白白的,这您是知道的,而二爷会对郡主说那些话,您该明白是为什么,那都不是真的,二爷不可能收我做妾,那只是……”她心急的想解释。
“只是要掩护我,不让他们得知我回来了,不让他们找我麻烦,好让我继续安心在这儿待下,这些我都知晓,我刚才的话你别在意,我没别的意思,就算他说要让你和李霏做姊妹,我也没多想,姊妹而己嘛,又不是直接说了收房,况且真将你收房,我也不会怎么样的,你替我照顾欢儿又伺候他,如此尽心尽力,他若娶你也是应当的,合理,合理,没什么,没什么,我没放在心上的,一点也没有——”
说到后头,似乎越描越黑,意识到自个儿又说了什么鬼话后,她简直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秋儿与秦藏竹互视一眼,已彻底明白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打翻醋坛子了。没什么好说的,她不如先离开这。
“秋……秋儿,你别走,我话还没解释清楚,你可别误会我什么,千万别误会啊,秋儿,秋儿——”苏菱在人家身后喊,但秋儿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丧气不己,明明不是要这么说话的,可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舌头呢?为什么?为什么呢?!她哭丧着脸庞。
“瞧来你还是很在乎我的。”他俊容含笑的说。
她脸一臊。“哪有的事,别以为我这是在吃醋,我苏菱长这么大还不知醋味是什么滋味,更不是那种让人三言两语就挑拨的人,我气度大得很,而你也别尽往脸上贴金,以为我瞧上你——啊,你做什么?”正说着话他忽然就靠近她,她一惊,自动往后退,一退后背便撞上了墙,将她一弹又往前半步,这向前一跨就贴上了他送上来、温暖厚实的胸膛,登时,她僵成一根石柱。
“真不是吃醋?”男人像有意挑衅她似的低头轻问,那神态带着几许玩味。
“我是瞧在你是我儿子亲爹的分上,这才勉强在乎些,你也别想太多,以为我会像从前一样傻傻的就与你又好上了,要怎么也是你先怎么了之后,咱们才可能再怎么样。”
这是在绕口令吗?“那我要先怎么做了?”他笑着问起。
“当然是你单身了我才可能——咦?我与你扯这么多做什么,总也不可能要你休妻的。
“再说那李霏是郡主,能由得了你说休就休吗?而我也不是那种会为难女人的女人,更不是那种以伤害别人来达成私欲的人,所以我不会逼你这么做的,可我们这辈子的缘分就算是尽了,你也别指望我会同意做侧室,我怕这会影响我日后的文学创作,从此再也写不出那种『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般坚贞到至死方休的爱情故事了。”
“可我怎么觉得咱们的缘分尽不了,你不管如何还是会待在我身边的。”他将她困在身前,单指挑起她的下颚,情深意重的望着她。
这神情、这俊容、这口气,杀伤力十足,简直是女人的杀手,情场的老手,她有点承受不住,不知会不会刺激过度而昏厥?
“别……别以为咱们连孩子都生了,我就走不了了,姓秦的,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对我说谎,我难产的事怎不对我说?”她力求自立自强,心想绝不能再次沦陷于他强大的男性魅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