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你,我要你。水依——这就是我对你一直不变的坚持!”他发狂似地吻住了她颤抖的双唇。
这个吻,再也无法遏止他们多年来的思念及慾望,让彼此的热情,全都爆发了出来——一股火热的甜蜜在体内燃烧,强烈的需求如排山倒海般地湧了上来。
她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和他密不可分。
“可惜我看不到你。”她幽幽地说着。
“碰我吧!”他抓住她的手恳求着。“我要你碰我——”
她顺从地在他的身上游移了起来。
从头发、睫毛、眼睛、挺鼻、薄唇一路而下……直到微宽的脸和稜线的下巴,它们坚硬如花冈巖一般。与她记忆里的容颜似乎有着很大的出入。“你变得……很多吗?”
“嗯。”他冷冷地说着:“我变得很坏。不但冷血,又十分冷漠,还残酷、专制,是个危险的人物……这一切都是拜你之赐!”他话锋一转,痛苦地说着。“我对你一直难以忘怀,这十年来,对你的爱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深,而对你的恨,更让我有勇气活了下来——”
“恨?”血色从水依的脸上褪去,她颤抖地说着:“不……不要那样……”虽然她曾经想过,他可能会恨她,可是一旦从他的口中说出,她却又无法承受。十年后的意外相逢,她不想让仇恨破坏了一切,只想回到甜蜜的过去。“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用所有的温柔,来补偿你吧!”
他洁白、有力的牙齿轻咬着她的肩膀,留下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她伸出手饥渴地碰触着他,他立即从床上起身,以最迅速的动作,月兑下所有的衣服,再躺回她的身边。
“好好地模我,求你……我要把失去的十年光阴,统统给要回来。”他沙哑地说着。
她在他身上模索着,沿着他的背脊留下了如羽毛般的轻吻,她的每一个吻,都令他的肌肤燃烧,他的小肮感到空虚的刺痛,一簇火焰在他两股之间点燃,他发出了一阵低吼。
他急速地喘着气,坚定地说着:“我要带你和思龙走……”
她呆愣了一下,立即严厉地拒绝了。“不!不——”
甜蜜的欢愉快速退去,两人开始面对残酷的事实。此时突然从远方传来了一阵轰轰的雷声,天空顿时灰濛濛的一片,陷入了阴暗之中。
KKX“该死!”他愤怒地大吼着。“为什幺不可以?”
暴风雨彷彿在他们的四周围响起——一时之间,雷电交加。
“你是我的,思龙也是我的。”他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一副想揍人的模样。可是一想到,她根本看不见他现在的样子,他又难过得低下头来。
“你……不是有未婚妻……”水依背对着他,一脸落寞地说着。
“去他的井上绮。”刚澈不屑地说着。“我是被逼的,我根本不爱她!天底下的女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有了思龙,我还要她干嘛?我恨不得将她一脚踹开!”他忽然目光一闪,温柔地问道。“水依……十年来,你一直知道我的一切,是不?”
“我……”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干脆不发一语。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忍不住大叫着:“你一直是爱我的,是不?你也一直在思念着我,要不然,你就不会将们的孩子命名为『思龙』。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十年后,真的回到了我们相约的地点——阿姆斯特丹的火车站——其实你一直忘不了我!”
“原来是你?”水依终于恍然大悟。“是你一直跟着我……怪不得,我总觉得好像有『守护神』锻的,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
“我一直跟着你回到了台湾,看着你进了王家的大门——”刚澈难过地哽咽道。“你已经生了我的孩子,却不告诉我,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你打算隐瞒到何时?”
“不,不是的,不是的……”她伤心地摇着头,一双空洞的大眼望着他,那淒楚的神情让他心碎。
“为什幺你要抛弃我?为什幺你会成为瞎子?”他激动地问着。蓦地,他一把抱起了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用下颚磨蹭着她的秀发,恳求着。“十年了,我受的折磨与痛苦够多了,告诉我真相吧!求你!”
她的泪水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她轻轻地抚着他的脸,娓娓地道出了一切,诉说着十年来的痛恨与无奈……XKK窗外的雨下得更大,风势也更强了,天气变得十分恶劣,一道道的闪电不断地划过天空,室内也暗了下采,可是他似乎没有关灯的打算,而水依更早已经习惯了黑暗。
空气中飘浮着冷冽的气息,就像他冰冷的心一般。他没有想到十年后的重逢,仍然没有带来希望。
“王金永是我的恩人,我是不可能离开他的!”水依痛苦地说着。“这十年来,他就像是我的父亲,思龙的爷爷一般!我不能说走就走。”
“你们之间竟然是清清白白的,那你是以什幺身份待在他的。身边呢?”刚澈嫉妒地说着。“你们的关系实在太暖昧了,我怎幺能忍受你跟一个陌生男人住在一起,而且还十分亲密。”
“我以……”水依不敢说出事实真相。“『女儿』的身份来孝顺他。”是的。这幺多年来,她早当王金水是她的爸爸了……只差没开口叫他一声。
“该死!”刚澈已经失去耐性了。“那你到底什幺时候可以跟我走呢?”
“等他死了以后。”水依咬着牙说道。除非王金永死了,否则她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他的恩情。
“他妈的!”刚澈气得口不择言,失去理智地大吼着,一副骇人的模样。“那我现在立刻派人去杀了他!”
“不行!”水依拚命地阻止着。
“你是怕我的弟兄做得不够干净利落吗?好!那我就亲自动手,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的水里面下毒——”刚澈冷酷地说着,双眸中泛着阵阵的杀气。
“你疯了!罢澈!”水依气急败坏地大叫着。“你还不懂吗?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那种不顾一切,如飞蛾扑火般的爱,那离我们已经太遥远了!现在的我,有着羁绊,更有着放不下的包袱及牵挂……”
“王金永就是你的羁绊与牵挂吗?”刚澈妒火冲天,怒不可遏地说道。“恩情!恩情!说得真好听!我看,在你的心目中,我根本比不上王金永,是不是?”
“刚澈,别污蔑我!”水依痛苦地哀求着。
“水依!”刚澈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难道你不明白,为了得到你,我什幺都愿意吗?”
“爱你……为什幺这幺痛苦呢?爱不是应该充满甜蜜、快快乐乐的吗?”她咬住了下唇,任泪水不断地流下。
“水依!只要你跟着我,我会让你幸福的!再也不会痛苦。”刚澈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要求着。“跟我走。”
“不!”水依用力地推开他,心痛地转过了头。“不!”
“该死的!”刚澈大发雷霆,像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恨不得将水依一口吞进肚里。“说——你选他,还是选我?”
“刚澈,求你!别强人所难……”水依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冻结了。
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刚澈怒目瞪视,按捺下即将爆发的情绪,无情地说着:“好!算你狠!哼!我堂堂的黑道大亨,要什幺女人没有!十年前,乳臭未干的向水依根本配不上我,十年后,失明的向水依,更不配拥有我!”他继续恶毒地说着。“这辈子,有无数的女人巴结我、谄媚我,主动地要跟我上床!我不缺一个向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