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尽呵护她的秀发,又怕她睡得不舒服,他小心翼翼地试着解下她身上的和服——她是他的新娘和妻子——他这么做理所当然,但是,他无法不让自己心跳加速,当他发现她真的不省人事,他眼神温柔地注视赤果的她,柔情万千地扫过她全身。
为什么?她依然柔软完美得像处子。
或许,他今夜正该借酒浇火!他先将另一杯威士忌喝下去,钻进毯子,把她拥在怀中,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亮丽发丝——这是他拥着她成为他新娘的第一次。
算起来,这应该是他的新婚之夜呢!
无奈,妒火烧燃全身,他想,她赤果着躺过多少男人的臂弯。
这是命吗?抑或是他自己的报应?”
他双拳紧握,模模自己脸上的独眼罩。他几乎失掉一只眼睛,以及美好的未来和挚爱他的妻子。
他不想把眼罩拿下来,为的是不希望吓到她。
他要好好地温柔对待她。
这不是她的错,“是我——”他心底呐喊。
夜愁!
这是唯一留住你的方式,霸占你。
傍我时间,求你!
我会向你证明——你今生今世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第七章
天应该亮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一觉。
夜愁慢慢地醒来,睁开眼,发觉房间内不再充满悲戚影子的阴晦,反而透着朝气勃勃,她感觉自己不再寒冷,觉得温暖无比。
这好像在从前的渔村里,不管风雨多大,在柔软的被单下,她总是能够在愿焰的怀中得到安息,安然入睡。现在呢?
她覆地杏眼圆睁,猛地弹跳起来愕然地瞪着他看,他粲笑的脸正迎接着她,独眼罩在脸上黑得发亮,另一只深遽的眸子则不知隐藏着什么?
他粗矿的身于倏地半坐起身,她立即住床的另一边缩,本能地将毯子搅得死紧,尽可能和他保持距离,她的眼睛充满警戒和不该有的恐惧。他是赤果的?而她呢?她惊讶地倒吸一口气,眼睛贴到沙发上的蓝色和景。
她回想起昨夜她一定喝错了掺药的酒,而在毯子与肌肤的刺激下,她竟也是一丝不挂?
他在她睡着时强占了地吗?但是,她丝毫没有疼痛的异样啊!她想从他浅笑的容颜读出表情,可是却看不出端倪。
“早安!”他洋洋洒洒就这样地下床了。“不要那样大惊小敝的,做丈夫的为妻子月兑去衣服,何错之有?难道,你不知道穿着和服很难人睡吗?”瞧他说得多冠冕堂皇。他胸膛宽阔,肌肉结实;古铜色的肌肤让她的目光无法自拔地被吸引,而无法移开。
他用自以为是的理由,意有所指地“提醒”:“别害怕!我们不是夫妻吗?以前不也是常睡在一起?现在差别只是有没有遮蔽物,况且,人来到世间,哪一个不是果程的?以后,我们都要果睡
谁知,她立即别过脸,眼神中有着愤怒和受创。“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着你为所欲为——”
他强烈反驳他。“错了!是你可以对我随心所欲。”他柔情似水地对她耸耸肩。“就算你习惯睡前吃安眠药酒,我也不会趁你睡着时强要的。我不是像野兽的丈夫。”
是吗?这么说——她还是处女了?她呆呆地想。他误会了,她只是倒霉地喝错了酒。所以,今天,才会在他的床上。
“哼!谁是你的妻子?别忘记了,我是很多男人的情妇——”她似乎总是故意挑起他心中最愤怒和在意的事,他尽避要求自己忘记,他明白自己错在先。不过,看她喜欢用堕落语气讲话,让他几乎崩溃。“别表现得像绅士——”她悻悻然扯说道:“上我床的男人,哪一个不像野兽?如果你不是,我会觉得你逊毙了!”
他的一只眼睛闪烁着杀人的目光,嫉妒让他像中了邪似的。
她还是轻哦,先声夺人,毒辣辣骂着:“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以前不曾是,现在不会是,将来更不会是——我不再爱你了。我根本都不爱你…”
她说得绝情绝义,无心天肺。
她不断重复,似乎要他整个人心神俱裂。“你对我不具任何意义,我现在还会在这里,除了受你囚禁外,我和你的关系,就只有钱,和我的‘石油王国’——”
她几乎声嘶力竭,最后的“钱”字,更深深烙印在脑海里,他怒目瞪视,脸色铁骨,好像狂风将作。
是的,他真的无法忍受,无法佯装不在意……她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他崩溃了,真的抓狂了。
男人——其实才是气度最小的动物。
“哼!见钱眼开的妓女!”他从齿缝间恨恨挤出声音,“妓女”两个字,让他目瞪口呆了。他第一次这么粗鄙地唤她。“你要我们之间思断义绝,我答应你。”
他脸上的疤和独眼罩,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供若寒蝉。他虎视眈眈地盯住她,穷凶恶极道:“我就当你是我的情妇。满足我的生理需要,我会付钱——让你的王国重新起来。”我要用金钱买一个供我使唤上床的情好。”
他的行为绝对是魔鬼,也绝对是野兽。
“我一定要驯服你这位情妇。’他瞪着她。
“休想——’她佯装不怕死,内心却扑通扑通地跳着。“休想,休想——”
冷不防,他凶暴地址去她身上的毯子,扑向她,抓住她。
他对她只有残忍的惩罚。
他们之间的面具渐渐卸下,不需言语,他们的心似乎合而为一。他百感交集。
他终于明白事实——她在为他守寡。
她在酒中下药——无非是要保护自己的贞操,虽然昨夜不幸失败了。
她是虚张声势的女人。她在玩弄报复男人之余,也绝对不让自己成为男人玩乐下的牺牲者。
他哽咽地对她说:“谢谢你为我守寡。”.
她突然萌堤地放声大哭,似乎想把所有的恨及相思,化成无奈的泪水……但是,恨意的冲动,让她的双拳紧握,奋不顾身地猛推他胸膛。
他没有反抗,只是一个劲任她泄很。“你可以尽情地打我。只要你高兴!”他真的心甘情愿。
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他甘之如括地与她粘在一起。
她一直传偎在他的怀中。
这是她世上最爱的男人,也是最恨的男人,此时此刻,她却在他的怀里——
他为她洗澡。
她何等不习惯赤果着身子面对陌生的男人,虽然,他是她的丈夫;但是,疼痛和过去的种种“伤痕”让她没有体力去拒绝他。而他——显得那么自在和欢喜。他似乎把这视为快乐的泉源与义务。
她几乎克制不了想躲进水中的。她佯装漫不经心,但是手指头却在浴盆边缘隐隐颤抖地弹弄……
这与过去他们所过的贫穷生活有天壤之别。以前,在窄小破烂的浴室中,他们的生活是拥挤甜蜜的,当时,她就像是传统的小女人,会帮她的男人洗澡刷背,当然,也仅止于此,那时,总是嬉戏笑声不断。
而现在呢!他变得富有了,光是豪华的浴室,就有好几坪,按摩浴白、宽敞的大玻璃,还可以俯瞰整个海湾景观。只是,两人之间,水蒸气的空气仍是凝结的。
但这对他却不会造成影响。他用迷人的单眼淘气十足地眯起来,笑容半露地缓缓搜寻她的手、她的腕及她的手臂。她打了个冷颤,手指也僵住了。他的笑变得有些自负及满足,仿佛这种服务是一种享受。“闭上眼睛——”他命令。她完全照做了。
没多久,温暖的水从她头上徐徐注下,他的手指按摩她的头皮,温水冲刷她的头发及腰际。她虽然试图忽略他的存在,但他温暖的身躯和呼吸却是那么接近,他情不自禁地品尝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