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骨的言辞,和那副噁心的婬贱表情,令雷黛莎想当场捅他一刀,以泄心中之忿,象杜金海这种色字当头的男人,必定不得善终。
恩爱情仇在雷黛莎的心,她竟引诱杜金海喝了个酩酊大醉,自己也借酒消愁。
雷黛莎借着几许酒意,借酒装疯喊道:“爸爸!爸爸!”
杜金海当然是喝得烂醉如泥,他听到雷黛莎亲昵的语调,他也顺水推舟唤:“乖!我的女儿!我的乖女儿——”他色迷迷道:“等结了婚要改口叫老公啊!”
雷黛莎嘻闹不停,她嘲笑他:“爸爸要娶女儿,这是天下的第一大婬乱啊!”
“拜讬!”杜金海笑翻天。“这有什为了不起的!女儿长得美若天仙,做父亲的怎有本事坐怀不乱呢?”
他们喝得烂醉如泥。
雷黛莎哄然大笑,杜金海也捧月复大笑,在这可笑的遊戏中,杜金海又岂知道这是事实?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们都不知道是怎?回家的,不过,雷黛莎睡眼朦胧之际,东比西指,胡乱指路,东王家在基隆的豪宅,却已矗立在前。
本金海把车停在豪宅前,雷黛莎突然完全惊醒过来,老天!
她怎?糊涂到让杜金海带她回家?若被天炜看到,那不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她还是期望在天炜的心目中,她是完美的杜雨凝。
“我要下车了!再见!”她急切打开车门,像个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等一下,我的小莎莎——”杜金海迅速地攫住雷黛莎的纤腰,她跌在杜金海的怀中,一时之间,她被杜金海臃肿肥胖的身材,压得爬不起来。
杜金海藉机抱住她不放,雷黛莎真想就地呕吐,或是用小腿踹他的下月复,不过,她没这么做,她假装曲意迎合,一副乐陶陶的模样。
“爸爸!你喝醉了,你这样的行为,算是猥亵女儿喔!快放手吧!我要回家,而你,也快点回去吧!”她娇声道。
“女儿?”他婬秽的双眼,色迷迷地盯住雷黛莎。“没关系,反正快了,女儿还是要和老子结婚。”他毕竟喝醉了,没有什么体力,虚弱极了。于是他松了手,雷黛莎衣衫不整地爬起来。
她力图镇定。“是的!爸爸!再忍耐一会儿,你就会得到我的。”她轻啄他的唇。“我真的喝醉了,我要进屋睡觉了!”
杜金海还是死缠着她许久,但失望不过雷黛莎的温柔语气。不得已,他失望透顶的开车回去,临走前,低俗婬秽的对车窗外大叫:“小莎莎,我爱你!别忘了我!我们要结婚——”
汽车咆哮离去,黑沈沈的夜,一片祥和但隐露着诡异。
雷黛莎心力憔悴,心乱如麻地伫足在大门外,她不知如何面对东王天炜。她不敢开门,可是,大门已主动打开了。
天炜一脸青黑地瞪着她。
他亲眼目睹到——雷黛莎跟别的男人鬼混。
他冷冷地问:“天天没回来,和老头睡觉!”
她醉了也累了。她想到她是雷黛莎,索性道:“是的。”
“你——”他?之气结,内心已滴血,他真想一刀杀了她,她竟背叛他!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冻结般。不过,他却讥讽道:“你喜欢玩老头?告诉我,他能在床上满足你吗?”
恶毒的言语,一字一字,如利刃刺向她的心脏,她不想辩解,只轻扬嘴角。“没办法,都玩遍了嘛!想尝试新的滋味。”
她露出轻蔑的笑,仿佛在暗示:咱们谁也不欠谁,各玩各的,你不也是“个中高手”?
“是的!”天炜唾弃道。“你真是乐此不疲呢!你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现在,你的亲密爱人是那个老头吗?之前,不是一个小伙子?”天炜发起狂来,如雷贯耳的叫嚷。“我真笨!我以为你变了,变成像雨凝一般的性情,无邪、清纯、可人……可惜,这一切都是虚?的,你还是那个放浪、的雷黛莎——”
“是的——雷黛莎此时内心已伤痕累累,索性顺着天炜的话道。“一点也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我啊!雷黛莎本来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玩一个,丢一个,这就是雷黛莎的作风!”她嘲讽道。“东王天炜,别假装清高,你与雷黛莎还不是同一个鼻孔出气,我们都一样啊!你也是玩过数不清的女人,你的本性更丑陋——”
“够了!别再说了!”他将头深深埋入双掌中,痛苦莫名地道。“雨凝!没有人能取代你,你善良、慈悲、宽容、完美、圣洁,你是独一无二的。而我,竟傻到以为可以从雷黛莎身上找寻到你的影子!我错了!”他再?头时,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又浮现脸上。“我忘了!雷黛莎本性下贱——”
“是的。”她强忍椎心之痛道。“我们彼此、彼此。”她讽刺着,但她的心已碎成千万片了。
而他倒像豁出去似的。“没错,我们是——半斤八两,你爱玩,而我会嫖,我比你技高一筹——”他狰狞地说。“你曾经扒光身子上我的床,还自愿要做我床上的伴侣,你还记得吗?
那时,我大概是鬼迷心窍,才会傻傻地拒绝,不过,现在啊!我改变主意了——”他一脸公子的样。
他奸笑着。“雷黛莎,你不认?我们是天生一对吗?你、我风流,我们在床上,绝对能配合得天衣无缝,对不对?”他干笑三声。“你一直想奉献给我,如今,终于可如愿以偿了,我答应你——”他将身子往前倾,一副虚假的柔情蜜意状,轻声道:“把衣服月兑下来,我——要——你!”
雷黛莎舌头打结,噤若寒蝉。月兑衣服?在天炜面前?用这个?不!她猛摇头。
“别这么矜持,这不像你——”他恶毒道。“雷黛莎应该是大大方方,毫不知耻的宽衣解带,这才是你!”
“不——”她恐慌不已。“我……为什么要月兑衣服?你……又不是我的丈夫。”她冷不?的回身,往上冲。
但没跑两、三步,天炜一个箭步冲向前就抓住她,一阵野蛮的拉扯后,雷黛莎脸前的钮扣掉落,双峰立即暴露在天炜的眼前,天炜的眼睛更亮了。他带着鄙视的语气道:“我也不承认我们是夫妻,你不配做我的妻子,我的妻子要像雨凝,清纯如处子。而雷黛莎,你只是个妓女,我现在要跟妓女——”他将唇贴在她的胸脯上。“别假装清高了,你跟小伙子及老头都厮混过了,应该不差我这个公子哥吧,别这么小气!
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他当她是妓女。
“不!”她张牙舞爪地抵抗,指甲狠狠从天炜的面颊上刷过。“我不要,我不要——”
天炜发狠了,他的手抹过脸颊,震怒地道:“我到底哪点比不上那老头,你居然讨厌我——”他咬牙,气结不已。“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冷不防,他扛起她,直上二楼房间,用力踢开门,把她丢在水晶床上,一味地命令道:“月兑——衣——服,别逼我对你动粗——”
雷黛莎一股脑的从床上爬起来,泪汪汪地注视着天炜。
天炜已丧心病狂,他气疯了。“我耐心有限,雷黛莎!”
她心痛道:“我求你,别当我是妓女,当我是雨凝般的爱我,就像你对雨凝那样的对我。”毕竟,只有藉着雷黛莎的,她才能与天炜合而?一,而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
天炜似乎置若罔闻,他只是瞪着她。
她不知道该怎样做。对真正的雷黛莎而言,她一定如鱼得水,经验老道,从容自在地解下衣服,展现娇躯,但她……她想起了那夜,天炜?她褪去衣服,那时,她是鬼,根本毫无感觉。现在,她竟要在他面前月兑衣!她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