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骥打开客厅的大灯,横抱寒颖走到卧室,轻轻将她放在宽敞舒服的双人床上,随手解开她的衣服。
她突然开始挣扎,拼命抵抗,甚至甩了兆骥一耳光。“放开我!”寒颖恐惧地大吼。
“是我,是我,不要怕。”兆骥连忙扣住她的手臂安抚道。
寒颖缓和下来,“对不起,兆骥。”她睁开眼,心疼的轻抚他的脸颊。
“没关系,我很高兴你如此抵死不从。不过,下次可要看清楚。”他调侃道,“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热水澡?”在山里他们通常用河水略作清洗,用热水洗澡可是一项奢侈品。“很想,可是,我更想睡觉。”
“我来准备洗澡水,你先休息十分钟。”
等他备妥一切,早已再度进入梦乡。
兆骥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走。
“兆骥?”寒颖惊醒。
“好好睡,我来帮你洗澡。”
强烈的安全感让她放松,安心的入睡。
寒颖申吟,睁开沉重的眼皮,这床好温柔,她实在不愿醒来。
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喔!十点了。”
她究竟睡了多久,真有这么累吗?
昨天一路上,她的压力沉重,她家这么穷,怎么匹配家财万贯的兆骥?他会不会嫌弃她?
钡通过后,她虽明了兆骥的真心,但不知为何,仍为此忧愁烦心、抑郁不安,最后……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想到被单下的自己是赤果的,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场。
一直都月兑离不了兆骥,从他救了她,为她月兑衣、敷药,到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一切是如此理所当然,仿佛他们一开始就属于彼此。
她环视这间宽敞的卧室,米色的壁纸、一系列的黑色家具,床、音响、衣柜、电视,样样不缺。两个落地窗,采光良好,最吸引她的是挂在墙上的画——米罗的作品,显示兆骥也有纯真的一面。
她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这床又大又舒服,比她家的床温柔好几倍。
兆骥呢?她正疑惑时,就听到大厅传来他雄浑厚重的嗓音,原来他正在讲电话。
“帮我联络婚妙摄影……要印喜……名字改成盛兆骥、唐寒颖……要选时辰……”他叨絮不休。
电话另一头的李佚调侃道:“兆骥,去度个假就带个老婆回来,也愿意改姓了,我真想见见这位令你凡心大动的美人。”
“这是秘密。”他故意卖关子。“公司的情况如何?”“我忙死了,你快些回来吧。”
“再三天我就回去……”
寒颖乐在心底,她走到厨房,以致没听见兆骥后来的谈话。
“记住,李佚,要有莲花池,看到莲花,就会让我想起寒颖……帮我留意。”他特别再三交代。
一杯果汁放在他面前,兆骥立刻停止说话,“OK!就这样,再见!”
他挂断电话,偏头给寒颖一个吻,拥着她坐在沙发上。“睡得好不好?小懒猪。”
“你叫我小懒猪?”她张牙舞爪的。
“当然。你大概睡了十五个小时,不是小懒猪,是什么?”他揶揄道,“害我昨晚忍了一夜!”
寒颖闻言羞红了脸,像红透的苹果,诱人极了。
兆骥直想咬一口,不过,现在可不是“玩乐”的时候。
“宝贝,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他正经的问。
“什么事?”
“陪我三天,先不要告诉你爸爸你回来的事。我想先把姓氏改过来,解决遗嘱的事,再到你家拜见未来的岳父大人,好不好?”他计划着。
“你非得绕一大圈做事不可吗?”她不明白。
“因为我很重视你父亲对我的看法,我不希望自己一会儿姓兆,一会儿又姓盛的,我怕他误会。”
“这倒是真的。”她想了三秒钟,“不过,你可不可以……快点办完事?三天太长了。”
“你想爸爸了?”
寒颖点头。“他一个人在家,我真的很担心。”
“好,我答应你尽快把事情办完。”
兆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今天他忙了一整天。
先是到户政事务所,凭着合法的证件把姓名改成盛兆骥。
接着和李佚会合,前往木栅郊区看一栋建地千坪的花园别墅。兆骥当场买下它,他要送给寒颖,做为结婚礼物。
房子要重新粉刷、重新装潢,还要盖一座莲花池,不晓得时间够不够?他再三叮咛工人要如期完工,交代李佚要全力督促,一定要在他结婚前完成。
他们忙着、聊着,结果李佚竟忘了告诉他艾莉丝来台湾的事。
兆骥在百货公司买了几套衣服,又买了一大束玫瑰花,然后急忙的开车回家。
听到门铃声,寒颖起身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玫瑰。
“宝贝,今天在家无不无聊?”兆骥温柔的问。
“不无聊,光打扫就花了一整天。”
“送你的。”他把玫瑰花及提袋塞入她发手中,“以后不要做得那么累,我会请个女佣。”
寒颖的眼神顿时变得黯淡。什么都不用做,那她在家做什么?
大学尚未毕业的她,也只有家务比较拿手而已,如果连这些都不用做,她能帮兆骥什么?他将来会需要她吗?
兆骥打断她的沉思,“要不要试穿一下这些衣服?”
她点点头,进房间换衣服。
片刻之后,寒颖走了出来,鹅黄色洋装衬着她雪白光滑的肌肤,显得亮眼清亲,衣服剪裁得极为合身。
“美极了!”他赞美她。
“兆骥,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是多少?”
“当然是趁你睡觉时量的。”
翻了翻白眼,她实在拿他没辙。“谢谢你。”
兆骥拥她入怀,轻声道:“我约了沈律师谈遗嘱的事,顺利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就能回家了。”
“回家?”
“傻瓜,你家就是我家嘛!”他轻嗅她的发香。“希望一切顺利。快开学了,我可不想耽误你的学业。”
“喔!兆骥。”她的嘴角抽搐着,感动得不能言语。
原以为面对婚姻,她的兴趣、学业都必须抛弃,没想到……
“不许哭,宝贝。”他轻哄。“快做新娘了,高不高兴?”
“你说呢?”她娇嗔地斜睨他一眼。
此刻的她是多么的美啊!兆骥惊叹。
“宝贝,你爱不爱我?”
“你说呢?”她又重复这句话。
兆骥双眉一挑,伸手搔她的胳膊她笑着摔到地毯上。
“说,爱不爱我?”兆骥威迫道。
无力反抗,她只得任他宰割。
“我爱你,我爱你……”寒颖受不了的大叫。
“我终于找到制伏你的利器了。”他洋洋得意。
“你好坏。”
“是吗?我还有更坏的地方呢……”兆骥吻住她,横抱起寒颖,往卧房走去。
“你凭什么要求我帮你?”陈花绒单刀直入地问。
“我知道你想要T区那块土地,只要兆骥改姓盛,你就能取得那块地,而我有把握让他改姓。”艾莉丝紧张得双手都出汗了。
她在说谎,事实上,兆骥早已改姓。
“你有什么方法?”陈花绒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这是我的事。只要你帮我除去那女孩,我就帮你取得那块地。”
陈花绒斜睨她。“好,不过,我怀疑你的诚心。”
“哐!”一声,艾莉丝将桌上的玻璃杯打破,拿起玻璃便往手臂上一划——
“够了!”陈花绒大声制止,“我相信你,别做傻事。”“你,你不知道。我好爱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可是,那女孩却抢走他,莫名其妙的抢走他,我不甘心,我要夺回兆骥。”艾莉丝哭喊。
看着她,陈花绒不禁想起年轻的自己,也曾为爱痴傻、为情疯狂,只是……
她实在在同情这美国女孩,因为她深深明白爱的人背叛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