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脸色一变又道:“为了防患于未然,为了怕傅鹰抢走你,我一步一步有计划地侵略你们家。所以祁家垮了,我得到了全部财?,小雪你能想象吗?你们家欠我大约有二十亿……哈哈哈!我就是祁阴华,祁阴华就是我。”
“小雪!”清一狂乱地注视她。“你还得起二十亿?只要你嫁给我,我就不要你还钱?”
雾雪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她无法思考,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冰冷的刀柄,紧靠着她的颈项。
“够了!”傅鹰忍住激动的情绪,佯装无所谓地开口:“祁阴华,你以为拿二十亿来逼迫小雪,她就会屈服?你小看我了,我‘傅鹰’两个字可不是叫假的。傅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我现在就可以还你二十亿,如果你嫌太少,附加利息,我可以中还你四十亿,如何?”
暗鹰永远泰然自若,他的轻松自在令清一峻源恨得牙痒痒的。
清一目不转眼地盯着在场的每个人。“很好,很好……”
他不断发出这句话。
因为他开始明白自己的气数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清一还是不死心地凝视雾雪的面容,喃喃自语。
“你是属于我的。难道你忘了?”他气籲地不断重复这句话。
前世与今世,傅鹰看了好不忍心,这种对爱的追求、执着。清一啊!你真是世上少有的癡情男子。
雾雪的思绪总算回复了。她开始反击。“可是我……并……不……爱……你。”她吞吞吐吐道。
“住口!”清一大吼,他?头面对傅鹰,火冒三丈。“都是你,你破坏了一切!暗鹰,你破坏了一切!我恨你——”
“小雪,你知不知道,你若再回到人他怀中,你会克死他,傅鹰会死……”他在雾雪耳旁声嘶力竭地呐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突兀地挣扎,她不顾一切地乱踢、扰打。
清一紧张不已,他的手松了。因为他怕刀子插在雾雪身上。
可是刀子是无情的,它不受控制地伤了雾雪的肩膀,鲜血慢慢流出,一滴一滴夺染红她雪白的新婚礼服。
“住手!”这一吆喝,片刻傅鹰已冲到清一眼前,他抓住清一的双手试图夺下他手中的刀子。“不准你伤害我的小雪。”
不过傅鹰并未能得手,因为他的右手臂受伤。
刀子无情地往他胸前刺去。鲜血如泉水般地喷出水,整个洒在雾雪的新娘服上,白色的礼服,佈满红色的鲜血。
暗鹰往后倾倒霎间,雾雪已跪在地上,伏俯在傅鹰的脸前。“你不能死,傅鹰,你不能死……”
“我说得没错,爱你的男子没有好下场,他们会被你克死。哈哈哈!”清一已经发疯了!
突然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摇晃不已,旺旺倏然向前一跳,雾雪倒在傅鹰身上,须臾间吊灯就像十五年前一样毫无预警地砸了下来,正中清一头顶。
血淋淋的清一,就这样倒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恶果。这是报应!
雾雪见到满地鲜血的的一?那,整个人昏在傅鹰的怀中。
“小雪!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诅咒’绝不会成真。”手术后的十个钟头,傅鹰还未能完全月兑离险境,他一直处在这的呓语状态中。
“鹰!你不能弃我而去。绝对不能……”雾雪哭哭啼啼。
“我爱你!我好爱你……”
她一直守在病床前不肯离去,她在等待着傅鹰的清醒。
旺旺因为是只狗,所以被拒在门外。但是它在医院的大门前,流连徘徊,它盼望主人赶快醒过来。
小李和老朱心情沈重地站在加护病房外,目睹了傅鹰“舍已救爱人”的英雄事?之后,令他们两人莫名地想痛哭流涕。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真是惊天动地!
他们相信傅鹰一定会好起来,会坚强活下去。
因为——有情人终会成眷属的。
暗鹰的双手突然抽动了,他缓缓地睁开双眼。
趴在床边的雾雪,沈睡中双手仍不忘紧握傅鹰的大手,所以傅鹰的手微动一下,她立刻醒过来。
“鹰?”她不可置信。“你醒了,你真的醒了,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她泪流满面。“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傅鹰制止。“我壮得像头牛,干?要医生。”
他咕哝道。“让我好好看看你!”他抬起稍微能动的左手,想碰触雾雪的面颊。
雾雪主动地低头贴住他的大手,她的泪水滴在傅鹰的手掌上。“鹰!我好怕失去你。”
“可怜的小雪,哭得像个泪人儿!”傅鹰调侃道。“我们注定是一对的,我怎?会离开你;反倒是你,我的命比你还硬,小心我克了你。”
“什么意思?”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别忘了,小雪!我爱你!”
雾雪紧张地看着心电图上的线条,居然静止了——傅鹰死了!暗鹰死了!
她尖叫,声音传遍整栋大楼,医生和护士疾奔而来,动手检查一切。
心电图忽然间又跳出美丽的曲线。
医生宣佈,傅鹰已经月兑离险境,平安了。
雾雪欣喜若狂,也因激动过度双腿一软而昏厥了。
两人在昏迷中依然紧握彼此的手。
清一峻源因为水晶吊灯正中他的后脑,伤及头部而成了疯子。整日疯疯癫癫,他再也无法害人了,看着他被送入黑色的车子中,转向驶向机场,台湾政府准备遣送他回日本。
雾雪看了好痛心,她倚在傅鹰脸膛上轻轻地啜泣。“我真怀疑,当初怎?会跟这种人生活了整整五年?现在想想好像噩梦一场,真可怕!”
“傻女孩,那种人不值得你流泪。”傅鹰轻抚她的头发道。
“可是我真的怕他的诅咒会成真。我会克死你——”她泪眼汪汪道。
“笨蛋!”傅鹰嗤之以鼻。“到底是谁克谁啊!”他不以为意道。“从我们认识谁的运势越来越衰?身子越来越差?”
雾雪想了想,她的身子、体力,确实是大不如从前;而且一回来台湾她的动势就没好过。
原来,傅鹰的命比她硬多了,他反而克了她。
“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能改变我的恶运吗?”她好担心地问。
“当然。先决条件第一——当傅太太;第二——以后要绝对听从老公的话。”他命令道。
“喔!你这个无可救药的‘沙文猪’。”
“愿不愿意?”傅鹰宠爱地问。
“我愿意。”她轻啄他的唇。
“鹰!”雾雪有些欲言双止。
“说!我的宝贝有什么事?”
“我告诉你一个故意,好吗?”
“好。”傅鹰爱怜地注视她。“说吧!”
“这是小时候清一峻源每晚都会告诉我的故事。”
听到“清一峻源”四个字,傅鹰已经眉毛纠成一团,他的醋意大起,酸溜溜道:“我真恨死那糟老头能与你生活十五年。我巴不得你一出生时就拥有你。”
“可是你拥有现在的我,及未来的我,不是吗?”雾雪轻抱着他,反过来哄傅鹰。“不要生气,好不好?”她沈湎地回忆中。“我刚刚才恍惚明白,清一这个故意一定在诉说我们三人的前世。”
说到前世,傅鹰也很好奇,他以鼓励的眼神示意雾雪。
雾雪静静地说下去:“以前,有一个老妈子,她的双眼可以看见鬼魂,也就是具有阴阳眼。她说过一个关于‘癡情鬼’的故事。老妈子说——昨天,我看见一个绝顶癡情的鬼魂,他的情况之可怜,真叫人肝肠寸断,忍不住同情地落泪。
这个鬼魂叫某某,住在某村,家中虽非富豪,但也算是小死时才二十八岁。他刚死百日,他的妻子邀我作伴,地我就看到他的魂魄,常常坐在院子的丁香树下。每当他听见妻子哭泣;或是听见婴儿啼哭;或是听到兄嫂与妻子的争吵时,虽然因为阳气太盛而无法接近,但他总是躲在窗外侧着耳朵偷听,淒惨的状况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