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也不愿触及内心邪恶的一面,他尽量以善待人,以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一面出现,他唯一的朋友,就是那只爱犬旺旺,现在,只有旺旺与他相依?命。
他模黑地爬上楼,旺旺呢?既然要楼下没见着,它就应该在他的房间才对!
他不由分说地打开走廊的灯,灯光斜射入房间,使房间透出些许亮度,他远望那张熟悉的雪白大床及地上一丛白绒绒的毛,他就知道,旺旺在床脚睡着了。
他摘下隐形眼镜,就再也看不清事物,他成了瞎子。
暗鹰长得一表人才,帅气非凡,器宇轩昂,与他的大哥傅枭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全身上下唯一的缺点,就是那一双眼睛,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近视眼,年少时的叛逆曾经伤过他的双眼,经过治疗,视力是恢复了,但也成为道地的四眼田鸡。一般人不明就里都以为他是埋头苦读,想当医生,才会近视,其实不然,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他模索地看走近床旁,脚踝不小心碰到狗儿,旺旺醒了过来,嗅嗅主人的脚趾头,又意兴阑珊地闭起双眼。
一碰到床褥,连被子还来不及盖,便已梦周公去了。
半夜,他一个大翻身,碰到一个很温暖的物体,他不迟疑地紧拥住:而对方居然也埋入他的怀中。真是美好的感觉——他明白是在作梦!
他好喜欢那种软绵绵的触感,以及迥异于男人的淡淡香味。
天亮了,他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他模模额头,是温热热、暖烘烘的,他疑惑地低头一看。
有没有搞错?
大近视的他,只好再睁大双眼地贴近看,那肌肤离他大概只有咫尺之遥。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细致的皮肤,柔女敕又富弹性;只是她的背脊上有一条细疤,由臀部延伸至后背……傅鹰既震惊又害怕,只差没尖叫。“昨晚他有带女人回家吗?他床上怎?会有女人?是‘仙人跳’吗?有被录影吗?”他敲敲试图唤醒昨夜的记忆。
他慌忙地伸手找寻床头柜上的眼镜。“天啊!眼镜到哪儿去了?”他找了半天也模不着,只好再度折回床边,双眼茫然地盯视着这“异物”。
也许是盖被子太热,她翻过身把被子踢掉,床上的女人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她的美腿、圆臀、坚挺的胸脯,窈窕的曲线,全都展露无遗。
他像做了坏事的小孩般心虚地瞄了四周,却按捺不住好奇心,及属于男性的本能开始背叛他的教养。
对喔!“我还没见到她的面容呢!如果他长得芝麻脸,或是满脸的凹洞,那就……怪怪我的天哦!”傅鹰竟莫名其妙地替这个女人担心起来。
“眼镜!眼镜!我的宝贝眼镜,你在哪里?”他翻箱倒柜地找——“旺旺”低哼一声,自动把口中含的东西衔来。“好小子!
你把我的眼镜藏起来了,是不是为”他有丝愠怒,但也有几分感激。“等一下再找你算帐。”
他忙不失?地戴上眼镜,视野清晰后,他却更眩惑了,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那简是维纳斯的化身啊!
警戒心倏地升起,就在他伏欲查究竟的一霎间——那女人似乎醒了,黑发遮住她的脸,傅鹰尚未能一窥她的面貌时,那女人的美腿一踢,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脸,他全身往后仰,眼镜被为了出去;他还来不及哀嚎,已呈现大字形躺在地上。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申吟不绝。
“哇!可恶的男人!”雾雪紧紧地裹住自己,气愤地开口。
“本姑娘昨天才在这宅中寄宿一晚,居然就遭小偷突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男人,居然敢打本姑娘的主意!”她严厉斥责,顿了顿又叮咛身旁的狗儿。
“旺旺,这是坏人,以后要大叫,要咬他,知道吗?”
不过,“旺旺”却站在中间,安静得离谱,显得有些无辜,不知所措。
是这样吗?这房子是我的,狗儿也是我的,她居然叫旺旺咬我?
“小姐,你才是不速之客,乱闯空门还诬告我。你又是谁?
居然赖在我的庆上不走,我没说你是放荡女,是婊子,就不错了,你还有脸骂我?”傅鹰模模脸颊,忍痛站起身,这女人虽漂亮但八成心如蛇蠍。
蓦地,傅鹰想起自己仍是“一丝不挂”。
这是雾雪第一次看到男人赤果着身子,她尴尬得想闭起眼睛,但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受。
说时迟那时快,傅鹰一个滑垒,往前倾跌,双手一抓,飞快拉了一件被单,正暗自庆倖时,才发觉不妙,他这个“大盲目”,伸手抓的却是对方身上的棉被,但已经来不及了。
“呀——救命啊!有!非礼啊!”她高声大喊,举凡床边能模到、抓到的物品,她毫不留情地拿来向他攻击。
“住手!住手!”傅鹰怪叫着。“我只要一条被单而已。”
他的闪躲工夫堪称一流,尽避是耳聪目“瞎”,但他并没有伤痕累累,反而,反客?主快速地窜到床边,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一个“睁眼瞎子”和一个床上俏女郎陷入焦灼战,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于是展开……而“旺旺”呢?它是唯一老神在在的旁观者,似乎正?这场好戏作历史的见证呢!
第二章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雾雪用力挣扎,全身颤抖。“你是不是——变态?哎呀!呀……”雾雪的尖叫声不断,她的脚用力踹他、踢他。
不过,她的力气面对这位孔武有力的男士来说,无异是以卵击石。“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惊骗得快掉下泪来。
“够了!”傅鹰在她耳边力竭嘶叫。“我对女人没兴趣,更不会要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小偷。”他违背良心地说着,其实,……这女人长得真不赖,更不同于一般的庸脂俗粉。
他误会她了!
雾雪恍然大悟,他以为她是窃贼——一个厚脸皮的女无赖?
这是怎?一回事,作贼的反喊捉贼,唉!天下男人一般黑!
不管如此,她目前的处境是最危险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条被单。
她实在很害怕,惊恐的泪水滴落枕边。“我……我不与你计较,你想偷什么……想拿什么……都可以……只除……”她说不下去了。
暗鹰真想哈哈大笑,这女人真会做戏。
“你为什么要哭?要求饶?你应该要谢天谢地,你消息满正确的,我是鼎鼎有名的财团总裁,财?的确不少,难怪你盗心大起。”
“你以为我会相信?”雾雪镇定地思忖妙计,这男人虽然英俊帅气;但却是一个心如蠍子的坏男人。明明是个小偷,却死也不承认,还假装是阔少爷!“你吹牛不打草稿,除非拿出证明,否则我就认定你是小偷,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宅子的主人是谁?”她知道这豪邸是樱嘤的,虽然樱嘤近来言行有些神秘。
“有种的话,你不要动,我现在就报警。”雾雪作势欲夺门而出。
这小妮子真是难缠!“报警”?傅鹰可是害怕了,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一喧闹起来,怎?得了!
“小姐,我不管你是谁,又为何如此无理取闹,但我不会让你报警的。”
尽避怕得半死,但为了“月兑逃”,她还是勉强自己镇定来应付这位男子;实际上,她恨不得杀了对方!
“你先出示你的身份证和房地契证明你有钱,否则,一切免谈!”她相信对方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暗鹰大笑。他不屑道:“何必假借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你想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