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爷说的只是气话,他其实恼恨的是自己为何让敏戈带走你,为何保不住他一心盼望的孩子,而您怎能……呜呜……王爷为了找回您,三天来末的回阂眼,日夜只担心您的身子会撑不住,几乎翻遍了全京城,您却这么傻……”李维生奔至她身侧,痛哭流涕起来。
慕容雨霜身子猛烈一额,四周静止的一切好似突然动起来,他僵硬的走向血泊中的她。
“褚雀儿!”他用颤抖的手抚着她胸前的利刃,这匕首插进的仿佛也是他的胸口。“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面容一片死灰。“没了孩子我还要你,你不是舞娘而己,你是我的妻……”他抱住她,眼中布满难以形容的悔恨惊慌。
她紧闭双目,面容如在冷笑,嘲笑着他的谎言。她将死了,他何必再假惺惺见她濒死前那抹嘲弄绝望的笑,他痛入心扉,她误会太深了,而这是他的错,他犯下无可弥补的大错了。
“褚雀儿,事情并非如你所见,相信我,请再相信我一回,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
她无动于衷,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再睁开眼睛。
“褚瀞!”他眼眶爆红,抱着她痛入心肺的嘶吼。他不能失去她!
周围的人瞧了其不心惊,冬弛王朝最冷酷的王爷竞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靶觉怀里的身躯逐渐冰冷,他心神狂颤。“你要死,我还不同意,我说过要与你纠缠一世的,别以为自己真能撇下我,休想!”他面容寒侧地抱起她往外走,待上自己的骏马。
李维生赶紧跟上,却不知他带着垂死之人要上哪去。
直到马蹄直弃宫门,他才知他要进宫,不禁大惊起来,主子这是要……
李维生了悟过来,不得不上前档路。“主子,您真要这么做?”
“让开!”慕容雨霜斥声要他让路。
“可是您想清楚了马?”李维生急问。
“不需要想,没有比救回这女人的命更重要的事了。”
李维生默然了,默默地退开,王爷用情之深,就算失去即将到手的天下也在所不情……虽为王爷惋惜,可他也只能目送主子带着心爱女子消失在宫门内。
第9章(2)
契丹使臣造访冬弛已超过四个月,归期始终拖着,但日前终于决定明日就走。
身为地主国,冬弛理应设宴送行,但皇帝久病体弱无法亲自出面,自然由位高权重的王爷代表招待。
就见那契丹使臣周旋在一批批的美人中,己是乐不思蜀。“王爷,您三个月前刚失去天下第一舞娘,不如今日再找一个吧。这里美女如云,我就不信再找不出另一个天下第一。”他几杯黄汤下肚,拥着女人开始放浪形骸的说。
坐在首位的慕容雨霜,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瞧不出是何情绪的笑。“再找一个天下第一?”
“没错,听说此处就是当年那舞娘一舞成名的楼阁,只要您肯钦点,今日说不定能再出现一位名动天下的女子。”
在场女子一听,无不芳心蠢动,期待成为男一个“天下第一”,更渴望能成为唯一取悦慕容雨霜的女子。
慕容雨霜啜着烈酒,眼神迷蒙地注视起在场的女子,瞧得她们脸红心跳,兴奋难当。
“李维生,你说说这里头谁最美?”他问起身旁的总管大监。
李维生面有难色。“这些……与小姐一比,都逊上几分。”
他点点头,没有失望,反而笑了。“是吗?本王的褚雀儿‘天下第一’的位置,竟没人能取代。”
“王爷……”
“可本王觉得左侧穿红衣的那位不错,她眼神有股媚态——”
“王爷,您醉了。”李维生大着胆子提醒。
“当然醉了,若不醉,哪知道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他讽笑,眼底有丝苦涩。
李维生黯下脸色,欲言又止,最后只剩叹息。
“李公公,既然王爷中意那女子,你去把人带过来吧。若真能讨得你们王爷欢心,也是美事一桩。”契丹使臣笑道。
李维生瞧主子没反对,便前去领人过来,那女子一听要她上前,立刻喜上眉梢,其他女子则是不禁露出了妒色。
女子来到慕容雨霜与契丹使臣跟前,盈盈地低身行礼。“民女见过王爷与使臣大人。”她媚眼如丝地膘向慕容雨霜,期盼能就此飞上枝头。
只是慕容雨霜尚未开口,那契丹使臣就己站起来大赞道:“不错,这个美,是个大美人?”说着,脸上居然还流露出色相来。
慕容雨霜冷笑,“既然你觉得美,明日就让她随你回契丹,叫她好好伺候你吧。”
那女子听见,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褪尽,一片惨白。那契丹使臣生得肥头大耳,身材粗壮,哪能与俊美无铸的王爷相比?要她跟这肥汉去契丹?!她当场吓得昏厥。
契丹使臣见到她的反应,马上不高兴的瞪眼。
慕容雨霜却是纵声一笑。“这女子胆小如鼠,怎比得上本王的褚雀儿。当年她一舞完毕,带着众人痴迷的目光由这里纵身跳下的逃离本王,而这女子却是……”他失望的摇首,嫌恶地挥手要李维生将昏去的人丢出去。
“王爷痛失世间奇女子,难怪闷闷不乐……这样吧,我陪您多喝两杯解闷。”契丹使臣忽地笑将很贼,举杯就将酒饮尽。
慕容雨霜见状不好推辞,也干了自己的酒,但契丹使臣似乎有意灌醉他,一杯接一杯的献,让本就有些醉意的他更加显出醉态。
喝到一个醉茫的程度,契丹使臣突然强拉他到场中央,让一群女人争相围住他争宠。
蓦地,围住慕容雨霜的女人中不知是谁先发出尖叫声,接着纷纷花容失色地一哄而散,只留下他在场中央。
只见他的手正扼住了另一只握着刀的手,而那把刀若再接近他几分一是,就刺进他月复中了。
“你终于来了。”他语气冷列,原本瞧然的眼神变将锐利清澈,哪还有一丝醉态?
敏戈心惊,马上回头,惊见四周已被李维生带人围死,才知自己上当了。
“这是你设的局?!”他愕然。
“没错,本王等你很久了。”他笑意阴沉。
下一瞬,敏戈握刀的手顿感一阵剧痛,原来慕容雨霜几乎捏断他的手腕,痛得他再也握不住刀,利刃应声落地。
“你你怎知我会出现?”敏戈痛极的咬牙问。
“本王要送别契丹使臣,你是他的走狗,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会把握。”慕容雨霜瞧向己被自己手下拿刀架住脖子的契丹使臣。
那肥汉惊道:“我……我可是契丹王的代表,你这样待我,我们的王定不今善罢甘休!”本以为酒醉的他好下手,哪知这人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就等着他们出手好一鼓作气的拿下。
“你敢与人串谋行刺本王,这事本王还将要契丹王给个受代。而你认为本王若真的兴师问罪起来,你们的王还会帮你?此话一出,契丹使臣的肥脸用力颤了一下。
契丹王表面与冬弛受好,但骨子里并非真的愿意永远如此,若有机会,他也想得到冬弛之地,所以有己才会与敏戈合作,斯望借机立大功,回去好向王邀功。
哪知会东窗事发,而王为求与冬弛继续维持现状,定会牺牲他,绝不会承认自己也知情他在冬弛的所作所为……这时使臣才真的感到害怕,吓得说不出话来。
敏戈见那契丹使臣无用的模样,不禁怒形于色,相当后侮与这人合作。他失策了,想不到慕容雨霜竞己知道他投靠契丹,更算准他会出现刺杀,他是自投罗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