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若她敢耍弄他,今天正好教她看清楚他残冷的一面。
闻言,廖佳蓉一阵心喜,忘情地拉住他的手臂,幻想自己还是他的人。
片刻后,她带他来到她的住处。
这不是聂尘第一次来,他只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别急,我让你看一卷带子。”看出他眼底的疑问,廖佳蓉笑着说道。
“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招!”他警告着。
“放心!绝对不是我玩花招。”她优雅地按了PLAY键,开始播送录影带……
※※※
如同以往,李慕筠准备好消夜等聂尘下班,通常她弄好后,他也差不多进门了。
可今晚他却晚了。
李慕筠没有多想,只是在等待的时间中拿出所有的存款簿重新计算。
她还差几百万才够塞住阿健那个大无赖的嘴,于是她打电话给父亲,跟他借钱。
李成邦很快地答应,却没有问她理由,这让她松了口气。
若是让父亲出马,或许这三千万都不用花了,但她想给阿健一个教训,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放下电话没多久,她便听到车声,
“回来了?今天比较晚!”她迎了过去,发现到他的脸色很差。
“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给我过来!”他大吼,一把将她扯离自己,光火的态度比起日前更甚。
“你做什么?”李慕筠揉着手望着他。他弄痛她了。
他没答话,迳自拿出公事包里的一个包裹指着它说道:气你自己看!”
“这是什么……”她期期艾艾的打开包裹,赫然见到里面是一卷录影带。
最近她和录影带还真有缘!李慕筠在心里想道。
“你租的?今天怎么有此兴致?”她还不知道他除了公事之外,偶尔也会看电影哩!
心中的惊讶大过于责难他方才粗暴的对待,李慕筠毫不知情地将带子放进录影机里。直到画面上清晰的出现阿健的人影,她才发出一声惊呼,惊异地别过头去问道:“尘,你怎么会有这卷录影带?”
“哼!”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在隐藏着怒气。
李慕筠好似没看见地继续说道:“我跟他谈了好几次,他才答应把带子卖给我,你给了他多少钱?要是他敢跟你狮子大开口的话,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啪!凌空一个巴掌袭下,准确无误地打在她无瑕的脸蛋上。
“不要脸!”聂尘怒骂道,森冷占据了他整个五官,眼眸是冰冷冷的。
“尘,你为什么打我?”她讶然,感到浑身发冷。
“你还有脸问我?这是什么你难道没看清楚吗?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他粗鲁地将她的头用力压向电视机的方向,萤幕的画面一幕幕是婬秽,粗鄙、恶劣的,那是她和阿健……,
两人交缠的模样!
她瞪目结舌。
“不!不!不是我!那不是我!”她挣扎着要逃离他的箝制,他却一把甩开她,转头离开。
他不想听她的解释,物证、人证都在,他若还相信她是清白的,除非他头壳坏了!“尘,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应该是我朋友明惠的,明惠,你知道她的,那是她的男朋友……”
他的眼神好无情,背对她的模样像是拒绝听她的解释,她的心中满是惊恐,这种心骇的感觉她从不曾有过,她害怕他会就这样离她而去。
不要、不要啊!
“这只更加证明你的下贱,连朋友的男人都抢!怎么,别人的男友比较好是吗?”聂尘咬着牙,阴郁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关系的……”她摇头,一时心乱如麻,慌得连忙拉住他。
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方寸大乱的她同时也忽略了聂尘为何会有这卷录影带的问题,一心三思只在乎害怕他就这样离开她!
“哼!省省吧!走开!别来烦我!”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当他在廖佳蓉那儿看到录影带里的内容时的愕然与愤怒,他不愿再尝,也无法再承受一次。
他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翻云覆雨,试问:哪个正常男人可以忍受的?更遑论当他听到廖佳蓉转述他们的对话内容,她甚至想买回这卷带子好消灭证据!
也就是录影带的内容与廖佳蓉的话不谋而合,教他相信了她。
也许,他的情妇比他唯-的女人来得老实。
是他错了,才会相信眼前这个戴着假面具的女人!
或许在她成为他唯一的女人之后,她想一脚踢开那个男人好攀上他,以期能过更好的日子。
所以,她和那个男人协议分手,这才将录彩带的事曝光,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男人居然还是她朋友的男友!
她卑劣的行径如同深植在他心上的恶劣印象般,再也除不尽、毁不去了,他无法再与她共处一室,至少现在不行。
“尘,你听我说——”
“别再叫我尘,你已经丧失那个资格!”他打断她的话,蓦然惊见她脖子上的罂粟花链,想到是自己亲手戴上它的,当下起了一股嫌恶。
他欺身上前,她下意识地退缩,他则毫不留情地将链带一扯,凌空划出一个弧度丢出窗外。
“啊!我的链子……”
事情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拦下,链子便在空中闪耀片刻,随即消失在黑夜里。
那代表着什么?他们薄弱的感情生活结束了?还是……
李慕筠不敢问,愣愣地望着链子消失的方向,心跟着空洞了起来。
聂尘却说出决定,“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在你还在这个屋子之前,我不会再回来。”他背着她,不想看到她虚情假意留下的泪。她贪心地想得到他的所有,他怎会成全呢?尤其是当他已见识到她的真面目之后。
“尘……聂尘,你真的要我走?”
他沉默不语,迳自打开大门。
“你要去哪里?”
“南部。”他故意说道:“和蓉蓉一起。”然后,若无其事的踱出这个房子。
屋内,只留下李慕筠的啜泣声以及电视机传出来的吟哦声。
多么讽刺的夜!
※※※
翌日。
“这么急着找我出来做什么?还是你准备好钱了?”一身流里流气的阿健吊儿郎当地走进来。
李慕筠戴着墨镜,刻意遮去哭泣过的痕迹。
昨晚,她想了一夜,知道关键在阿健身上,等不到十天,便要明惠帮忙找他。
“带子呢?”
“钱呢?”
“在我的皮包里,我要看到带子。”她说,
“好吧!你跟我来。”
“慢着!我怎么知道带子是我要的?万一你拿假的给我……”
“我阿健一向说话算话,你放心好了。”
“哼!很不巧的,我可是看到另一个版本。”她故意说道。
“什……什么?胡说!”难道他把其中一支带子卖掉的事情被她知道了?阿健心头一凛,但随即说服自己不可能!
那个女人明明说她只想与丈夫增进情趣,绝不会将带子外流,他才将带子便宜卖给她。
对!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这么巧,两个女人都认识呢?
阿健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还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些。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知道我的『火力”不小。”她将手放进口袋,表示口袋里有枪的意思。
阿健瞥了一眼,在心里建设着,不怕,不怕。
“知道了,走吧!”等拿到钱,他还是赶紧避难去吧!阿健思付。
没多久,两人相偕步出茶坊。
一心一意只想弄清楚原委的李慕筠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有一对冰冷的眸子阴郁地盯着她……
※※※
一个小时之后——
李慕筠只身踱出阿健的藏身处,手里除了皮包之外,还多了几卷录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