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们被救回别墅时,薛蟠还在漫山遍野的积雪里疯狂地寻找林黛玉的踪迹,最终得了重感冒。
第五章
“你再说一遍!”林黛玉的声音很温柔,温度却很低。
??“我要娶你。”斯文的声音耐心地重复了包经重复过五遍地话语。
??风过,飘落下几瓣殷红的梅辩。梅花树下立着一对男女,男的一身白袍,女的一袭红祆,如果不是那股紧张的暗流在其间流动,真的很有古意的情调。“呵呵,”林黛玉忽然笑了,“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好忙哦,好忙哦!”说着说着脚下已经悄然滑开几米。“我是认真的。”她捉住她的手臂。她瞪着那只下属于她身上的一部分东西,衡量着要不要一个手刀切过去。“为什么?”嘴里敷衍着。
??“因为――”未语脸先红了,因为想起了某些羞于出口的事情。
??“因为我们做过了,是不是?”她替他接下去,“如果是这个,那么你不必放在心上。当时大家你情我愿的,谁也不必负什么责。如果没事,我走了喔!”手臂又被擒住。
??她停下来,开始有些不耐烦。
??“还有什么事?”她耐住性子询问。
??“这下是随便的事情。”他脸上一贯温文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我必须负责”她长叹了口气。“我不要你负责,我是成熟的女人了,这种事情我自己对自己负责,OK?”他沉默了,沉默地盯着她,直看到她的眼底。
??良久,他再度开口。
??“为什么?当时你为何那么做?”
??“想做,便做了,需要理由吗?”
??他的眉峰攥了起来,眼里出现困惑。
??“你一直都是这样?”
??“我就是这种女人。你还是忘了那件事比较好,我不喜欢别人死缠烂打,我不想讨厌你,明白吗?”她挥挥衣袖,如风飘走,留下他在原地忡怔。
??“我听见了。”梅花林中,另一个男子因为蹲的时间太长而双脚麻痹,边做着伸腿运动,边笑得好开心地低喃,“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我是为你才生病,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又开始了!每日的暴龙对决又开始了。薛蟠的门口迅速聚集了一群因为导演重病卧床而继续作长假的闲杂人等。“等等我——”一道俊秀的身形将天下第一号看热闹的人带来。
??“二少,才刚刚开始。”人群给他腾了个位置。
??“那就好,那就好。”他松了口气,与众人一道伸长脖颈朝里看。
??“生病了不起啊,你喉咙这么响,我看你是好得差不多了!”美女冷冷道。笨死了这只暴龙大哥,博取同情应该要有气无力气若游丝的样子才对,但他那种怒发冲冠样,即使真的病死了也没人会同情他。薛涛悠哉哉地接过红脸小妹递过来的手,笑得好不开心。“我只是要喝水罢了。”唉,虎落平阳被恰北北欺。
??“喝水就说啊!你那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吗?话是用来说的,不是用来吼的,你妈没教过你吗?”砰!一杯茶目在薛大帅哥床畔的床头柜上,水花四溅。
??装可怜啊!装可怜阿!大好的机会,看得人急得手心冒汗,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人监。可惜,薛大少生下来,字典里就没有可怜这个单词。
??“你这是什么态度?”咆哮声震破寰宇,他从床上跳了下来,居高临下的吼到了她的脸上,“我是为了你!为了你才弄成这个样子的!你这个女人未免太无情了吧!”完了。
??众人哀叹。
??薛大少,你是猪,你真是笨猪啊!
??果不其然,林黛玉的纤眉挑了起来,不怒反笑“你是不是男人?一点点小恩惠,挂在嘴边翻来覆去,你烦不烦?难不成,我还得以身相报?谁让你去找我了?我吗?你自己鸡婆,还好意思来讨人情?薛蟠,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聊。”丢下这足以令全天下最坚强的人崩溃的话,林黛玉施施然离去。
??好--好可怕的女人!
??好--好可怜的薛导!
??眼见薛蟠追过去两步,脚下一软,脑袋敲在桌角上,手在空中抓了抓,抓不住绝情离去的女子,众人无不为他掬上同情之泪。可怜多情总被雨打风吹去。“你们觉得,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还能经受多少打击?”喝茶的俊美男人笑咪咪地环顾四周征询群众的意见。众人沉默,你看我,我看你,过了良久,才有人呐呐道:“二少,你和薛导真的是亲兄弟吗?”“你们说呢?”薛涛咪咪笑,眼弯弯嘴弯弯,捧着茶推门进去,众人慌忙拥到窗口,只见他蹲下来,附耳在薛蟠旁不知低语了什么,薛蟠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五颜六色,眼中倏然精光厉绽。薛涛拍拍他的肩膀,笑咪咪地退出来,还好心地返身替他把门关上。薛蟠犹自坐在地上,一脸世界末日的呆滞表情。你同他说了些什么?数十道目光带着相同的疑问射向他。薛涛的眼又弯了起来,嘴角弯弯。“等着看热闹吧!他卖完关子,施施然离去。
??蓦然--“我--不--信--”
??凄厉的长啸传出,震落一屋子灰尘。众人不约而同般纷纷飞出,可怜那些新买没多久的家具,再度惨遭蹂躏。薛大少发疯了!
??“我--不--信--”另一道长啸在大观园彼端传出,隐约是忠仆焦大。“亲耳所闻,人格担保。”惟恐天下不乱的薛涛四处放火,恨不能火烧火观园。焦大的脸色灰白,怎么都不相信从小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的少爷竟然就这么这么--想着想着,悲从中来,不禁放声大哭:“少爷,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才会让那妖女夺去了你的清白,我焦大即便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少爷讨回个公道!林--黛--玉--”焦大绝尘而去,热血沸腾。同时,薛蟠也正绝尘而来。薛涛紧紧跟上。
??“噼噼,咚,噼噼,咚,噼噼,咚--”俄罗斯方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纷纷坠落,准确无误地削去十几层围墙。电脑前的美女正全神贯注专心一致地草割网上对手,只有眉问隐约可见的褶皱泄漏了她对周道的噪音并非真正充耳不闻。左耳是薛蟠。噼噼咚,噼噼咚。
??右耳是焦大。噼噼咚,噼噼咚。
??俄罗斯方块起排越快,她的秀眉赳来越靠近,冷静一点点流失。这两个死八公,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没有休战的意思,口水很充沛是不是?口水充沛去灌溉良田啊,在这里荼毒她的耳朵!她不响,不代表她容忍,他们反而越吵越厉害了,而且吵的全都是由不得他们来做主的事情。“她是我的!”暴龙的脖子已经粗了三圈。
??“她是少爷的!”忠仆的嗓子已经嘶哑得只有嘶嘶声。
??“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暴龙居高临下吼下来。
??“她是少爷的第一个女人!”忠仆昂首挺胸吼上去。
??“她这辈子除了我,什么男人都不许再碰她!”
??“她这辈子除了少爷,什么男人都不许再碰!”
??“你们全都给我闭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看来有些话不说清楚是不行了,迟早有一天被这些苍蝇烦死!“你们全都给我听清楚了!你!薛蟠,没错,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焦大,你的主子是我的第二个男人,以后,我还会有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N个男人,只要我高兴,但是,不会有男人来介入我的生活,不会,永远不会!听明白了吗?听明白话,就滚吧!”纤纤玉手一伸,下逐客令。两手指尽头的方向,一个白袍的身影正立在那里,温纯的眼珠,平静的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泄漏了些许情绪。“少爷!”焦大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