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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心计(上) 第17页

作者:浅草茉莉

暗传新黑灰的双眉用力拧起,那模样像是对柳如遇恨之入骨“柳夫子枉为人师竟做出这等丑行,本官不过是给他一点薄惩,之后,他还得等打问斩!”

“问斩?”柳延秀极度震惊。他们居然还要斩了她爹?

“延秀,柳夫子他……杀人了。”迟疑一会,傅挽声才走到柳延秀跟前,亲自告诉她这件事。他也是闻讯后早她一刻赶来的,但已先了解清况。

“杀……人?我爹杀谁了?”这话震得她眼前一片黑。

“柳夫子杀的是…我四姨娘。”傅挽声沉重的告知。

闻言,柳延秀身子一晃,不敢置信,“不可能!我爹不认识你四姨娘,怎会去杀了她?”

暗大人共娶了一妻三妾,那个四姨娘是去年新迎进门的,但他爹与傅家几乎没有往来,如何去杀了人家的姨娘?

事发时我河又在现场,但我爹亲眼看见…”他支吾其词,有些话似乎难以启齿。

她沉声道:“挽声,傅大人到底看见什么了?你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我不能接受。”

“柳夫子……他…”傅挽声瞧了高台上脸孔阴沉的父亲一眼。这事实在不好当众说,有伤他爹颜面。

“我家老爷是清自的,没什么说不得,傅大人指控老爷与他家四姨娘有染,还说因为抓奸在床,老爷情急之下三楼跳窗逃跑,但是不知怎地与四姨娘拉扯起来,四姨娘失足跌落高楼,当场颈断身亡。”红红愤怒的站出来解释。

柳延秀越听越心惊,整张脸白得跟冬雪一样。“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我爹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没错,这是诬陷,我家老爷是读书人,又是当代书法大师,怎会做出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红红气愤的抹泪说。

柳延秀心慌的抓着她爹的肩头问道:“爹,你真是被诬陷的?”

柳如遇被打得气若游丝,仍是气极的用力点头。

“那你为何会去傅家?又是怎么见到四姨娘的?”她问得仔细。

“是他……傅传新,他…他将我骗去--”

“笑话,本官骗你来做了什么?你明明偷偷来行苟且之事,还想狡辩!”傅传新大怒的于断他的话。

闻言,柳如遇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险些昏去。

柳延秀当然相信自己的亲爹,她愤然站起身,怒视高台上泉州通判--真正有权审理这宗案子的人。“通判大人,您可细查过事情的经过了?难道真要凭傅大人几句话,就判定我爹死罪?还是您放任傅大人对我爹动刑,就是意在屈打成招?”她毫不客气的质问。

“这--”通判是个矮小的人,坐在高大的傅传新身边,显得毫无官威,他瞥了傅传新一眼,脸上有着敬畏,似不敢得罪,只敢唯唯诺诺的说:“这是傅大人亲眼所见,他已将过程交代清楚,算是人证,本官判柳如遇死罪理所当然,且木宫对其用刑,可是他自找的,本官问案时他在衙门大声喧闹,本该受杖责,这怎能算是屈打成招。”

通判的官阶比知州小,事关自己长官的家丑,当然就由长官自己拿主意,他这个通判也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想介入案情太深。

这番话让柳延秀燃起满腔怒火,“难道傅大人亲眼所见就是真?我爹否认就是假?,请问可有第三个人证?”

“这--”胆小的通判又看了傅传新一眼。他有意看这位大人自己怎么回答了。

暗传新愤然的拍桌。“这还需要什么其他证人,本官四姨娘被杀,就是铁铮铮的事实,这人恬不知耻、无法无天,用刑又如何,本宫就是要这人偿命…”

见他发怒,通判害怕的忙站起身,想也不想的就说:“傅大人人说的是,这已罪证确凿,这人就该死!”

看着高台上的两人,柳延秀傻了,这根本是官官相护,但那又如何?她厉声指责,“不,我不信我爹会杀人,你们身为朝廷命官,怎能草营人命,滥杀无辜,这如何教人信服!”

通判心虚得不敢搭腔,但傅传新却是大动肝火的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你爹不知羞耻的婬人妻子,还恶意杀人,罪该万死,你这丫头不思汗颜还敢对州宫出言无状,瞧你也该打,来人啊,连这丫头也给本官拉下去打!”他恼羞成怒。

“爹,不可以--”傅挽声大惊失色的上前阻拦。

“住口,我知道你与这丫头交情匪浅,但你休想替她求情,否则我连你也罚!”傅传新对儿子一样疾言厉色。

暗挽声一脸铁青。“你罚我吧,但绝不能伤害延秀!”

“你这逆子,为了一个丫头竟敢忤逆我,来人啊,先将少爷带走,那丫头罚掌心十板,柳如遇打入大牢,三天后问斩!”傅传新越过通判,废话不说,自行设罪判刑。

柳如遇闻之,血冲脑门,当场气昏。

第6章(2)

迸府书房内。

“挨打了?”得到消息后,古牧耘神色骤变。

“挨了十个板子,柳姑娘手骨都断了,但她连哭声都没有,咬牙挨了这一切。”来人回报。

“啪”一声,握在古牧耘手中昂贵的羊毫笔硬生生被他单手折断了。

“连手骨都断了……这些人竟敢伤她!”他的神情带着风雨欲来的阴沉。“那个傅挽声在做什么,竟让她受此污辱?”

来人道:“傅挽声让人由府衙强行拖走,完全阻止不了傅传新对柳姑娘动刑,他根本保不了人。”来人道。

迸牧耘大手一扫,桌上珍贵的墨砚全被扫落地上,碎落一地。“没用的男人,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他对自己没有跟去府衙后悔至极,若有他在,又怎可让她遭受伤害。

来通报的人见他大发雷霆,有些惊惧的往一旁缩去,害怕盛怒下主子再摔东西,自己会枉受波及。

费了一点时间,古牧耘才勉强平下怒气。“那延秀呢?她可已经回家去了?”

他担心她的伤可有先让人医治?

那人顾着主子焦急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摇头。“没有,柳姑娘不肯回去,坚持要在大牢外陪柳夫子。”

“什么?那她的伤势如何处理?”才压下的怒气又升高了。

“这个……府衙的人像是得到命令,不得理会柳家父女的死活,本来柳姑娘身边有个丫头伺候,但在听闻柳夫子三天后问斩,又见柳姑娘被杖责,当场昏过去,这会还需要人照顾,所以柳姑娘的伤……”

“所以无人照料她的手伤?而你竟敢就这样回来?”他阴黑着脸。

“奴才没得到指示,不……不敢出手帮忙…”来人惶恐的说。

“混账东西,这事还需要指示什么,若是耽误了她的伤势,我要你的命!”他火冒三丈。

来人一听,脚都发软了。“公子饶命啊--”

“公子,是老奴要他别管的,请您不要迁怒他,要罚,就罚老奴。”张劳走了进来。

迸牧耘讶然,“是你的意思?”

张劳一脸坦然,劝道:“公子,柳姑娘的心意表达得再明白不过,她喜欢的是傅挽声,您再怎么帮她,她也不会感激的,您何苦自讨没趣,再去膛这浑水?”

“劳叔,我的事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他拉下脸色。

“公子,别怪老奴多管闲事,阻止您关心柳姑娘,实在是老奴不忍见您一再受到伤害,况且那柳家出事是因为傅家,傅挽声若喜爱柳姑娘,必会用尽方法保柳夫子无事,但若他尽于自己的父亲,那也正好教柳姑娘看清事实,她喜爱的人不过尔尔,她会后悔当初一不该放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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