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邕那个臭鸡蛋!她忙睁开眼睛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听使唤,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你……你这个王八臭鸡蛋,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动?”云岫衣急得直嚷嚷,拼命想挣扎,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谢邕一面笑一面来到床前,伸手往她脸上一模,“我什么也没做,我这么喜欢妳,怎么舍得伤害妳呢?妳不能动是因为妳中了软筋散,谁教妳这丫头虽然长得漂亮,力气却大得吓人,我只好出此下策,否则真不知该怎样抓到妳呢!”
云岫衣用力地想别过脸去,避开谢邕那讨厌的狼爪,偏偏现在的她动弹不得,气得她满脸通红,“别碰我,你再碰我,我要咬你了喔!”
谢邕故意露出一抹害怕的神情,“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被妳这凶巴巴的小女鬼咬喔!”
“你、你怎么知道我扮成鬼?是不是马万群告诉你的?”云岫衣惊道。
“没错,若不是他,我还不知道妳在黄粱梦镇呢!”谢邕笑着回答。
“那他呢?他在哪里?”云岫衣瞪着谢邕一副想找人拼命的样子。
“妳找他做什么?”谢邕挑眉看着云岫衣。
“他害死我女乃娘,我要找他报仇!”云岫衣恨恨地说着。
“报仇?”谢邕哈哈一笑,“小美人,不必了,我已经替妳报仇了,妳再也不必怕他会欺负妳,叫妳去扮女鬼吓人了。”
“什么意思?你杀了他?”
谢邕毫不在意地点头,“那当然,谁教他自不量力,居然也想抢九凤块?我当然不能让这种背叛我的人活下去。至于妳……”
云岫衣睁大眼睛,壮起胆子威胁:“我怎样?告诉你喔,我凤姊姊可是敦煌九凤的头儿,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凤姊姊还有云哥哥,以及其它七只凤凰都会来找你算帐的!”
提起楚凤衣,谢邕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我当然知道楚凤衣是敦煌九凤的头儿,也知道她是妳的亲姊姊,否则我这么大费周章找妳做什么?”
“你想利用我去威胁凤姊姊?”云岫衣仰头瞪着谢邕。
谢邕凑近,看着她精致娇艳的可爱脸庞,“也对也不对。妳知道我原本喜欢的是妳姊姊,可是她不但背弃我,还偷走王室的镇国之宝九凤块,我自然不能善罢罢休。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妳肯答应嫁给我,叫楚凤衣把九块九凤块交出来,我不仅可以既往不咎,还会奏请父王加封妳云氏一门,保妳荣华富贵,如何?”
云岫衣简直想吐了,她想也不想,一口痰便往谢邕脸上吐去,“呸!你这王八乌龟臭鸡蛋,凭你也想娶我?你已经有十七个老婆了耶,居然还想娶我?而且我凤姊姊可是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也只不过见了几次面,谈什么背叛?
再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九凤块是朱雀天女所有,原本就属于敦煌凤宫,从未离开敦煌凤宫一步,怎么可能会是你那什么鬼王室的镇国之宝?分明是你自己狼子野心,看我凤姊姊美貌,又听说她有九凤块,所以想据为已有对不对?”云岫衣不屑地嗤了声。
谢邕原是笑容满面的,可云岫衣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般戳进他胸口,戳破他的野心与贪念,听得他不禁恼羞成怒,“对又如何?我说九凤块是我的就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事实。”
“什么事实?你连九凤块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还敢说九凤块是你的?不要脸的大坏鬼、没有廉耻心的臭鸡蛋!我看你的脸皮比墙壁还厚,说的谎话比粪坑的大便更臭!”云岫衣瞪大眼骂着。
谢邕怒极了,一巴掌甩在云岫衣脸上,“妳这臭丫头,妳……”
云岫衣仍不怕死地嚷着:“你打死我好了,你最好把我打死,要是你打不死我,我一定叫凤姊姊和云哥哥把你的臭王府夷为平地,再把你丢进粪坑里淹死!”
“妳这臭丫头,妳再讲、再讲啊!我看妳有几张嘴巴可以讲!”谢邕扑上前,抬手左右不停地甩她巴掌,将她打得双颊红肿,嘴角流血。
云岫衣大眼圆瞠,很有骨气地瞪着他,“我就是要讲、就是要骂!你这王八乌龟臭鸡蛋,你这不自量力、满嘴谎话的骗子!什么王爷?我瞧你连粪坑里的蛆都还不如,你禽兽不如、昆虫不如、连蛆都不如!”
谢邕怒极反笑,“我连蛆都不如?好妳个云岫衣,好妳张小嘴,果真和宇文凝月一样厉害至极,凭一句话就可以骂死人。不过……我倒想看看妳吃下这九转合和丹后,妳的嘴巴是不是还这么厉害?”
云岫衣开始有些惊慌了,“什么九转合和丹?”
谢邕拿起他从云岫衣身上夺回的药瓶晃了晃,“这就是九转合和丹,原本是为宇文凝月准备的,而她也在隔壁等很久了,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这药丸先用在妳身上,看妳吃了药以后,这张嘴巴是不是还这么厉害!”
云岫衣大吃一惊,“你、你把宇文凝月抓来了?你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能抓她?谁得罪我、对不起我,我就找谁算帐,管她身分是什么!就像妳,当初妳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谁教妳要逃,还一张嘴巴说个不停,这就是妳的报应!”
说着,谢邕倒出几粒药丸塞进云岫衣嘴里。
云岫衣下意识地想吐掉,奈何她连动都动不了,更别提吐掉。因此,那要命的臭药丸就这么硬生生顺着喉咙吞进肚子里。
谢邕高兴极了,他满怀期待又带着几分婬邪与狰狞地看着云岫衣,“小美人,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尤其妳长得和妳大姊一模一样,跟妳在一起就像跟她在一起一样,彷佛一次拥有两个人。十年,我等这天整整等了十年,现在终于可以一圆美梦了。”
云岫衣拼命挣扎,“梦你的大头鬼!我才不要跟你圆什么美梦呢!你自己抱着枕头去圆梦好了。我……”
话没说完,云岫衣便觉得肚子里有一股热气缓缓升了上来,意识也开始模糊,她知道大事不妙,药效开始发作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落在这个王八臭鸡蛋手里,要嫁人,起码也得嫁像云哥哥那样长得好看、功夫好、脾气好,有钱又聪明潇洒的男人,绝对不能嫁给这种连蛆都比不上的人!
想到楚云轩,云岫衣忍不住放开喉咙,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云哥哥救我,云哥哥,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云哥哥、云哥哥!”
谢邕哈哈大笑,边月兑衣服边往大床走来,“什么云哥哥?一会儿我不仅会让妳叫哥哥,还会让妳叫个不停呢!”
他的手伸向云岫衣,正想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时,一锭金元宝不偏不倚凌空飞来,打在他的脑袋瓜上,疼得他差点晕过去。
“谁?是谁?”谢邕惊恐地转过身,看着空无一人的窗外。
一个男子好听又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凭你还不配问我的名字。”
话声刚落,两样东西同时飞进屋内,一样是一锭打向谢邕的金元宝,另一样是一枚黄澄澄的金叶子。
那金元宝不仅将谢邕打晕了过去,还打得他头破血流,恐怕得肿上好几天;至于金叶子,则打灭了屋里的烛火,然后一道潇洒倜傥的身影飘了进来,一把抱起云岫衣窜出屋子,在众多侍卫的喧喝声中,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第六章
云岫衣伏在楚云轩背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在他耳朵旁咕哝着:“云哥哥,你可得抓住我,别让我掉下去喔。我现在好热,脑子不太清楚,万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话可是会死翘翘的,再也见不到凤姊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