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喜欢她,又何必出来追你?”
“你是说……你不喜欢师父?”。
他拧拧她的小鼻子,“我喜欢的,是一个会帮动物和花草取名,善良天真又会偷东西又装乞丐和老婆婆,还笨得想将我让给别人,叫阙无衣的小丫头。”
一抹可爱又含着泪珠的笑,浮现在阙无衣小脸上。
她扑进楚南风怀中,高兴得语无伦次:“楚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就知道你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楚大哥,我好喜欢你喔,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喔!”
楚南风“嗯”了声,脸色却有些苍白,浑身更不住颤抖着,他沙哑道:“无衣,你现在不要抱着楚大哥,离楚大哥远些,知道吗?”
阙无衣困惑地抬起头,“为什么?我喜欢你,我要抱着你,不行吗?”
楚南风申吟一声,全身像火烧般难受,“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楚大哥现在身体不舒服,你这样抱着我,我怕我会克制不住自己。”
听到楚南风身体不舒服,阙无衣可紧张了,她翻起身,关心地模了模楚南风的额头,“楚大哥,你额头好烫,你发烧了是不是?你等等,我去找师父来,师父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楚南风一把拉住她,“别、别去!她处心积虑想拆散我们,你这一去岂不是给了她可趁之机?难道你真的想把楚大哥让给她?”
阙无衣急得团团转,眼泪又快掉了,“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
他艰涩一笑,“不碍事的,楚大哥是大夫,记得吗?听楚大哥说,千万别让我碰到你,不管你待会儿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靠近我,别让我碰到你,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听话!离楚大哥远些,楚大哥这么做是为你好。”
“那……我去那边的树下等你,你如果有事的话叫我一声,我会很快跑过来的。”
虽然不明白楚南风为什么要自己离他远些;但阙无衣还是照做了,她乖乖地跑去不远的大树底下等楚南风。
她这一走,楚南风大大松了口气,可就这么一松懈,残存在体内的药,立刻如同齐发的万箭般全数进发出来,痛得他在地上打滚,热得他汗水淋漓,不住撕扯着衣衫,嘴里发出如野兽般的吼叫:“啊——”
在远处的阙无衣见状,根本顾不得楚南风的吩咐,立刻奔了过去,“楚大哥,楚大哥,你要不要紧,要不要紧?”
楚南风眼中射出一抹疯狂的光芒,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抱她。但他的理智,他残余的一丝理智却提醒着他,不行,她是无衣!是你最疼、最爱的无衣,你不能这样待她!
阙无衣全然不知道楚南风正在理智与的煎熬中挣扎,伸手抱住楚南风。
“楚大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楚大哥,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楚南风用力推开阙无衣,“走开!不要碰我!我叫你走开,听见没有?”
阙无衣被他推开后,随即又哭着跑回来抱住他,“我不走!你是我这辈子最最喜欢的人,你能叫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痛苦而不理你吗?楚大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楚南风痛苦地喘息着,眼中闪着惊人的光芒,“无衣,你师父对我下了药,那是种会让人迷失心智,无药可解的毒,你知道吗?”
阙无衣摇头,“什么叫药?”
“药就是……一种吃了会让人丧失理智,会让人做出可怕事情的药,要解除这种药,除了等它药效自行消退外,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个姑娘来做夫妻才可以做的事,你懂吗?”
阙无衣似懂非懂地点头。
“既然懂了,那就快点离开,别管我了,我不会死的!”
可阙无衣竟然摇头,“我不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难过。楚大哥,虽然我不懂什么叫夫妻才可以做的事,可是……可是你说我可以嫁给你,不是吗?既然我可以嫁给你,那我不就是你的妻子?既然是你的妻子,那我们……我们是不是可以做夫妻才可以做的事?”
楚南风一愣,“无衣,我不想这样对你,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想这样对你,我想给你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给你温暖又温馨的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草草结为露水夫妻,你懂吗?”
阙无衣还是摇头,“我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好难过,我只知道一定要救你,不然你会死翘翘的,我不要你死翘翘,楚大哥,我不要你死翘翘啊厂
说着,阙无衣含着眼泪月兑去衣服,露出在夜风中微微颤抖的姣好身躯。“楚大哥,我喜欢你,为了让你快点好起来,我愿意……我愿意现在和你做夫妻才可以做的事,我……”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干脆闭嘴,把自己投入楚南风怀中,小手紧紧抱住他。
楚南风一阵错愕,“无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这样可以救你,为了救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无衣,你……”
阙无衣摇头,十分认真地说道:“楚大哥,快点,快点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让你好起来?”
楚南风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纯真又美丽、热情的小小人儿,“无衣,楚大哥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不管我们有没有拜堂成亲,你永永远远都是我楚南风的妻子!现在闭上眼睛,楚大哥教你怎么为我解毒。这是你的第一次,难免会有点疼,但楚大哥会尽量温柔,尽量不弄疼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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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楚南风抱起阙无衣找了个隐密的山洞入内休息,又起了一堆火取暖,因为阙无衣着实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睡上一觉。
看着怀中熟睡的阙无衣,楚南风真不敢相信薛闻莺那个女人居然可以教出这么善良、这么纯真、这么令人心疼、心动的小丫头来。
以他对薛闻莺的了解,阙无衣不近墨者黑,那就谢天谢地,该偷笑了,还妄想她会牺牲自我去救别人?
可这丫头不但一而再、再而三地牺牲自己去迁就别人,甚至委曲求全,想把他让给薛闻莺!
好个薛闻莺,真不知你是怎么对她的,竟让她变成这样一个委屈自己的小可怜!
他回想薛闻莺对阙无衣说话的口气,想着她对阙无衣的威吓、打骂、鄙夷,又想起阙无衣将野狼和大树当作朋友的事情,看来,阙无衣从小到大,应该吃了不少苦头。
无所谓,反正从现在开始,他会保护她、会爱她,不再让她受到一点点委屈,也不让她寂寞的和野狼及大树说话了。
他爱怜地低下头吻了吻熟睡的阙无衣,这时,她忽然醒了过来,抓住楚南风的手。“楚大哥?”
楚南风抱起她,“我在这儿。”
阙无衣小手抚着他的脸,关心问道:“楚大哥,你没事了吧?还痛不痛?还要不要我再帮你解毒?”
楚南风感动地将额头抵住她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不痛了,我已经好了,倒是你,告诉我,你疼不疼?难不难过?”
阙无衣将头埋在他怀中,闷闷地点头,“嗯!我好难过,难过得快要死翘翘了。楚大哥,如果我早知道替你解毒会这么难过,那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要替你解毒。”
这么老实的回答,听得楚南风哑然失笑,“傻瓜,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你再怎么后悔、难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过楚大哥跟你保证,以后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