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贝朱儿,聿丰哥对不起你啊!为了我,你这小小的身子,居然承受了那么多的折磨与苦楚,而乐观如你、纯真如你,依然每天嘻嘻哈哈、开开心心的,毫不怨天尤人。
朱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聿丰哥一定会治好你的!相信聿丰哥,你曾经为聿丰哥所做的一切,聿丰哥铭记在心;聿丰哥能给你的,就是治好你,让你变回那个成天欢欢喜喜、开开心心的小朱儿。
想着想着,楚聿丰低头在南宫朱衣的唇上轻轻一吻,又从怀中取出九凤玦放在南宫朱衣身上,然后下床披上衣裳;他趁南宫无咎不在,一个人跌跌撞撞地离开客栈,朝皇宫方向而去。
兴庆宫里,阎碔双手背在身后,不耐烦地走来走去,等着侍卫的回报。
真奇怪!为什么派出那么多人,却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捉不到?更何况他还带了个神智不清,随时都有可能再伤人的小丫头。
难不成这敦煌凤宫真有异能,能将一个平凡人变成神人?
不可能!纵使敦煌九凤再怎么厉害,人毕竟是人,是不可能变成神的,所以楚聿丰一定另有奥援,否则他都快把京兆府翻过来了,怎么还是找不到人?
这时,一个相貌美艳的女子,走到阎碔身边娇声道:“皇上,休息一下吧!你已经走一上午,腿一定酸了吧?这是臣妾亲自为皇上熬的补中益气汤,皇上试试可好?”
阎碔头也没回,端过那汤便往嘴里送,却又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急忙吐了出来,“如妃,这汤从哪里来的?”
这个叫如妃的女子一愣,“是臣妾亲自熬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这汤是你亲自熬的?”
“是啊!”
“那药方呢?是太医开的吗?”
“不,这是太后给臣妾的药方,要臣妾每日熬给皇上喝,说是可以补充益气、强壮身子。”
一听是母亲所准备的药方,阎碔立即大手一挥,将那碗汤打翻在地上,吓得如妃脸色大变。
第九章(1)
“皇上?”
阎碔瞪着如妃,“这汤根本不是你熬的,而是母后叫人熬的,对不对?”
如妃秀眉一蹙,柳腰轻摆地晃到阎碔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地道:“皇上圣明,不是臣妾要自揽功劳,而是太后吩咐过,不许让皇上知道这汤是她叫人熬的。”
“既是她要熬给儿子喝的,那又为什么怕我知道?是不是这汤里面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如妃笑得迷人极了,眼角含春,连十根纤纤手指也在阎碔身上摩挲轻抚着,“这臣妾可就不知道了,臣妾只晓得伺候皇上,让皇上高兴。如果皇上喝了汤高兴,那即使要臣妾天天熬给皇上喝也无妨;如果皇上喝了不高兴,那就甭喝了,不过也别让太后知道,省得太后不高兴。”
对于母亲,阎碔确实有满肚子怒气,因为她说有把握让南宫朱衣杀了楚聿丰,并得到九凤玦,但是到现在却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这教他如何不生气?
可他的怒气在碰到如妃的温言软语时顿时没了,他捏住如妃的脸,凑过嘴就是重重一吻。
如妃申吟一声迎向阎碔,柔若无骨的身子整个偎进阎碔怀中,“皇上,你不是在等人吗?”
“我是在等人,不过我等的这个人没有你来得重要,况且我现在如果不能马上得到你,那我会暴毙当场。如妃,你希望我暴毙在你面前吗?”
如妃咯咯一笑,搂着阎碔往床上一倒,“臣妾何幸之有,能让皇上忘了正在等的重要人物,但是臣妾想问皇上,臣妾和皇上正在等的那个人,谁比较重要?”
阎碔喘息着,无数的吻不住地落在如妃脸上、身上,双手也忙碌的解开她的衣衫,“当然是你比较重要。”
“既然是臣妾重要,那如果有人威胁臣妾,要臣妾害皇上,皇上会不会怪罪臣妾?”
谈话之间,阎碔已经将如妃剥得精光,上上下下地摩挲她娇女敕□的每一寸肌肤,“不会、不会,不管你犯了什么错,我都不会怪你。”
如妃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真的?”
“当然是真的,天子岂有虚言?”
如妃咬咬唇,眼睛瞟向帘幕后面,似乎在思索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推开阎碔,跪在床上向他请罪,“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恕罪!”
阎碔先是一愣,继而笑了出声,猴急地将如妃压在身下,“你是说你端太后熬的汤给我喝的事?那件事我不怪你了!太后不过是加了些助兴的药,一会儿你就会知道太后的药有没有效……”
如妃双手一挡,阻止阎碔的行动,“不,那汤不是太后熬的,是……”
“是什么?”
“是我叫她熬的!”
突地,一道阎碔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子声音自帘幕后面响起,一道高大瘦长的身影走了出来,那正是阎碔亟欲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的楚聿丰。
乍见楚聿丰,阎碔万分惊讶,他猛地跳起来,指着楚聿丰半天说不出话,“你……你……”
此时,如妃趴在床上哭了起来,“皇上恕罪!不是臣妾要害皇上,实在是这人……他威胁臣妾,如果臣妾不从的话,他就要害死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臣妾不怕死,但臣妾不能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因为这是皇上的孩子啊!皇上,请原谅臣妾!”
闻言,阎碔不禁怒火中烧,开口就要叫人。
可他快,楚聿丰比他更快!阎碔只觉眼前一花,楚聿丰已然飘至眼前,单手按在如妃头顶上。
“你不要她的命了吗?”
阎碔气极了,“你……”
“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女人的死活,但你别忘了,她正怀着你的孩子,而且……你已经喝下凤宫的独门毒药,这世上除了敦煌九凤,没有人可以解得了;所以你们父子二人的命,都操在我手上,如果你想死的话,不妨大声叫叫看,我不会有意见的。”
阎碔瞪着楚聿丰,怒到极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聿丰不答反问:“那我问你,你为什么非得置我和朱儿于死地不可?”
“那是因为……”
“因为九凤玦吗?”
阎碔点点头,“没错!九凤玦是天地至宝,拥有可以掌控天下的力量,只要是人,没有人不想得到九凤玦,我自然也一样。”
楚聿丰冷然一笑,“你已经是一国之君,却还不满足,妄想掌控天下?你自认为你比麒麟四帝、独孤瀚还来得厉害吗?连麒麟四帝、独孤瀚都不敢妄想掌控天下,而你居然以为自己可以?根本就不自量力!再说,光有一块九凤玦有什么用?你能得到九块九凤玦吗?即使你得到九块九凤玦,你能再得到玉麒麟吗?纵使你得到九凤玦,也得到玉麒麟,你知道怎么用吗?如果这些你都不知道也做不到,那还跟人家谈什么九凤玦?你根本不配!”
“我……”
楚聿丰冷冰冰地瞧他一眼,“我知道你是怕我抢了你的帝位,所以才想杀我,是不是?”
阎碔不发一语,只是僵硬地点头。
楚聿丰哈哈一笑,“阎碔,亏你是个聪明人,居然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愚蠢?我不认为这个想法愚蠢,毕竟老头子心中的太子是你,他想传位的人也是你,你又是敦煌九凤,我不得不……”
楚聿丰睨了他一眼,“想不到东秦国的皇帝,竟昏庸愚蠢至此!”
“你!”
“我承认我确实就是二十二年前失踪的太子阎瑾,问题是,这件事除了我、除了死去的父皇,还有谁知道?还有谁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