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隆用额头轻碰著她,指尖悄悄滑人她那半敞的肚兜里,熟练地著她圆润的乳蜂。“对,我的女诸葛,你说的统统都对。还有问题吗?”
“有。”
“快说,说完了,我才好爱你。”他已经解下她的衣衫,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你义父他为什么要你刺杀皇上?”
德隆一愣,又坐了起来,“他说皇阿玛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之仇?皇上杀了他的亲人吗?”
“应该吧!他最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没有皇阿玛,他的父亲和兄长就不会死,所以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杀了皇阿玛,替他父亲和兄长报仇。”
“隆扮哥,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你义父从女乃娘手里把你抢走,然后再把你扶长长人,让你去报仇?”
德隆不发一语,脸色有些苍白。
他当然想过,甚至几乎确定了当年从女乃娘手里抢走他的人就是聂青,但那又如何?能改变得了聂青将他长大的事宝吗?况且聂青都已经死了,而他也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所以现在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
多宝不晓得德隆心底的挣扎,只是自顾自地骂著:“我猜一定是他把你抢走,把你养大后,再让你去报仇,哼!好坏的人,好恶毒的心,怎么可以要儿子去害父亲呢?他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可惜他死了,要是他没死,我铁定、肯定,绝对会把他捉来狠狠揍上几拳,再送到十三衙门里好好修理一番,看他还敢不敢……”
不等多宝骂完,德隆已经忍不住大喝道:“宝儿,人都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咒他?再怎么说,他也把我养大,对我有养育之恩,不是吗?”
“可是人家就是讨厌这种人,自己坏也就罢了,还要女儿、儿子跟著他一起坏,这种人死了会得到报应,会下十八层地狱,受尽酷刑折磨,不得超生……”
“宝儿!”
“好嘛!人家不说就是了。”多宝投人他怀中,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磨蹭,“隆扮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已经有宝宝了?”
德隆又是一愕,“宝宝?”
“是啊!男女成为夫妻后,不是都会有宝宝吗?如果我们有了宝宝,那皇上即使要追究,也一定无法狠心追究,毕竟这是他的孙子,亲孙子耶!”
德隆露齿一笑,“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以保证一定有。”
多宝兴致勃勃问:“什么方法?”
“那就是你乖乖的,别乱吵乱叫,让我多爱你几次就成了!”
闻言,多宝尖叫一声,像只小毛毛虫般地东扭西钻,嘴里不住嚷嚷著:“不要,你不要过来……”
“不过去怎么能让你有宝宝呢?”
“啊!”
多宝又是一声尖叫,接著就消失无声。
就在两人亲亲热热,玩著只属于他们的无声游戏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突地从外头传来。
德隆立即清醒过来,拉起已经有些恍惚的多宝。“宝儿,有人来了!”
“什么?”
“有人来了,你快穿上衣服,我去瞧瞧到底是谁。”
德隆跳下床,动作俐落地穿上衣衫,然后走到窗户边悄悄往外探去,只见外头站了一队整整齐齐的人马,而中间领头的,正是和他有相同容貌的德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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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知道多宝素来行为大胆,爱胡作非为,可是乍见多宝披散著长发,衣衫不整地跟在德隆身后走出时,德琰还是有些诧异。
“宝儿,你……”
多宝扯著德隆的衣角,带著几分娇羞与欢喜问道:“琰哥哥,是皇上叫你来找我和隆扮哥回去的吗?”
德琰觉得喉头有些发涩,“是、是啊!”
“皇上很生气吗?”
“应该吧,因为皇阿玛一整天都板著脸不说话。”
多宝伸了伸舌头,糟糕,皇上生气了!皇上平时虽然话不多,可该说话的时候绝对不会静著,而现在他理应大发雷霆却板著脸不说话,可见他这次的怒气绝对非同小可。
想起煜祺发怒的样子,多宝不觉有些害怕。
她曾经听额娘说过皇上发怒的样子。那次皇上为了甘州巡抚戴防匿报灾情,欺上瞒下,以致饿死数以百计的灾民而大发雷霆,当场就把戴防给就地正法。
可不一会儿,多宝的不安就让喜悦给冲淡了。
哼!
生气就生气,反正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还能如何?难道要再把饭变成米?哈!别傻了,天底下哪有这种事?而且和丁千巧那个臭女人比起来,她赫舍里·多宝可是好上太多太多了!她就不相信圣明如皇上会看不出谁才适合隆扮哥!
想到这儿,多宝大有一种壮烈成仁的慷慨,她伸出双手神气地说道:“琰哥哥,你把我绑去见皇上吧,我绝不反抗。”
德隆伸手将她推开,“要绑就绑我,这件事和宝儿无关!
德琰摇摇头,“你们两个别抑,两个都有份!来人,把大阿哥和多宝格格绑起来,跟我回去向皇上复命。”
“喳!”
☆☆☆
“禀皇上,二阿哥带著大阿哥和多宝格格回来了。”
正在澹宁居和毓云商议事情的煜祺闻言,登时拉下脸来。“带进来。”
不一会儿,多宝和德隆一起被押了进来,两人双双跪了下去。
“儿臣叩见皇阿玛金安。”
“多宝叩见皇上金安。”
煜祺的脸色一片铁青,冷冷地道:“不敢,你们两个如果还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底,那朕铜安、铁安就堪称满足了,怎敢要求金安!”
多宝仰起头不服气地道:“皇上如果不要金安,那多宝收回也无妨,反正这件事错的本来就是皇上!”
一旁的毓云闻言,急忙喝道:“宝儿,不得放肆!”
煜祺怒极而笑,“好,好个多宝,好个伶牙俐齿的多宝格格,朕竟然不知道自己错了,还请多宝格格不吝赐教。”
多宝还是一副不怕死的表情,“不敢,宝儿只是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皇上,你明知道隆扮哥喜欢我,我也喜欢隆扮哥,为什么还要隆扮哥娶丁千巧那个坏女人?”
“丁千巧是德隆的妻子,又怀了他的孩子,这点连德隆自己都承认了,朕命德隆娶她,何错之有?”
“当然有错,而且错得离谱,因为丁千巧不是隆扮哥的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隆扮哥的。”
“是吗?你有证据吗?”
“我……”
证据?这种事能有什么证据?这种事情只有女人自己最清楚了,而男人一旦被女人赖上,根本无从辩解起,又哪能提出什么证据。
煜祺冷然地瞥了多宝和德隆一眼,“提不出证据?既然提不出证据,那朕可是要提证据了。来人,传丁千巧。”
“喳。”
没多久,丁千巧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来到澹宁居,她先是哀怨地看了德隆一眼,又带著怒气和怨恨瞪了多宝一眼,然后才幽幽地对著煜祺行礼。“民女丁千巧,叩见皇上。”
“别跪了,你是有身孕的人,免了这些礼吧!来人,赐座。”
“谢皇上。”
“丁千巧,你说德隆是你的丈夫,可有证据?”
“有!”丁千巧从怀中拿出一块玉块,“皇上,这是大阿哥在与民女私订终生时,送给民女的定情物,请皇上过目。”
太监将玉块取了过来,呈给煜棋。
煜祺拿起那块玉块在手中反覆看著,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与子偕老?这是诗经上的句子。”
丁千巧回道:“是,大阿哥身上也有一块相同的玉块,上面写的是‘执子之手’。”
“这么说来,这两块玉块本是一对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