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朱黛岫一愣,“爷?”
煜礼睁开眼睛,眼中带有几分怒气,“你不是要忘却一切情仇,不要我了吗?既然如此,何必碰我?”
“爷,我是……”
“你是什么?你知道我在家里有多着急、多伤心、多绝望吗?我不断地想着你一个人孤伶伟地在皇姑屯,不知会有多害怕、多寂寞、多难过,终日想的就是怎么月兑离皇阿玛的包围来救你,没想到你却……”
朱黛岫眼眶一红,泪水险险掉了出来,“爷,我当然知道你会着急、会难过,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但是我怎么能再害你?我害了我的爹娘,害了湖西镇的百姓,也害得你差点没命,教我怎么能再害你?再说,要我出家是皇上的意思,如果违抗了旨命,就是和皇上作对,我爱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为了我又……”
“傻瓜!谁说湖西镇的人是你害的?那是老七和董昌为了杀人灭口才做下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做什么揽在自己身上?即使真是你引起的,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在乎的,不是吗?为了我,你家没了、爹娘死了,连自己清白的身子都险些失去,真要算起来,一切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又怎能说是你呢?”
“可是我们这样一走,不就违抗皇上的圣旨……”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抗旨,抗旨的次数也多得数不完,为你多抗个一次又如何?”他对着她伸出手,“把衣服月兑了,过来让我抱抱!”
朱黛岫脸上蓦地一红,“不成,你受伤了,不好做这种事。”
“那种皮肉伤不会死人的,况且我如果不现在马上要你,我会没有安全感,因为你这小妖精,刚刚竟然说要忘了一切情仇,还连我都不要了?我如果不好好惩罚你,我就不叫煜礼!”
朱黛岫不再说话,柔顺地解下这身借来的衣衫,露出她完美无瑕的美丽胴体。
“过来!”
她走近煜礼,还没到他身边,就让他一把扣住皓腕,跟着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让朱黛岫来不及反应,当她终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时,煜礼已经紧紧地与她结合在一起,让她连逃月兑、拒绝的机会也没有,只能迎向他,让他占有得更深,更彻底。
两人就这么没天没地,没日没夜地缠绵,一次次,一回回,除了窗外下雪的声音外,就是那声声销魂蚀骨的申吟与喘息,句句教人脸红心跳的呢喃爱语和调笑,直到日沉西方,天都黑了,雪也停了,彼此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对方的身体。
借着月光反射在雪地上的光芒,煜礼推开被褥,就着那银白的光芒,审视朱黛岫赤果、娇女敕,全身散发着一圈薄薄扁雾的美丽胴体。
他禁不住伸手抚模着,上上下下地着。“好美,青儿,我说过你很美吗?”
朱黛岫脸微微羞红,“爷也很美啊!”
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再将她压在身下,取笑地咬了口她圆润的肩膀,作势要将她吞下肚。“没有人会说男人美,只有女人,只有你才配得上这句话。告诉我,累不累?”
朱黛岫摇头,窝在他怀中,一副心满意足的诱人模样。
煜礼双手圈住朱黛岫,将她紧紧圈在怀中,“青儿,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什么皇阿哥,没了头衔及官位,也没了荣华富贵的生活,这样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朱黛岫低声说道:“爷,记得你第一次要青儿的时候吗?”
煜礼一笑,想起一年多前那个也是下着雪的夜晚,那天他借口让朱黛岫为自己擦背,就在浴池里,半强迫半诱拐地破了她的处女之身,还引得小东西哭了好一阵子。“当然记得,你哭了,不是吗?还花了我好多工夫哄你。”
朱黛岫脸上不自觉地又涨红,“我哭不是因为爷弄疼我,而是爷终于肯收我为妻了。”
煜礼一愕,“你是说……”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爷的身份,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渴望着能做你的妻子,现在也是一样。”
煜礼顿时眼眶有些湿润,“即使我已经不是皇阿哥,你还愿意嫁我为妻?”
她点头,把小脸窝在煜礼胸前,“我永远是爷的妻子,只要爷要我,我永远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青儿,你……”煜礼抱着她,泪水滴落在枕上。他爱辛觉罗煜礼这辈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拉着朱黛岫爬了起来,“青儿,我们现在就来拜堂,好不好?”
朱黛岫不解,“拜堂?”
“对啊!”煜礼指着满地的银白月光,和天上皎洁的明月。“这明月和满地银白就是我们的媒人,来!”
他随手盛了两碗鸡汤放在桌上,拉朱黛岫跪在地上,“我爱辛觉罗煜礼愿娶朱黛岫为妻,终生无怨无悔,不论贫病盎贵、欢喜悲伤都不离弃我妻朱黛岫。”
朱黛岫忍着满眶喜悦的泪水,也跟着说道:“我朱黛岫愿嫁爱辛觉罗煜礼为妻,终生无怨无悔,不论贫病盎贵、欢喜悲伤都不离弃我夫爱辛觉罗煜礼。”
说罢,两人对天磕了四个头,又互磕四个头,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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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煜礼将农舍的门锁好,牵着妻子的手打算离开这两人共度一夜并结为夫妻的地方。
朱黛岫问道:“爷,我们要去哪儿?”
“当然是离京城越远越好。这样吧!我们去江南,听说那儿气候宜人、风景如画,我们去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嗯?”
朱黛岫点头,“都依你,你说好就好!”
煜礼将朱黛岫抱上马,自己跟着跃上马背,搂着朱黛岫就要出发。
这时,朱黛岫拉着煜礼的手说:“别骑太快,你身上还有伤,到了小镇,还得去找大夫瞧瞧。”
“记得了,我的老婆大人。”
“还有,你这身衣服太碍眼了,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趁着找大夫时,一起换了吧!”
“好,管家婆。”
“还有……”
煜礼忙伸手捂住她的小嘴,“别再有下去了,否则皇阿玛的追兵都追到了,咱们走吧!”
朱黛岫红着脸一笑,任由他策马将自己带离农舍,朝着未知的天地而去。
就在两人离开没多久,煜祺和煜带着一批属下骑马赶到。
煜祺进入农舍转了一圈又出来,煜问道:“如何?”
“来过,看样子刚走。从马蹄的方向判断,应该是朝南,四哥,我们走吧……”
煜点头,率先骑在前面,不多久,已然追上在前方慢慢策马相偎而行的两人。
煜正想开口叫人,煜祺却摇头。
“四哥,慢点吧!”
“为什么?皇阿玛都不怪十二弟了,还准了他和青儿的婚事,我们怎么能不快点把这好消息告诉十二弟?”
原来煜礼一场大闹,早惊动整个京城大内,连乾隆都不得不对这个儿子感到头痛。
最后在煜、煜祺几个阿哥,还有皇太后的说情下,乾隆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让煜礼娶朱黛岫为妻,并赦免朱黛岫和朱家所有的罪。
正因如此,煜和煜祺才会连夜从京城出发,想赶来告诉煜礼这个好消息,可当煜祺瞧见他们两人那恩爱的模样,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瞧瞧他们两人甜蜜的样子,根本不需要皇阿玛的命令。咱们先跟着,晚些再告诉他们。”
兄弟两人相顾点头,悄悄骑着马,跟在那一对相依偎的鸳鸯身后。
昨天雪下得很深,随着马匹走过,雪地上陷着深深的马蹄痕,就好像煜礼和朱黛岫的爱情一样,又深又浓,深得教人感动,浓得教人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