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没多久,法勒恩寒冰似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身后跟了凯瑟琳,以及一名女侍。
他像风一样地快速走进来,直接往椅子上一坐。“雪尔薇雅,你过来,我有事情问你。”
雪尔薇雅一愣,不由得紧张起来,“什、什么事?”
“你那天去见道伦,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雪尔薇雅神情一慌,忙低下头,“没有……”
“没有?”法勒思指向那名女侍,“珍妮说明明看见你给道伦一样东西,怎么你说没有?”
“你说那个,那是我要道伦交给管家的,是清理财产用的。”
“那是什么?”
“是……”
“是什么?”
“是……”
“是不是刀子?”
雪尔薇雅脸色一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法勒恩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好个聪明的小东西,先告诉我想见道伦,再把刀子给道伦,然后让道伦救阿伯特出去,是不是?”
雪尔薇雅的脸更苍白了,交握的手微微颤抖着。
“道伦和阿伯特逃走了,你知道吗?”
雪尔薇雅猛抬起头,“你说什么?”
“少装傻,你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雪尔薇雅,我那么相信你、那么信任你,结果你却反过头来咬我一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你……”
“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自己,否则依你的个性,你根本不会答应我的条件,所以我不会惩罚你的,但是另一个人可就不一样了,她一向很在乎自己。也很爱惜自己。”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看了就知道!”
他略略一偏头,凯瑟琳立即带了个女人进来,那正是薇薇安。
看到薇薇安,雪尔薇雅整个人都傻了,她抓住法勒恩,“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法勒恩哈哈大笑,“凯瑟琳也是我妹妹,不也成了我的情妇?为什么薇薇安就不可以?况且她和凯瑟琳一样,和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我不能要她?”
说着,他走向薇薇安,托起她美丽姣好的小脸面对自己,“薇儿,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雪尔薇雅,谁让她放走阿伯特和道伦,坏了我的计划呢?其实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疼惜你的,因为你真的是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不过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疼你,让你彻底忘了道伦,让你知道怎样做一个女人才叫幸福!”
法勒恩沉沉一笑,一把扯下薇薇安的衣服,不由分说将她强按在地上轻薄起来。
薇薇安又踢又打、又哭又叫,“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
法勒恩一个不小心,让薇薇安打个正着,他眼中凶光大现,接连赏了薇薇安好几巴掌,打得薇薇安嘴角流血,整个人几乎晕过去。
雪尔薇雅见状,不要命地冲上前抓着法勒恩便打,“放开她,你放开她!”
法勒恩转身推开雪尔薇雅,同时吩咐凯瑟琳把她绑起来,“雪尔薇雅,你给我在旁边乖乖等着,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即使被绑在椅子上,雪尔薇雅还是又踢又叫,“放开她,法勒恩,你是男人的话就放开她!”
法勒恩纵声狂笑起来,“我是不是男人马上就会知道。凯瑟琳,把她的嘴巴堵起来,太吵了!”
凯瑟琳依言用布将雪尔薇雅的嘴塞住,让雪尔薇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法勒恩剥光薇薇安的衣服。再将她往床上一放,然后压住她。
法勒恩抬起头看着雪尔薇雅瞪得快凸出来的眼睛,“雪尔薇雅,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不听话背叛我,又累及别人的下场!”
他分开薇薇安的腿,打算霸王硬上弓时,突然一阵声响在他们头顶响起,法勒恩诧异地抬起头,竟然看到两条人影从天而降,他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被踢飞了出去。
他狼狈地爬起来,“是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阿伯特和道伦各自搂着雪尔薇雅、薇薇安,昂然地站在他面前。
“当然是走进来的。”
“不可能,你们只有两个人,怎么能通过外面的守卫?”法勒思无法置信地走到窗户边往外一看,赫然发现所有的侍卫不是东倒西歪,就是已经被阿伯特和道伦所带来的人给绑起来了。
“原来你们找到外援了。”
“没错,法勒恩,只要彼此条件谈得拢,以乔治三世的狡猾,不可能不答应的。”
“你想做什么?”
“算帐!”阿伯特将雪尔薇雅推往道伦身边,拿起长剑走向法勒恩。
“算帐?你想怎么算帐?”
“当然是算你谋反篡位的帐。”
“谋反篡位?”法勒恩仰天大笑起来。
“阿伯特,究竟是谁谋反篡位?现在的帝维亚国王是我,谋反篡位的人应该是你吧?”
“哦,是吗?你看这是什么?”阿伯特拿出一样东西晃了晃。
法勒恩一愣,“那是……”
“你处心积虑想得到的帝维亚之石。”
“帝维亚之石果然在你手里。”
“帝维亚之石当然在我手里,否则你也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到伦敦来了。”
法勒恩不客气地伸出手。
“拿来,我要帝维亚之石。”
“为什么我得给你?”
“因为我是现任的帝维亚国王,只有我才有资格得到它,拿来!”
“是吗?依据帝维亚皇室的规定,只要拿到帝维亚之石的人就是帝维亚国王,所以真正的帝维亚国王是我,不是你!”
“你……”法勒恩气极,拔起墙壁上的剑走向阿伯特,“我就不相信我拿不到!”
瞬间,两条人影你来我往,斗成一团,看得一旁的雪尔薇雅好不心急。
突地,听到一声闷哼,阿伯特捂着手臂后退了好几步,鲜血一滴滴不断落在地毯上。
法勒恩一阵冷笑,“拿来,否则我就在你最爱的女人面前亲手杀了你!”
“哼!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拿!”
“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法勒恩说罢长剑一挺,打算刺进阿伯特心窝,但他的脚步才刚跨出,却被背后那突如其来的穿心之痛所阻止。
他错愕地看着胸口冒出的剑尖,无法置信地回头。
薇薇安满脸泪痕,又狠狠补了他一剑。
“刚刚那剑是为我父王,现在这剑是为了雪尔薇雅,还有一剑是为我自己和阿伯特!”
法勒恩毫无还手之力,任由薇薇安的剑刺进身体里。
“你为什么……”
“因为你罪该万死!”薇薇安使尽全身力气将长剑自法勒恩身上抽出,法勒恩随即砰的一声倒卧在地上。
“我不甘心,我样样都不输给阿伯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输的人是我?”
“因为阿伯特宅心仁厚,他是真心真意想为帝维亚人民做事,他不求名、不求利,只做自己该做的,不像你光做表面功夫,完全不问问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雪尔薇雅缓缓走到法勒恩身前对他说道。
鲜血将地上染得殷红一片,法勒恩犹仍挣扎着,“我不甘心……如果我是王储,我相信可以做得比……比他更好……我不甘心……”
阿伯特摇头,“法勒恩,你当过一段时间的摄政王,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在人民心中的评价如何,又何需自我欺骗?”
“可是我……”
“你的确是个人才,甚至可以说是治世能臣,但你的缺点在于太过追求表象完美,而忽略心底真正的声音,如果你能静下心来听听别人的意见,或许今天你就不会这样了。”
法勒恩摇头,显然到死他都还不认输,“阿伯特,让我……让我看一下帝维亚之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