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昊仿佛洞悉她的想法似的,忽地托起她的脸面对自己,“你知道顶嘴、不听话、违抗我命令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他猛然扯开她的衣衫,扯下那红色肚兜,大手恶意地揉弄着她粉女敕柔软的乳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几个是送到军营里充作军妓,还有几个就直接以白绫赐死;夕姬,你想选哪一个?”
端木夕姬霎时又刷白脸,“你……”
他低头亲吻她的红唇,“你要当我的女人,还是宁可去见镇守在外头的士兵?”
端木夕姬知道自己毫无选择余地,其实打从她拦下他的马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无法避免这天的到来,毕竟这是她的选择,同时也是为了多兰城的百姓。
于是她颤抖着双手,又一次在耶律隆昊面前宽衣解带,然后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候。
岂料耶律隆昊摇头,“起来,我有叫你躺下吗?”
她不解地坐起身。
“过来替我宽衣。”他命令。
端木夕姬果着身子下床,将自己昨天替他穿上的衣服,又一件件月兑了下来。不一会儿,耶律隆昊精壮结实的身躯出现在她面前。
从没见过男人这等模样的端木夕姬顿时涨红一张脸,贝齿死死咬着樱唇,水灵灵的大眼尴尬地东溜西转,小手绞得衣摆欲裂,可就是不敢看他。
他才刚要过她,彻彻底底地占有她,虽然如此,他的身子此刻却依然绷得很紧,处处透着还想要她的讯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很少像今天这么失常的,甚至以近乎强暴的手段去夺取一个女子的清白,这太不像他了!
对于女人,他向来不伤脑筋。打从十五岁登基开始,后宫中总会有用不完的女人等着他,这些女人看他的脸色,依赖他的喜好过日子,他高兴,她们欢天喜地;他皱眉头,她们忧惧焚心,生怕触怒他。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他、触怒他,甚至当?拦驾,她……她难道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种男人吗?
不过无所谓,经过方才一场欢爱,她应该已经知道谁才是主人。只要她柔顺、乖乖听话,他会疼她、宠她、爱她的,毕竟他从未遇过像她这么倔强、这么美丽、这么热情、又这么令人心动的女人。
想到这儿,耶律隆昊伸手扳过端木夕姬的身子,想再好好爱她一回,岂料她却脸色苍白地瘫躺着,血丝正由嘴角缓缓流出。
耶律隆昊顿时大惊失色,“夕姬、夕姬!”
端木夕姬眼睛紧闭,柔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仿佛在向耶律隆昊发出抗议似的。
耶律隆昊又气又急,抓起她的肩膀摇晃着,“该死,我不准你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不准死!”
然而她就像一个破败的女圭女圭般,软软地垂下头,血,一滴滴的滴在床上,这让耶律隆昊不觉紧张起来。
他匆忙披上衣服下床,又胡乱地替端木夕姬盖好被子后,当即召来随军太医。
“皇上。”
耶律隆昊指着床上的端木夕姬,手竟然有些微发抖,“你……你看看她怎么样了?”
太医恭身回礼,“遵命。”
看着太医扳开端木夕姬的嘴,仔细地检查她的伤势,耶律隆昊心中不禁泛起一抹复杂的情愫。
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刚烈的女子!既然她如此刚烈,为什么不劝阻端木敬的行?,还要在千万人面前把身子许给他呢?她难道不知道,那代表着她今生今世已经丧失自由了吗?他喜欢她,早在攻打多兰城之前,他就见过一幅以她?主的美人图,图中的她是那么秀丽、清灵,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仙子,教人?之神迷。但他并不是纣桀之君,不会为了一个女子点燃烽火台,也不会大动干戈、不择手段想得到她,他只是喜欢,单纯喜欢而已,直到他看到在马前拦驾的她。
真实的她美极、倔强极了,却也教他困惑极了。为何她可以为了多兰城百姓献身给他,却又二次想自尽?他可以理解她的献身,却不懂她为什么想自尽,难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一个骗他从多兰城退兵,好取得玉麒麟的诡计?
这并非不可能,毕竟端木敬为了玉麒麟竟敢冒大不韪以小击大、屡次进犯,看来应该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况且,牺牲她一个人,却可以让多兰城保有实力、重新再起,这没有不值得的,否则她为何把身子许给自己后又千般抗拒、百般懊悔,甚至不惜咬舌自尽?
懊死,果真如此,那他不会饶过她的,就算她死,他也不会放过她!
想着,他踏出中军帐,一连下了几道命令,又派一支劲旅回师多兰城,这才重新回帐,太医已经站在那儿等他。
“皇上。”
“她如何?”
“不碍事,只是咬伤,没咬断舌头,休息几天就好了。”
“嗯,你下去领赏吧。”
耶律隆昊不在意的挥挥手,示意太医退下,自己则走到床边,定定看着那苍白瘦弱的美丽容颜。
“起来,我知道你醒了!”他寒声喝令。
原先还闭着眼睛的端木夕姬闻言,果然睁开眼坐了起来,然而她的视线却回避着耶律隆昊。
耶律隆昊冷然开口:“我已经派人回师多兰城!”
端木夕姬一楞,又紧张、又激动地摇着头,嘴里呜呜说着,奈何她受了伤,根本开不了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她摇头,眼眶中已经含着泪水。
耶律隆昊一个跨步在床沿坐下,单手托起她的小脸,“因为你,因为你让我发现如果不回师多兰城的话,我可能要蒙受前所未有的损失,永远也找不回玉麒麟。为了我的子民和土地着想,你说,我能不回去吗?”
她仍旧摇着头,焦急的泪水一颗颗滴在胸前,双手抓住耶律隆昊,试图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奈何耶律隆昊一脸漠然,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端木夕姬急得涕泪双下,简直差点要跪地哀求他。忽然,她眼睛瞥到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于是匆匆奔下床来到案桌前,提笔一挥而就,然后拿给耶律隆昊。
耶律隆昊定神一看。
爹已经后悔了,他永远不会再和你抢玉麒麟。
“是吗?那你为什么想自尽?难道不是想?你爹解困?”爹的生死现在由你掌握,我又怎能?他解困?
“难说,你没听过美人计吗?你爹既然能为了玉麒麟,不顾多兰城百姓的死活,自然也会为了玉麒麟而牺牲你,不是吗?”
不,我做的事和我爹没有关系,我所以会那样做,只是因为你吓坏我了。
“我吓坏你?”他剑眉一拧,似乎不很清楚她的意思。
从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所以我好怕,又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他恍然大悟,俊脸却也同时覆上一层寒霜,声音霎时冷得像冰,“羞辱?我的临幸对你来说是羞辱?”
我自幼读圣贤书,学习孔孟之道,对于男女之事,向来谨守礼分,我不懂,也没有办法适应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所以……“孔孟之道?哼!我问你,食色性也,这句话是谁说的?”端木夕姬脸色一白,手中握着的笔咚地掉在地上。
“人人都说自己学孔孟之道,事实上,却是在曲解孔孟,你认为以孔孟的仁圣会视男女之欲?不敬吗?果真如此,那众人早该在孔子死了以后就灭绝才对,不是吗?”
端木夕姬一阵摇摇晃晃,若非耶律隆昊眼明手快抱住她,只怕她已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