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孙问天病入膏肓,她被强迫嫁给他,她才惊觉自己的不同。后来孙问天死了,孙排风又疾言厉色,要她一辈子为孙问天守寡、守节,否则将遭天火之刑。想到这儿,萧盈盈不觉打了个寒颤。
东方无忌细心地发现她的不对劲,“怎么啦?瞧你在发抖,想起什么吗?”
萧盈盈抬起头看着他,“无忌哥哥,我……”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记得,不论什么事,都有无忌哥哥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东方无忌注意到她终于肯喊自己的名字,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他得先解开这小东西心中的忧虑,否则她不会跟自己走的。
“我……我怕……”
“怕?怕什么?”
“怕天火之刑。”
“天火之刑?”
“嗯!凡是望月谷的女人,每年在春分时节,都会出谷寻找对象成亲。不过成亲以后,这些女人必须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回来,然后终生守寡不嫁,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所有望月谷的人都可以对这个女人公审,然后处以天火之刑,活活把她烧死,听说以前就有一个叫还玉的丫鬟是这样被烧死的。”
说到这儿,萧盈盈忍不住又打个寒颤。“无忌哥哥,我、我本来应该终生为孙问天守寡的,而且也发了誓,可是、可是我遇见你,现在、现在又和你在一起,我担心谷主如果知道,一定不会放过我和你的。”
东方无忌眉头一凝,“胡说!守什么寡?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他守寡。我问你,你有和他正式拜堂吗?”
她摇头,“没有,他病得根本爬不起来,要怎么拜堂呢?”
“你和他圆房了吗?”
萧盈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明知故问。
“既然没拜堂又没圆房,你和他根本不是夫妻。不是夫妻的话,你为什么要为他守寡?即使你真的嫁了他,你也没有必要为他守寡。天下没有一个女人有义务为死去的丈夫守寡,因为只要是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就算是女人也是一样。所以什么守寡不守寡、火刑不火刑的,根本就是孙排风自己情场失意,转而迫害别人的一种补偿作用。”
萧盈盈让东方无忌一番似是而非的话给说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然楞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忌哥哥,你、你怎么知道谷主情场失意?你认识谷主是不是?”
东方无忌一怔,糟糕,自己说得太快,说溜嘴了!其实父母亲和孙排风那段经过,他并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猜到而已,想不到竟被这小东西抓住语病。
不过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的时候,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到望月谷是有目的的。
这一切等娘病好了,自己和她正式拜堂完婚后,再请娘告诉她也不迟!
思及此,东方无忌笑了笑,一个翻身,重新将萧盈盈压在身下。“不,我怎么会认识她呢?”
“那你为什么到望月谷来?”
“我来是为了……”东方无忌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口。“盈儿,现在别问这么多,该让你知道的,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现在告诉我,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我当然愿意,可是我怕……”
“怕什么?怕孙排风的追兵,还是怕自己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傻盈儿,你别怕,什么事都有无忌哥哥替你顶着,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的。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在望月谷已经没有亲人了,对不对?”
她点点头,娇躯因为东方无忌的挑逗而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既然如此,就更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跟我走,我会爱你,给你幸福,给你一个家和几个可爱的子女,只要你答应我,嗯?”
她娇羞地点头,到这地步,她还能说不吗?
东方无忌微微一笑,眼睛因为而变得更黑、更深、更亮。“现在别说话,让我好好爱你!”
萧盈盈霎时又面红耳赤,“你……你不是……不是……”
“不是才刚要过你,是吗?”他缓缓分开她的腿,男性肿胀硬挺的象征轻轻抵住她。
“小傻瓜,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光是一次怎么够呢?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要过你,就会停止对你的思念和渴望,但现在我才知道,不论多少次、多少年、多少时间,我永远都要不够你的。”
“可是……”
“别可是了!第一次我不知道你是处子,所以粗鲁莽撞了些,也弄疼了你。这一次我会小心的,我会让你知道,身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快乐和幸福是什么!”
说罢,他坚定地挺入那已经为他张开的湿润谷地,以最狂野、最奔放的律动,诉说只属于两人的爱语,让心爱的女人在他的带领和刺激下,一次又一次尖叫着、喘息着,哭泣地同他一起登上快乐顶端。
***
深夜时分,两条人影来到小屋后面的山涧旁。
“盈儿,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东方无忌啄了啄萧盈盈的小嘴,将包袱交给她之后就要转身离开。
萧盈盈拉住他,“无忌哥哥,你要去哪儿?”
东方无忌轻轻一笑,“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在这儿找个隐密的地点躲起来,乖乖等我,我马上回来。”
目送东方无忌离开,萧盈盈忐忑不安地找了个有大石头遮掩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们正准备离开望月谷。萧盈盈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跟着东方无忌离开对不对。
但就像东方无忌所说的,她在望月谷既没有亲人、也没有牵绊,更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事,所以她为什么不走呢?更何况她的人、她的心,全都给了这个叫东方无忌的男人,她能不跟他走吗?
是的,她的人不仅给了他,连她的心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沦陷了!是他霸道地要自己喂他喝药开始?还是他温柔地为自己擦药那时?亦或是他强横地占有自己那一刻起?
其实她从来就不讨厌他,更不怪他夺走自己的处子之身。因为若不那样,她永远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宠爱一个女人到什么地步;更永远不知道,被爱,原来是那么美好。
萧盈盈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一幕幕东方无忌教她、爱她、占有她的经过,她的唇,仿佛还存有他的气息;她的身子,还感觉得到他的。她反手抱住自己,有如东方无忌正甜蜜地环住自己一样。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惊醒萧盈盈的绮丽沉思。
“少夫人,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是在等什么人吗?”
萧盈盈惊跳起来看向黑暗中。“谁?”
“是我,孔雁雪。”一道窈窕的修长身影缓缓走到萧盈盈面前。“少夫人,妳在等人,是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萧盈盈抱着包袱,一步步向后退。
孔雁雪盈盈笑着,“来看你和你房里的男人怎么私奔,怎么离开望月谷啊!”
萧盈盈轰地僵在当场,“你、你胡说,我房里……哪有、哪有什么男人?”
“是吗?”孔雁雪指向她怀中抱得紧紧的包袱,“那这是什么?你三更半夜带着包袱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这和你无关。”
“怎么会和我无关呢?我是谷主身边的人,凡是谷里所有大小的事情,我都可以管,也都应该要管。”孔雁雪再次逼上前。“少夫人,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我听不懂。”
“那个和你在水里大玩鸳鸯戏水,又在你房里躲了一个月,让你欲死欲仙,频频哭着哀求他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