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你知道事情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那你说是怎样?你是个嫁了丈夫的女人,你应该知道男人是禁不起诱惑和挑逗的,特别是像你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
“不是,我没有诱惑你,更没有挑逗你……”
“没有?那你带我来这儿洗澡又是为什么?你难道不是想看我月兑光衣服的样子吗?”
“不是,我没有,是你说要洗澡,所以我才带你来的!”
东方无忌摇头,嘴唇离她不到一寸。“盈儿,别再装模作样了。我知道妳要我,不然不会带我来这里,还自愿替我洗衣服。你不知道,只有妻子才能帮丈夫洗衣服吗?”
“我……”
“告诉我,你和孙问天是不是常常到这儿来洗鸳鸯浴,顺便享受鱼水之欢?否则你怎么会对这儿如此熟悉?告诉我,他是怎么亲你、怎么爱你的?是这样?还是这样?”
第三章
当东方无忌回来时,已经是黎明时分。
他以为萧盈盈如果不是睡着了,就是躲他躲得不见人影。但出乎意料的,萧盈盈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等他,身旁还有一个小包袱。
她的长发重新绾了起来,身上穿了件淡紫色的外衫,底下衬条花笼裙。脸上虽脂粉末施,却更显得她眉目如画、丽若春色。
东方无忌不动声色地欣赏她的美。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只是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的原始冲动而已,但就在不久前,他才要了那个叫孔雁雪的陌生女子,可现在见了清丽如仙子的萧盈盈,他心底的蠢动却仍旧很不听话地冒出来。他知道,自己对她已经不只是单纯的;他想要她,却更想保护她、照顾她、爱她。
想着,他在她对面坐下,自在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定定瞅着她说:“你不适合绾发,把头发放下来。”
萧盈盈并不笨,她怎么会听不懂东方无忌在暗示她,潭面上两人所发生的一切,以及他曾经如何放荡地解开她的头发,如何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努力克制自己,努力要自己不能脸红,不能想夺门而逃,但那雪白姣好的小脸,还是很不听话地染红,而那藏在桌面下的脚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她咬着唇,将小包袱拿到他面前,“你走吧!”
东方无忌连动都没动,只是眼睛略略眨了下。“为什么?”
“你……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何必问我呢?”
“因为我抱你、亲你、模你,甚至想月兑你衣服、想占有你吗?”他大剌剌、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萧盈盈本就涨红的脸,如今更是红到脖子上去了。“你……你住口,不准胡说!”她推推小包袱,“你走,你现在就离开这儿,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他扯扯嘴,身子往前倾凑近萧盈盈。
萧盈盈见状,随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盈儿,男欢女爱、男女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每一个人都抱着像你一样的想法,那么人又要如何繁衍下去?那也就没有你、我的存在了。”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盈儿,我要你,不只是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而是有如一个丈夫一样,好好的、彻彻底底地爱你,别赶我走,嗯?”
“可是、可是我已经有丈夫了……”
东方无忌眉头一挑,“是吗?那妳丈夫呢?怎么我来这儿一个多月,从没见过他来过?”
“他……他有点事离开望月谷,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喔?”他轻轻一哼,满脸不相信的神色。“是这样吗?盈儿,你当我东方无忌是瞎子还是笨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萧盈盈心中一惊,“知道什么?”
他大手一挥,指着这间简单的陋室,“这里摆设如此简单,根本不像望月谷少主人和少夫人的住处,倒比较像寡妇守寡住的地方。况且我已经查过你的衣柜,里头连一件男人的衣服也没有,而你却一再地告诉我你有丈夫。盈儿,你那么怕我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根本没有丈夫?”
“我、我当然有丈夫!”萧盈盈低下头,慌乱地寻找着证据。突然,她想到自己收在枕头底下的玉佩,急忙翻出那块玉佩。“你看,这玉佩是问天在我们成亲那天晚上送我的,这就是证据。”
东方无忌略略一瞥,满不在乎地址扯嘴,“那他人呢?为什么不见人影,又不和你同房?”
“我、我说过,他出去……出去了。”
东力无忌定定地瞅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
萧盈盈被他看得益发心慌,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久久,他站起身,由上往下睨视着她。“盈儿,无论你有没有丈夫,这辈子我都要定妳了。”
“你……”萧盈盈忽地也站起来,生怕他又要乘机欺负自己。
他双手抱胸,沉沉说道:“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路,当我的女人,跟我离开望月谷,我会娶你为妻,一辈子照顾你,给你幸福;第二条路,你继续留在望月谷当你的贞节烈女,不过我会找人毁了望月谷。到时候,你家也没了,丈夫也没了,连做人都做不下去。盈儿,你要选哪一条?”
“你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而是你必须选择的两条路,当我的女人或是死守在望月谷,继续过着这种卑躬屈膝、没天没日的生活?”
“我都不选,我只要你离开,我要你现在离开!”
“你要我走?”
“对!只要你走,一切问题都解决。我不必担心会被人发现,更不必害怕被责罚。所以你走,现在就走!”
东方无忌轻轻笑了起来,他走到床铺上和衣穿鞋仰躺而下。“我不走。我说过,这辈子我一定要得到你不可,即使必须因此杀人,我也在所不惜。”
萧盈盈气极了!她提起小包袱,走上前就往东方无忌身上一扔,“你不要脸!你无耻、下流、卑鄙、骯脏、龌龊,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救你了!”
见她发怒,东方无忌忍不住炳哈大笑,顺手一扯,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再一个翻身,重重将她压在身下。
“盈儿,别口是心非,净说些违心之论。你又不是不懂世事的处女,怎么会不知道如何看一个男人呢?如果你真是像你自己所说的贞节烈女,你就不会把我藏在房里,还替我疗伤、喂我喝药,甚至带我去洗澡。盈儿,我有过不少女人,却没有一个像你这么狡猾,这么懂得玩弄男人的心理。我要你,无论如何,这次我都不会放你走!我会让你知道,不要玩火,特别不要玩弄男人的心思。”
说罢,他的唇对着萧盈盈落了下来,丝毫不容拒绝地堵住她,再次霸道、蛮横地亲吻上她的樱唇。
萧盈盈被吻得气喘吁吁,连怎么拒绝、怎么思考都差点忘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在门上响起,“少夫人,你在吗?”
萧盈盈心中一慌,连忙挣扎着推开东方无忌坐起来。“谁……谁?”
“我是玲珑,少夫人,我可以进去吗?”
一听见“玲珑”二字,萧盈盈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因为玲珑是孙排风的贴身侍女,她来,就代表孙排风有事找自己。
当下她胡乱整理一下被东方无忌弄乱的头发,又拉拉衣服,这才清清喉咙,正声道:“玲珑,有什么事吗?”
“当然,少夫人,我可以进去吗?”
萧盈盈望了望好整以暇躺在床上的东方无忌,心中又急又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凶巴巴地捶了他一下后,连忙放下床幔好遮掩视线。接着她走去开门并用身子挡在门口,“玲珑,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