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就为这个?这个就是你要逃婚、要离开我的原因?”
“我只是逃婚,没有要离开你啊!”
阿齐眉毛一扬,似乎不太懂小丫头在说什么。
康宁宁低头咬唇,无聊地玩着自己的十根手指,心虚不已地说到:“我还是会回来的,只是不当你的新娘而已。”她仰起头,“阿齐,我当你的情妇,好不好?”
他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说什么?当我的情妇?”
“我喜欢你,如果离开你的话,我会每天不吃不喝不睡、不停地哭、不停地想你,那样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因伤心过度而死翘翘。可是嫁给你又得忍受一大堆繁文缛节,所以我想,我还是当你的情妇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又不需要学那些令人讨厌的礼节。”
“你想认输?不想要Z档案了?”
康宁宁摇头,“哥哥告诉我,智慧型材料的问世已是未来趋势,就算查塞斯没有研发出来,其他国家还是会有的,况且哥哥手上已经有一个和Z档案很类似的程式了,所以我不需要Z档案,我认输!”
阿齐坏坏地搂住她锁在自己怀中。
“那你知道当情妇需要做些什么事吗?”
“知道啊!替你洗衣服、煮饭、打扫家里,乖乖在家里等你……”
“不对!那时煮饭婆,不是情妇也不是妻子应该做的。”他的额头抵住她的,声音低低哑哑,“情妇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陪我上床。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你都得陪我上床。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没有说不的权利,更没有享受爱情的权利,你只能配合我,无怨无悔地奉献身体,乖乖地在小鲍馆等我和你,宁宁,你要那样吗?”
康宁宁小脸涨的通红,想都没想遍拒绝了。
“我不要!如果你要那样的情妇,还不如去买一个,或者去妓院找妓女发泄,根本不需要我!”
“不行!你是无可取代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女人比得上你,也没有任何女人像你这么热情、这么纯真、又这么……!”他缓缓封住她的唇,吻着她的甜蜜,诱惑着她的灵魂。
康宁宁禁不住环住他的颈项,深深品尝从他口中不断传来的热情,感受着宠爱的滋味。
“阿齐,你……你爱我吗?”
阿齐抱紧她,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大手开始不规矩地在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游走。
“你说呢?”
“我想是吧!”
解开阿齐的上衣扣子,她将小脸埋入他温暖宽阔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肥皂味。
“什么叫我想是吧?”他忍不住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这狡猾奸诈的小东西,明知道他为她疯狂,愿意为她牺牲一切,她居然还说这种话?一会儿他得好好惩罚惩罚她才行!
“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怎么愿意为我放弃其他的情妇,还愿意受婚姻的束缚?不过我也很爱你啦!所以你绝对不会吃亏的,而且我会替你生一堆儿子女儿,让你们家香火兴旺,到处都听得到小孩子的笑声。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一找到机会,还是会逃走的!”
阿齐没有说话,眼睛里却堆满笑意。
“我不要穿那件有一百颗珍珠的结婚礼服,也不要戴那顶足足有一、两公斤中的皇冠,我也不要在教堂举行婚礼,让一堆人看猴戏似的观赏。还有,结婚以后,我不陪你出席国宴、不参加宴会、也不和你一起接待国宾,你不能强迫我学那些令人看了会打瞌睡的礼仪,也不能逼我穿长裙,否则我若是怀孕跌倒的话,你就没有宝宝可以抱了!”
康宁宁撒娇、哀求外带恐吓地说着,听得阿齐忍不住想捧着肚子大笑。我的天啊!这哪是结婚?这根本是逼婚嘛!而且这丫头提出一大堆地条件逼他答应。但是他能说不吗?只要他一摇头,那自己明天可能真的找不到新娘了!
于是他亲亲她说:“如果我答应你的话,你就愿意当我的新娘?”
小丫头拼了命笑眯眯地点头。
阿齐无奈地轻叹口气,眼中却闪过一丝快得看不见的狡猾,“好,我答应你,我的小鲍爵夫人!”
棒天一早,康宁宁还是被迫穿上那件高领、束腰、有一百颗珍珠口子的新娘礼服!
只听见新娘化妆室里,康宁宁正大喊大叫:“我不要,我不要穿那件衣服,我不要穿那件衣服!”
“小姐,求求你快下来,把衣服穿上吧!如果你再不穿衣服的话,一会爵爷进来看见,会怪我们的。”
几名侍女绕着一根柱子好言哀求,奈何康宁宁说不下来就是不下来。
原俩康宁宁为了不穿那件她讨厌的白纱礼服,索性像无尾熊一样爬到树上,不,是柱子上。她紧紧抱着柱子,说什么也不下来!她很单纯地想着,反正我不下来,你们又能奈我何?
“我不要下去,除非你们把那件礼服换掉!”
“小姐,这是爵爷亲自挑选的,也是由皇室里最好的裁缝师做出来的,如果你不穿的话,爵爷会很难过的。”
“我不管,既然是他选的,那就叫他自己穿好了,打死我都不穿!”
众人莫可奈何地互相对望。怎么办?眼看就快进礼堂了,而新娘子却在闹别扭,再这么下去,只怕……
这时,一名侍女匆匆跑进来说:“爵爷来了!爵爷来了!”
声音刚落下,身穿礼服、看起来潇洒迷人的阿齐走了进来!
他寻找着康宁宁的踪影,却诧异的发现小丫头不在里面,难道她又……
“宁宁呢?”他问侍女。
侍女可怜兮兮地指着一旁的柱子,“在上面。”
阿齐没听懂侍女的话,“我是问宁宁呢?她人在哪里?”
“小姐在柱子上,她不肯下来!”
“什么?”阿齐抬头往上一看,赫然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攀在石柱上,那样活像只无尾熊,好笑极了。
“宁宁,你在上面干什么?快下来!”
康宁宁娇声一哼,理都不理他。
“宁宁,你……”
“小姐说她不要穿那件礼服,所以坚决不下来!“侍女解释着,生怕阿齐责骂。
“你……“
阿齐简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居然为了不要穿那件礼服而像无尾熊一样攀在柱子上?那可是件价值连城的结婚礼服,放眼世界还找不到第二件哪!而他居然不要?
“你给我下来!“
“我不要!除非你把那件衣服换掉,否则我不要下去!“
这下阿齐有点火大了,“康宁宁,你给我滚下来!“
“不要,打死我都不要!“
“康宁宁,你……”
“怎么回事?不是要结婚吗?怎么两个人一上一下地对唱起山歌来了?”一个充满磁性,又带有三分讥讽的声音响起,那是康亚诗。
“你又不是不知道宁宁从小就像小猴子一样喜欢东爬西攀,一天不爬的话,身上就像长了跳蚤似的,坐都坐不住。”这个声音略低,话语里尽是嘲弄,他是席洋。
“不对,是无尾熊,猴子只攀树,不会黏着树,你们看她手脚并用的样子,哪里像猴子!”这个声音轻柔好听,但刻薄的程度丝毫不减,他是云其学。
最后近来的云其瑞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不理会康宁宁,他拍拍其他三个男人的肩膀。
“别说了,谈正事要紧,你们不是有事要告诉阿齐吗?”
康亚诗拍了下额头,“对!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转向阿齐说,“阿齐,你托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出来了!”
阿齐一愣,脸上的神情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