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做什么?”她干涩地开口,眼睛直视前方,娇躯因上所传来的热力而微微轻颤。
“吻你!”阿齐很干脆地回答问题,大手往上抬起将她小脸往下压,大剌剌地侵占她因惊讶而来不及闭上的嘴,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康宁宁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阿齐在做什么,只是傻愣愣地任他又亲又吻又模的。
乍见小丫头呆滞的模样,阿齐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好玩的笑容,“小傻瓜,没人教你亲嘴时要闭上眼睛吗?”
“闭……闭眼睛?”
“是啊!把眼睛闭上,我要亲你了!”他用不容质疑的口气命令着。
康宁宁听话地闭上眼睛,让那热得回烫人的双唇重新锁住自己的,生平第一次闭起眼睛和男人亲嘴……等等!闭起眼睛?和男人亲嘴?
她猛地睁开眼睛,赫然看到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贴住她,而那张脸的主人正闭着眼睛,好不陶醉地啃着自己的唇……
“不要!康宁宁尖叫,双手往前一推,用力将阿齐往地上推去。
阿齐没料到康宁宁会来这么一下,整个人猛然往后仰,脑袋瓜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眼睛瞪得老大,“你……”
“我……我……是你不好,谁要你喜欢欺负我……”康宁宁急急站起身,小手乱挥,慌张地辩解着。
阿齐脸色铁青,躺在地上痛苦地喘着气,胸口一上一下剧烈起伏,“你……你这……泼辣的小……妖精……我……”
话没说完,阿齐头一歪,晕了过去。
寂静的医院长廊里,康宁宁来来回回走着,眼神不安地直飘向病房。
已经一个小时了!那些医生进去阿齐的病房已经一个小时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半个人出来?难道他当真出了什么问题?
不,不会的!她只不过轻轻推他一下,那一下不会让他怎么样的,顶多肿个包,疼几天而已。况且他也是空手道、跆拳道好几段的武术高手,怎么可能轻轻一碰就倒地不起?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不出来?或者……他在生自己的气,所以存心吓人?
想到这儿,康宁宁连忙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前,她偷凑过耳朵,想听听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哪知道她才刚把耳朵贴上去,门就忽地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地瞪着她,那是赛南。
“他……他怎么啦?不……要紧吧?”仿佛做坏事被逮到的小孩般,康宁宁有些心虚,结结巴巴地问着赛南。
“赛南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静静地瞅着康宁宁,好半天才说:“你做了什么?”
康宁宁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因为现在她可没时间和他抬杠,她必须先知道阿齐到底怎么样了?
她踮起脚尖,眼睛梭巡着病房里阿齐的踪影,“你快告诉我,阿齐他怎么样了?”
“他很不好!”赛南冷冷说着。
“不好?”乍闻此言,康宁宁一颗心不由得揪紧起来,“你是说……他……他死了?”
“他没死,但也差不多了!”
“什么意思?”
“医生说他脑部受到重击,有血块凝结,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可能回丧失记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可能丧失记忆,什么也不记得!”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丧失记忆?我只不过轻轻推他一下而已,他怎么会……”
赛南猛然揪住康宁宁的皓腕,“我猜得果然没错,真的是你!”
康宁宁不禁有些慌乱,“我……我真的只是推了他一下,没想到他……”
“没想到他没被恐怖份子打死,到被你这丫头给害惨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教他老喜欢欺负我、吃我豆腐,所以我就推他……”
“你该死!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查塞斯王国的王储,是未来的查塞斯国王,是查塞斯二千万人民的寄望所托,你身为他的贴身保镖,不尽责保护他就算了,居然还推他?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谁负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康宁宁大吼出声,泪水像段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滴落在胸前。
见她落泪,赛南不觉有些心软,“你……”
“我可以去看他吗?”她抹抹泪,哽咽说道。
“他现在不认得人,你去了也没用。”
康宁宁摇摇头,“不管,反正我要去看他!”
“阿齐还没醒,你去了真的没有,况且他……”
康宁宁根本听不进去,她低着头、咬着唇,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
“你……你不要紧吧?”她紧张地绞着手,来到阿齐床前。
他的发丝有些乱,蓝眸澄澈如海,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依然俊美得不可思仪,丝毫看不出他曾经受过伤的样子,至少康宁宁是觉得看不出来啦!
从她近来后,阿齐的视线便定定停留在她身上,“你就是康宁宁?”
“你……你认得我?赛南说你……”
阿齐摇着头,“我不认识你,事实上,我连自己是谁都有点想不起来。”
“你是查塞斯王国的王储,受封为赫尔曼公爵,你的全名叫阿齐勒斯。查塞斯。”
“那你呢?你是谁?”
“我……我是……”康宁宁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她实在说不出口,因为他这个主任竟然被贴身保镖给打昏了,还弄得失去记忆。
“你是我的朋友?”
“不是!”
“那你是我的女人?”阿齐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抹温柔,“你很美,眼睛很漂亮,嘴唇好小、好红、好诱人,吻起来一定很甜、很香,宁宁,我们亲过嘴是吧?”
“没有,我们没有……”康宁宁急急否认,但猛然窜红的小恋却很不识相地泄了底。
“没有?不可能!”阿齐一伸手,将康宁宁拉进自己怀中,温柔地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划着她美好的唇型,“这么美的唇型我怎么可能没吻过?况且你还是我的女人……”
他低声轻说,缓缓俯下头凑上自己的唇。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回康宁宁自是不敢再想推开阿齐,只有哑巴吃黄连,硬是让他占了便宜、密密实实地亲吻着,吻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娇小的身躯依偎在他怀中不住颤抖。
久久之后,阿齐终于松开康宁宁,满足地抬起头说,“你果真和我想的一样甜,不,是比我想的还甜。”
康宁宁躺在他怀中瞅着他,水灵大眼闪过一丝疑惑。奇怪,他不是丧失记忆吗?为什么还是那么喜欢欺负她、占她便宜?
“宁宁,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康宁宁脸上飘过一朵心虚的小云,“我……”
“赛南说他不知道,因为事情他发生时他不在场,他还告诉我,是你送我到医院的,所以我想,你应该会知道才是。宁宁,你知道吗?”
他的蓝眸浮现无比温柔,这是康宁宁在阿齐清醒时绝对看不到的。
“我……我们遇上袭击,有人想杀你。”康宁宁实话实说,只不过她只说她想说的部分。
“喔?在哪里遇上的?路上?车子里?还是回到索洛姆堡后?”
“在……”康宁宁皱起眉头,女里想着阿齐和情妇幽会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在伊莉沙白广场大楼的二十五楼。”
“伊莉沙白?”阿齐喃喃念着,盯着康宁宁的眼神有一抹怪异。
康宁宁完全没有注意到阿齐的异常,她低着头,拼命想着该怎么说才对。“那时你正在……正在办事,没想到枪声就突然响起,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