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怀孕的事实,余品媗心情百般复杂,为什么别的夫妻奋斗了好几年,各种方法都尝试过,就是没有一点点希望,而她才一次就中奖了,那可是她生平的第一次哪!
可恨的大、大骗子,如果不是他,自己哪会被迫放弃心爱的动物诊所,千里迢迢被"架回"雾峰,又莫名其妙有了小孩?
而他在离去前说一定会回来,到如今都已经两个月过去了,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教她从希望到失望,从满怀信心到满腔愤怒,还得每天接受余世伦的逼婚以及其他亲戚的责难耻笑,这部是他引起的。
余品媗忿忿地抓起行李箱,将衣物胡乱塞了进去,她决定无论如何都得找出这个祸害,否则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偷偷模模拿著行李出了房门,黑暗中,只见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和一只半大不小的土狗蹑手蹑脚走著,仿佛怕被人发现而专挑没有人行走的阴暗处走。突然,寂静被一阵脚步声与交谈声所打破,余品媗连忙抱住比比就地蹲下。
"你什么时候娶她?"一阵幽怨又满含护意的声音传来,她认得这声音,这是她那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表姐——沈逸婷。
男人没有答话,黑暗中余品媗只能看到那人点燃香菸,有一下没一下地抽著,从他的身高及发型来猜测,应该是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余世伦。
"你真的爱上她了?"沈逸婷又问,余世伦仍然继续抽著菸没有答话。
"你回答我啊,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余世伦终于开口,但声音是冷淡的。
"当然不同,如果你真的爱上她,那我又算什么?"沈逸婷无法控制地吼著。
他转头看她,"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这点当初我已经讲得很清楚。"
"你……你竟然这么说!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通通给了你,为了你,我放弃所有,在这个没有希望、没有前途的鬼地方留下来,而你居然为了一个小丫头想把我一脚踢开,你……"
"我不记得曾经给过你什么承诺,当初我们会合作,就是基于利益二字,大家各取所需,事成后也各奔东西互不千涉,因此我爱不爱她是我的事。"
"但是没有我爸爸你会有今天吗?"
"我承认如果没有你父亲,以我一个人的力量的确无法进入余家,但你别忘了,正因为有我,你们才能得到雾峰镇上那一大笔土地的经营权,相信你们也已经赚了不少钱吧?"
沈逸婷脸色一白,确实,如果没有余世伦伪造印监和权状,他们是不可能顺利取得土地的。
"可是……"
余世伦逼近她,一圈圈的烟雾喷在她脸上,"别可是了,我说过,我要的是媗媗和后山中的宝藏,而余家就留给你们,这样还不满足吗?"
"当然不满足,她凭什么可以得到你的心?我可是从一开始就喜欢你的,我不相信我比不过她……"
"你当然比不过她,她纯真、热情又率直……"
"是吗?如果媗媗知道你就是害她家庭破碎、父母双亡的凶手时,她会接受你吗?如果她知道你活活把女乃女乃给气死,又嫁祸给席浩时,她会答应嫁给你吗?别忘了,席浩说过会回来,而她也一直在等他,只要席浩在的一天,你就永远无法得到她…: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余世伦一巴掌打得沈逸婷跌倒在地。
"别说了,我不许你再说了!"
沈逸婷一手捣著脸,一面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说,我偏要说!她不爱你,她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一个黑帮头子,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我要你别说了,你听到了没?"他狠狠抓起她的肩膀摇晃著,震得她整个人都快散掉了。
"我要说,我偏要说!"她用力槌打著他,嘴里继续喊道:"她不爱你,她不爱你!"
"住口,住口!"余世伦猛地低下头堵住她的唇,粗鲁又野蛮地吸吮著,双手同时扯开她的衣服,顿时,沈逸婷玲珑的身躯暴露在月光下,"我要你知道谁才是发号施令的人!"
说罢,他扶高她的臀贴在自己腰上,让她的双腿交缠著他,然后像个魔鬼似地占有她。一瞬间,天地间寂静无声,仿佛只听到阵阵野兽般的喘息与申吟声,交织成一首狂烈又诡异的交响曲。
目睹一切的媗媗惊骇地闭上眼睛呆坐在原地,身子抖个不停,这是真的吗?她刚刚所听到、所看到的事情都是真的吗?她所敬爱的大哥,竟然是害死父母亲的凶手?不但如此,他还气死祖母,嫁祸给席浩!为什么,他为什么耍这么做?爸爸妈妈哪里对不起他,余家又哪里对不起他?
耳朵里传来声声男女交欢的婬浪声,余品媗几乎忍不住想大喊,但她没有,她大口大口喘著气,颤抖著双手抱起比比,连行李也不管便半跪半爬地想离开这个肮脏之地。
怱地,不知打哪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跟著有个人抱住她,余品媗只知道拼命地挣扎。
第七章
"媗媗,是我!"一个她想过多少遍,梦过多少回的声音响起。
"你……"余品媗无法置信地转过头,当她看见席浩那抹熟悉、惯有的冶傲笑容时,眼前不觉一片蒙胧。"你回来了?"
席浩轻轻点头,"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儿。"说罢,他双手抱起她后退一步,转入余家古老的宅第,将那对露天交欢的男女抛在黑黝黝的深夜中。
余品媗无法置信地瞪著他,那俊美的轮廓、冶眼旁观世间事的酷表情,以及他漂亮如寒星的双眸,在在说明他回来了。
"真的是你?"
席浩微微—笑,"我说过我会回来的,不是吗?"
余品媗来不及反应,怀中的比比已经抢了先机,它伸出舌头直舌忝著席浩的下巴,嘴里呜呜哼著,一脸欢迎男主人回来的谄媚相。
而余品媗的反应显然有些迟钝,她愣愣地问:"为什么?"
他蹙起眉头,"什么为什么?"难道她不欢迎自己回来?他以为她见了自己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呢!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余品媗挣扎地滑下他的身子,嘴里喃喃念著,失神的小脸上渐渐泛起一阵红晕。
"对不起,我有事情耽搁了,所以……"
"为什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她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整个人扑向他怀里,抡起粉拳又槌又打的。"你知不知道人家等得好辛苦、好害怕,我以为你真一去不回……"
惊讶之情溢满席浩俊美的脸庞,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又惊又喜,又好气又好笑地搂紧她,任由她依偎在怀中撒娇耍赖,原来倔强的小东西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不过这份告白与欢迎式也来得太突然、太沉重了吧?
温柔的拭去她满颊的泪水,席浩开口解释:"我之所以会现在才回来是为了查明一件事情的真相。"
"真相?"余品媗努力吸吸小鼻子,顺手抓过他黑色风衣外套抹抹脸,这才哽咽地说:"你说的是你被冤枉的事吗?"
席浩摇头,"我没有做的事根本不需要调查,你也相信我是清白的,对吧?"
她点了点头,"那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