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报答,我只要你离我远远的!"她赌气道,心中又想起他所说的话,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那是真的吗?
"喔?那为什么我遇到危险时你要不顾一切来救我?"
余品媗半句话也接不上,她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拼了命想救他,难道在短短几天中,她对这个陌生男子产生了好感?即使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她摇头要自己否认心底已浮起的好感,"我不知道!"
席浩的嘴弯成一个漂亮弧形,轻轻踩下油门,他似笑非笑地说:"是吗?说不定你已经像比比一样喜欢上我了!"
比比?那个背叛者现在正得意洋洋地站在后座,对著窗外的野狗猛吠呢!
"哼!比比根本是个花心大萝卜,只要看到美女就猛流口水,大概因为你长得
太好看的缘故,所以它才会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余品媗酸溜溜地说著。
爽朗的笑声又一次发自席浩口中,老天,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不只喜欢,而是会深深爱上这个美丽、娇憨又有点迷糊、有点神秘的小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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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余品媗在一旁指点迷津,席浩实在不知道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城镇中,居然隐藏著前清时期的全台第一家遗址,不,不能算遗址,因为余家的后代现在还住在里面呢!
"是这儿?"望著眼前斑驳、破旧的建筑,席浩不觉有沧海桑田之戚。想当初,这个三落大厝,应该是非常雄伟傲人吧!而历经岁月的洗礼后,连这古老的房舍也跟著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嗯!"余品媗轻轻点头,正想说什么,突然身后传来低沉的吼叫声,听到这声音,她浑身一颤,双脚不由得有些发抖。
上帝,她居然忘了这儿有两只全世界最凶悍的看门狗!
席浩略略皱起眉头,斜眼睨向毗牙啊嘴,对著自己狂吠的两只杜宾彻,"这是怎么回事?"
"狗……狗……"她结结巴巴地说著,脸上毫无血色。
席浩翻一翻白眼,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两只牙齿尖尖的动物叫"狗",而且和比比是不同种的狗,但当他瞥到余品媗惨白的小脸时,心头陡然一震,不对,这小可爱是兽医,成天相处的动物不是猫就是狗。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怕眼前这两只狗?
"媗媗,你怕这两只狗吗?"
他话刚问完,耳边就听到比比幼稚细小的叫声,它努力地挡在余品媗面前,十分勇敢的对著两只体型比它多出二、三倍的大狗吼叫,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比比,你回来,你会被它们咬死的,比比!"余品媗惊呼,赶忙冲上前抱起比比。
"汪汪!汪汪!"窝在她怀中的比比更肆无忌惮地吼叫著。
而这两只狗显然是被比比惹恼了,只听见它们低吼一声,两道黑影往前一扑,当余品媗看见时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惊恐使得余品媗脚下一个跟舱,整个人跌倒在地,她紧紧抱著比比,等候那椎心的疼痛到来。
但是没有,她所预想的痛楚迟迟未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两声凄厉的狗哀号声,接著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余品媗无意识地抬起头,眼中一片迷茫,"比比,比比……"
"小傻瓜,你自己都吓坏了,还关心比比?"席浩眉头皱成一团,若非亲眼所见,他无法相信一个兽医居然会怕狗。
"我……"她欲言又止,胸口起伏不定,最后嗫嚅道:"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你让这两只恶犬咬过,对吧?"她那副吓得可怜兮兮,只差没落荒而逃的惨状,任谁都猜得出她一定曾被狗咬过,而且就是眼前这两只恶犬!
"嗯!它们是……"余品媗用力点头,腿上仿佛还留著当时被咬的痛楚,她张开嘴巴想对席浩解释,不意另一个声音却打断她的话。
"它们是我养的狗!"声音从走廊传来,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双手抱胸,直直瞪著两人。
这熟悉的声音让余品媗不由得挺直腰杆,轻轻推开席浩,她转身面向站在走廊暗处地女子喊了声:"表姐—"
这女子就是余品媗的表姐——沈逸婷,只见她缓缓走入阳光底下,窈窕的身躯优雅地摆动著,一面弯下腰轻抚著呜呜咽咽的狗儿,"媗媗,你还是改不掉喜欢乱捡流浪狗回来养的坏习惯吗?"
"比比不是流浪狗,它是有父有母也有主人的小狈!"余品媗忿忿地为比比辩解,而比比好像听得懂主人的话,很有默契地"汪"一声表示抗议。
沈逸婷脸上露出一抹厌恶,"这种杂种狗根本就应该丢到山里去让它自生自灭,你却老喜欢把它们捡回来养,现在居然还为了这小杂种打我的狗……"
"会看门的狗的确不错,看得出主人对狗训练有素,但是认不得家族成员而乱叫乱咬,这主人就有点无能了。"一旁静静听著她们交谈的席浩忍不住插嘴,声音既冰冶又满含嘲讽。
"你是谁?这里没有你……"沈逸婷连想也没想便开口斥责,可是一接触到席浩冶漠的眼神时,整个人顿时愣住,老天,这个男人是谁?
她由上到下,从他俊朗高大的外貌到微微上扬的嘴角,丝毫没放过地紧盯住席浩,"你是谁?"
席浩撇撇嘴,连话都懒得说,只是转头望向余品媗,很奇怪,两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余品媗却明白他想说什么,因此她代替他回答:"他是我的朋友。"
沈逸婷点点头,视线勉强自席浩身上移到余品媗身上,老天,这男人太危险、太让人心动了,"你回来做什么?我记得你说过,绝对不再回来的,现在为什么又回来?"
"是我叫媗媗回来的!"一个低沉的男声自门口响起。
"是你!"沈逸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早该想到是你。"
男人笑笑,走到余品媗面前,"媗媗,你终于回来了!"
余品媗后退一步,仰起头笑得像朵灿烂的花,她握住席浩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旁,"哥,我回来了,这是我的朋友席浩。"
扮?他就是余品媗异父异母的哥哥——余世伦。席浩定定瞅著眼前这个斯文俊秀的男人,他约莫三十岁,个子瘦瘦高高,鼻梁上架著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有股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气质,虽然如此,他看媗媗的眼神却是热情的,他爱媗媗,席浩下了这么一个判断!
世伦微微一笑,主动席浩握手,"姓席?这倒是它尽"你该不会和刑天会有关吧?听说刑天会会长也姓席、"
"是吗?我只知道姓席的人不多,倒不知道刑天会会长也姓席,也不知他是何方人物!"话是这样说,但席浩眼睛却不由得眯成一线,刑天会?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来自刑天会?看来得小心他才是。
"谢谢你送媗媗回来,请你一定要留下来吃饭,让我们好好谢谢你!"
余世伦一派男主人的样态,理所当然地说著,岂知余品媗却猛摇头。
"祖母呢?你不是说她病了?我是专程回来看她的!"将比比放在地上,她道出此行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