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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格格 第19页

作者:苏浣儿

“月儿!”他柔声地喊着,企图和缓气氛。

“别叫我!”名月胡乱地扯下系在发上的丝带,又使劲月兑下手上的玉环,“还你,我不要你旧情人的东西!”哼!谁希罕。

接过她丢过来的玉环,赫连那山有些错愕,“你怎么知道这是克丽儿的东西?”

“不只玉环,恐怕这条丝带也是吧?”她幽幽地瞅着他,眼中有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嫉妒,“你就这么爱她,希望把我变成她?”

赫连那山闻言不觉一凛,难道自己是真的在把月儿变成克丽儿?“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如此,又何必把我打扮成克丽儿的样子,让秀萝姊姊在弄不清楚的状况下,被我们骗了过来?你大可以直接跟她说明啊!”

对于妻子的质疑,赫连那山无话可说,他是可以直接找秀萝谈,甚至派人把长风追回来,但是他没有!他用了一个任谁都想不到的办法:把酷似克丽儿的妻子扮成已经死去的克丽儿。莫非自己心里就是这样认定,认定月儿是克丽儿的重生,认定是克丽儿为了实践临终的诺言而来,所以故意把妻子弄得跟她一模一样?还是他心里根本就是把月儿当作了克丽儿,因此纵使她们两人有迥然不同的相异之处,自己的心却逃避的不去区分了?

他的不语形同默认,名月猛然往前推了他一把,“你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

想得发怔的赫连那山根本没料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一时失神整个人往后退,不料又绊到门槛;情急之下他拉住名月,但名月哪撑得住他的重量,于是两个人全都摔倒在地。

眼见自己这一推竟让丈夫倒地不起,名月顿时慌乱的推推他的身子。“那山,你怎么了?起来啊!”

可是倒在地上的他却紧闭着双眼,对她的呼唤完全没有反应,这可让名月心急了!她放声大喊:“来人啊……”

下一句“来人啊”还没喊出口,名月忽地发现自己被人压在地上,有两片灼热的唇堵住她的,阻止她的呼叫。

“别嚷嚷,我没事!”赫连那山拉起她,“摔着哪儿啦?疼不疼?”

“你……你坏,你欺负我,人家还以为你真的……”她说着说着,盈眶的泪水似乎就要滚落。

“唉!月儿。”他紧紧搂住她,满是歉意地解释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感情。我爱你,却不知是爱你的人较多,还是爱你那酷似克丽儿的容貌较多?”

接着他缓缓说出他和克丽儿相识的经过。

赫连那山是在打猎时,无意中救了克丽儿和秀萝两姊妹。他对克丽儿一见倾心,却忽略了同样对他有好感的秀萝,以致秀萝在自尊心受挫下,让嫉妒蒙蔽心智,终于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来。

“有一天,秀萝派人来找我,说是要商量如何擒杀霍占吉和布罗尼特两人,那时我军连吃好几场败仗,大家正为这件事伤神,哪想得了那么多,我不疑有他的立刻去见秀萝。不料一见面,秀萝什么事也不谈,只是扯破自己的衣服大声嚷着非礼……”他顿了顿,似乎不愿想起那段曾让自己百口莫辩的经过。

“然后长风和克丽儿就闻声而来了是不是?”名月接着他没说完的话。

“没错,克丽儿以为我用情不专,遂伤心离去,而一直深爱着秀萝的长风更是认为我始乱终弃,敢作不敢当,根本不配再继续带兵打仗。后来在一场战役中,克丽儿救了我,为我挡下毒箭,临死前,她要求我别恨她姊姊,并牵着长风和我的手要我们俩和好,甚至要秀萝好好照顾自己别自责,后来的这些事你应该都知道的,不是吗?”

名月点点头。可惜克丽儿的心愿没能达成,长风和那山并没有因她的死而和好,甚至连巴达克都被布哈尔所灭,痛失家园的秀萝更是为了复国而沦落青楼……如果克丽儿天上有灵,不知会有多难过哪!

如今名月终于明了,那山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脸时为何会那般惊讶。毕竟有个女人长得和自己死去的爱人如此相似,换成是她,恐怕也惊讶得合不拢嘴吧!

“你爱我多还是爱她比较多?”虽然心中已不是那么在乎,但她还是想问清楚,谁教他曾经把自己当作另一个女人!

“我爱你也爱克丽儿,可是克丽儿已经死了,就算我再爱她也没有用,再想她,她也不会入梦来,或许她知道现在我有个古灵精怪的格格要照顾,所以不再来看我了吧!”赫连那山捧著名月的脸低声说:“月儿,现在我的妻子是你,要和我牵手一生、白头偕老的是你,要为我生一窝小壮丁的人,也只有你啊!”

名月将头埋入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哝道:“我要为你生一窝妞妞,一窝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妞妞,而且只有我才可以,除了我不许你再娶其它女人进门!”

一窝妞纽?他已经可以想象一堆克丽儿和名月围着自己叫爹的情景了,而且一个名月就够他伤脑筋了,他哪有精力再去理其它女人?

但是名月想想又觉得不妥,“不成,万一每个都长得像我,不都被你当成克丽儿了?我要生一窝男娃,每一个都长得像你的男娃!”

“我要女娃,像你的女娃!”

“我要像你的男娃!”

“女娃!”

“男娃!”

“女娃!”

“男娃!”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最后赫连那山索性低头封住名月的唇,反正男孩好,女孩更好,都是他的孩子,他都爱!

第七章

清干隆三十年,赫连那山受封为平逆将军,领着三万大军前往回疆平定乌什之乱,时值五月,正是天气最闷热的时候。

将军府里静悄悄的,不知是因为正午时分,大伙儿都在休息的缘故,还是因为主人出征去了的关系,连女主人也意兴阑珊地躲在房里没有出来,所以偌大的宅第里竟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但在静谧中,有一个人正偷偷模模地从房里走出来,穿过花园,似乎正打算从后门溜出去。

只见这人衣衫褴褛,头发密密地藏在一顶旧帽子里,一张脸不知怎地涂得鸟漆抹墨,根本认不出面貌。这人正是名月格格,她又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为的当然是跟着赫连那山前往回疆,只不过他是带领大军走在前头,而她则是偷偷模模、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军队后面,谁教他不让她去!

背起旧旧的小布包,里头放了点银两、衣物、还有几个窝窝头,以及装水的皮袋,名月离开了将军府,临走前还顺便从马槽牵走了一匹骏马,不然教她用走的,那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到达目的地啊?而且说不定还没到,她名月早就呜呼哀哉、香消玉殒了!

从没出过远门的名月,在京城里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走到哪儿,谁都认识她。上从皇宫御苑,下至胡同小巷,没有她不知道、没去过的地方,因此在京城里她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可是一出了京城后,她就立刻变成大路盲,加上太久没骑马,一时不知如何驾驭,只好让马儿载着她乱跑,所以最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里、身在何地。不得已,她只好不耻下问啦!

“大叔,请问北方怎么走?”名月找了个看起来和善、不像坏人的中年大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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