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热了,她根本就是被他撩拨得双腿虚软……
“够了,乔恩斯!”她发狠似的推开他,连连退了好几步,想到他亲吻别的女人的亲热劲,想到他昨夜的彻夜末归,再闻到他身上那依稀可闻的酒气,莫名的怒气便排山倒海而来,让她难听的话便一下子不受控制的月兑口而出--
“请你不要总像是只在发情的狗一样,我不是你发情的对象!”
天啊!她竟然把他比喻成在发情的狗?
乔恩斯苦著脸,似受了万般委屈,“你不是,谁是?”
闻言,容嫣气白了脸,他当真把他自己当成发情的狗?那她不就是被迫跟他交配的那只母狗了?
懊死的乔恩斯!懊死的男人!他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羞耻吗?
“那不关我的事!总之,你给我滚远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气死她了,她究竟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又是这张脸……
“你究竟是嫌我这张脸太漂亮了还是太丑了?”他气闷地问。
她瞪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有这种曲解别人话语的本事,心里又气又闷又委屈,鼻头一红,竟觉得眼眶发热发酸得厉害。
“别哭……”大手抚上她的脸。
她别开脸,又退了几步,“放心好了,我不会为你这样的男人掉眼泪!一滴也不会!”
心里头有一条神经似乎被冻结了,但却没有传达到乔恩斯的脸上,他依然挂著不羁的笑。
“那最好,我也不喜欢我的女人为我哭,那表示我很无能,给不了她们想要的幸福感。”
他说的是“她们”,不是“她”。
容嫣苦笑,觉得胸口闷得厉害,眸子一闭,不想再看见他脸上那副总是快乐无忧的笑容。
她对他而言,除了多了一个妻子的名分,她跟其他的女人一定也是没有任何不同的吧?
他疼她,是因为她是女人,他在父亲面前维护她,也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他爱女人,所以也会爱她,因为她也是“他的女人”之中的一个。
“你想要给我幸福,那就离我远一点。”哀伤的眼神掩盖在她紧闭的双眸中,嘴上吐出的话语却尽是无情。
“啊--”
“别叫了!”
“啊!救命!啊--”
“小姐,想玩就得把胆子练大一点,你这样边玩边大叫救命,别人会以为我绑架--”
话未落,耳边又传来一声致命的尖叫声,凌彩的双手紧紧扣住乔恩斯的腰,勒得他都快要透不过气来。
“快放手,我要被你勒死啦!”这回换乔恩斯大叫。
“我放手,死得不就是我了?不放不放!死都不放!我要缠你到天涯海角,不管阎王殿或是天堂我都要你陪我!”
“你不要一厢情愿,我可是有老婆的男人,要跟我上天下地的人只能是我老婆,你放手!我真要死啦!”
“那就死好了,反正你又不是我的,伤心的人也不是我。”
“喂,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现在可是在陪你耶,竟然黑心的想要害死我,枉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什么心意?老婆都娶了!”风很大,她在他耳边吼著,双手还是死勒著他腰不放。
开玩笑,旁边是汪洋大海耶,她又不会游泳,真摔下去,铁定也要喝上十几口的水才能得救,她才不要这么苦命呢。
何况,她也不会放过可以吃乔恩斯这个大美人,喔,不,是大美男的豆腐的大好良机。
“这个时候你应该大方的说--谢谢你曾经爱过我,这样的女人才得人疼,懂吗?”
“懂个屁!”
“喂,跟我在一起要有点气质。”
“像你老婆那样高高在上,不会谈笑,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才叫有气质是不?”
乔恩斯眼一眯,突然觉得今日的阳光有点刺眼,“提她做什么?”
好不容易才可以不想她,脑海里只放著阳光空气水和身边这个大美人,现在经她一提,容嫣那水女敕女敕一丝不挂的体态又仿佛在他眼前搔首弄姿,惹得他下月复部一阵疼。
后来他才发现容嫣把他比喻成一只发情的公狗半点也没错,因为这阵子他只要一想起她,便拂下去她在他怀里吟哦娇喘、风情万种,一丝不挂的娇态……
究竟,他是对她的人著了魔?还是她的身体?
从来不曾如此想念过一个女人,过去的二十五年,他一向活得自在非常,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牵挂或羁绊,他爱女人,女人也爱他,他疼女人,疼每个他想要疼的女人,却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专一。
一辈子只爱著一个女人,想著一个女人,和一个女人上床,只牵一个女人的手?这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这些天,他却总是老想著同一个女人,想跟同一个女人上床,想牵同一个女人的手,想一直守在同一个女人的身边,看她笑,看她生气,看她哭,看她的所有表情……
“你很想她,对不?”
这些天,凌彩缠著乔恩斯玩的不亦乐乎,乔恩斯是个很会玩的男人,滑翔翼、水上摩托车、滑雪、赛车、射击、开飞机、高空弹跳……这些全难不倒他,武的行,文的也行,到拉斯维加斯一晚,他赢得荷包满满而归。
据说,从小到大,他除了会玩,也很会念书,围棋、算术、西洋棋、画画、珠算、心算,他全拿过冠军。
她喜欢他的多才多艺、幽默风趣、大方迷人、温柔体贴,但,很难让人不爱上他的最大原因却是一直挂在他脸上的,那永远开朗,天塌下来也没他事的乐观笑容,与一颗一般人长大之后便没有的童心。
但这回来到纽约见他,真的有一点不同了……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带著她到处玩,拉著她的手走过大街小巷,只要她想吃想玩的,他无一不奉陪。
但,他的人在她身边,心却不在。
“谁说的?”他不以为然的瞥了她一眼,漂亮的眉微微挑起,薄薄的唇轻抿著,似乎有些不悦。
他将水上摩托车靠岸,拉著凌彩往堤防边走去。
“你的眼睛这么说,心也这么说,一举手一投足都在这么说。”凌彩煞有其事的边说边点头,“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不如一个老女人,但事实摆在面前,我该怎么办呢?”
“她不老。”
“而且也不比我丑,对吧?”凌彩有些吃味地道。
乔恩斯笑了,伸手把她给搂进怀里,“你吃醋啊?我这些天可是每天都陪著你耶。”
“吃个鬼醋!”凌彩冷哼,“谁希罕你这样心不在焉的陪伴来著?这对大美人我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小彩儿,你很挑耶。”
凌彩努努漂亮的鼻子,“我不挑,现在早已儿女成群了。”
乔恩斯不置可否,“还想去哪玩?”
“布拉格。”
“什么?”太远了吧?那他要再看老婆一眼的机会不就等于零了?
“我想去一趟梦幻古堡。”凌彩亲密的挽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让我们两个不必预订就可以马上住进去,对不?”
乔恩斯轻哼了两声,“你还知道的不少嘛。”
“谁叫你是恶势力的代表。”
“我?恶势力?”乔恩斯怪叫一声,“我这有如天使般善良的脸孔怎么可能和那三个字划上等号?”
“天使与魔鬼通常只有一线之隔。”凌采微笑著,对上乔恩斯那略微沉下的眼神。
“太聪明的女人我一向不太喜欢。”他撇撇唇,伸手捏捏她的脸,“别让我查出你其实是中国派来的女间谍,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歹,我们两个都是黄皮肤的东方人,而且你曾经爱过我,我也是你的学妹。”女间谍?这个头衔还是第一次给人冠在她的头上,感觉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