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难不倒我的……你忘了吗?再不人道的训练,我全都受过了,而且受了十几年,现在才短短半年……牙一咬就可以撑过去了。”
“爱妮丝——”
“我决定了,我不要一辈子活在舒赫的阴影中,这是唯一的机会。”
霍曼瞪视着她,两排白牙咬得咯咯作响,漂亮的脸孔因生气而些微的扭曲,“你不要逼我,爱妮丝,我可以一掌把你劈昏阻止你离开这里,你该知道这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知道。”爱妮丝一笑,伸手往腰间一掏,掏出了一包白色粉末,“所以我准备了这个——”
话落,爱妮丝已将有着迷魂成份的特制药粉洒在空气中,亲眼看到高大漂亮的霍曼在她面前倒下……
他会防不胜是必然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会使用迷魂粉,他甚至不知道她自小便与各式各样的药草为伍,练就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就连她骨子里都烙印着淡淡的百花药草香,十几年来挥之不去……
“这抹香气会随着岁月的痕迹越来越淡,淡到只有你自己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才闻得到,但却能保护你一辈子不受任何毒害所长,并会让抱过你的男人深深依恋着,让你幸福……”
曾经有那么一天,她的师父曾经对当时浸泡在百花药草中的她语重心长的这么说过。
直到母亲过世,她跟着父亲离开中国,回到父亲的故乡俄国,被迫加入了俄国黑手党,她才真正的离开了她的师父,从此未再见过她……
舒赫那天提到她身上的香气,就是自小使成了她身体一部份的百花药草香,那是一份十分独特的香气,让她无论置身何地,总能保有一份清新与自我……
令她意外的是——舒赫竟然闻得到它?
匪夷所思……
除了他对嗅觉可能异常敏锐这一点可以解释之外,她想不出还有其他的解释了。
第四章
“你对他下了毒?”
两人坐在驶离梦幻古堡的车中,这句话打破了原本凝滞的沉闷。
爱妮丝闻言,扬眸轻扫了坐在一旁的舒赫,眸中有着淡淡的诧异。
没错,她在迷魂粉中掺了毒,只要三个小时之内没找到解药,霍曼就会毒发身亡,不然也会有永久性的残疾。
“你对毒有研究?”不然,他无法一眼便看出她下了毒,因为那毒性在五分钟之后才会在人体发作,一开始只会让人的唇泛着异常瑰丽的淡紫色。
舒赫轻笑,“拜你所赐。”
爱妮丝皱眉,“什么意思?”
舒赫没回答,反问:“你为什么要下毒?他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爱妮丝不语,目光转向窗外,车子已离开古城区,来到和泰恩教堂隔着广场相对的旧城市政厅。
两个在十五世纪完成的七彩金属天文钟,以8字型矗立在市政厅南面的墙上,报时的时候,有几扇窗户会打开,十二使徒鱼贯而出绕行一周,两侧的人偶象征“虚荣”、“贪婪”、土耳其人和死神……等还会各自活动,最后以鸡鸣加上钟响作为结束,尖梯形屋顶的建筑十分吸引游客的目光。
接着,车子行驶过了胡斯纪念碑、爱斯特剧院、犹太区、鲁道夫音乐厅……每行经一处,就会勾起她在此处的回忆,天知道……她还会再回来吗?也许此去便是她人生的终点,一个回不了头的终点。
“是因为洛雷夫吧?你怕他追来,所以对那个男人下毒,让他根本无暇顾及你,嗯?”
爱妮丝的心一怔,再次被他洞悉人的本事给大大折服了,同时,对他也更加的戒备与警惕。
“你很聪明也很狠,要是洛雷夫找不到解药,你的那个朋友可能就会死在你手上。”他真的没想到,为了不连累洛雷夫,这个女人可以做得这么彻底,完全不给自己留退路。
她的人可以彻底离开这里,她的心呢?是不是也可以彻底对洛雷夫死心?
舒赫修长的指尖温顺的梳着她的火红色卷发,嗓音很温柔,此时,他就像个温柔多情的情人,让人毫无防备……
爱妮丝有一刹那间的恍神,下一秒钟随即拨开他流连在她发梢的手,“不要碰我!”
他闻言大笑出声,对她像是只大野猫似的举动毫不在意,反而欣赏极了她的张牙舞爪,温顺的女人他已经看腻了,这样厌恶着他的碰触,讨厌着他的抚模的女人更能挑起他的。
“别忘了你是我的俘虏,爱妮丝,我要怎么碰你、吻你、抱你……都是我应有的权利。”
美丽的明眸狠狠的瞪视着他一会,虽然她得承认这样大笑的他比假装温柔时的他模样好看得太多,也非常具有亲和力,但只要一想到他是在嘲笑她成为他俘虏的事实,她只觉得眼前这张笑脸很可鄙,可鄙到让她想拿石头砸向他的那张俊脸。
“有这么好笑吗?只不过是上床办事而已,你想要,现在就把衣服给月兑了,要几次我都奉陪到底!’?说着,也不管车子的前头还坐着司机,她翻身往他的身上一跨,柔软的俏臀密实的抵在他的腰间。
“你很热情,我美丽的俘虏。”舒赫的眸闪过一抹笑意,指尖滑上她主动送上的臀,探进她的裙子底下,在那两片丰润柔女敕的肌肤上流连不已……
“要就快点!我没什么耐性!”她烦躁的开口,掩饰她的心慌意乱,“不过就是办事,不要拖泥带水的!”
事实上,她被他的那双手抚模得有些心思混乱、呼吸急促,她紧抵住他腰间的柔软也因他极具挑逗性抚模她臀部的动作而灼热的烧了起来……
她不能让情况失控!他要的是她的身体,她可以给他,但除了一具冷冰冰的身体,她不会给他任何反应……她可以出卖身体,但不可出卖灵魂与爱情!
“急什么?”舒赫淡笑,两手移到她的胸前,温柔的指尖在逗弄她隔着衣物下的粉红蓓蕾片刻后,陡地啪一声将她的衣服给扯开——
“啊!”她惊吓的下意识用手遮住胸口。
眸子一沉,舒赫用一手将她的双手钳制在她身后,俯低下脸用舌尖轻舌忝着她在空气中颤动的芬芳蓓蕾……
“啊!”爱妮丝涨红着脸轻喘一声,从粉红色这一端传来的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令她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一阵战栗。
一手捧住她的一只浑圆,他轻柔的张嘴含住它,用舌尖缠绕挑逗着它,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点一点红色的吻痕,她无助的仰起头,硬咬着唇不再让自己叫出声,却在他的唇舌转向她柔美敏感的颈项间轻咬时破了功,她娇吟出声,整个身体不住地往后仰,让她两腿之间的柔软更密更紧的贴向他的灼热与英挺……
那抹香气,此刻是如此如此的贴近他的鼻翼……
他的舌舌忝着她带着香气的身体,他的鼻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寻了两年半的香味,此刻像是一种报偿,让他可以彻头彻尾的浸婬在这股香气里,仿佛得到一股解月兑……
将脸埋在她的胸窝、颈窝,彻底的让那股香气贴近他,满足他敏锐又挑剔非常的嗅觉,这样就够了吗?不,还不够……她身上的香味像是镶进她骨子里去的,每吻一处皆是芬芳……
淡得不可闻,却又浓郁的可以让人迷醉,至少,让他迷醉。
这两年半来他常常在想,他究竟要找的是这个女人?还是她身上的那股独特的香气,让他从不放弃追寻她?
又来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老爱像只小狈似的闻着她?仿佛在吸毒品似的,边嗅着还边享受其中的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