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仿佛还可以闻到他身上独特的草香,感受到被他的双臂紧紧拥在怀里的亲昵与幸福……
轻轻地扯了扯嘴角,楼语凌笑得甜蜜却也辛酸,淡淡的苦涩掩上了她的眉眼,她很想释怀,忘了他是个有妻子的男人,不顾一切的去爱他……但,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很想要你,但是我不能。”那一夜,他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地道,修长的指尖温柔的梳着她的发。
“我不懂……”
“我已婚,而你……难道没有爱的人?”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有吧?哈帝应该算……
但,现在她有点怀疑了,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过哈帝?
“我从没想过这些,也从来没想过跟你要一个承诺或名分,你忘了?是你叫我跟着感觉走。”
“是啊,但是我忘了你才二十五岁。”他低喃自语。
二十五岁的女人,她的爱情是占有,就算他用尽一切爱她,最终,她也会在意那个名分。
而名分,是他很想给但现在却无法给她的东西。
“什么?”她没听清楚,幽幽地抬眸。
“我是说……你不在乎那些承诺和名分,但是我在乎。”
心,一窒,伤了。
“你在乎的是你的妻子,那个你爱的女人,你怕对不起她。”所以,纵使他爱她,他也不会真的要了她,“那又为什么要碰我?吻我?”
那一夜,她把他赶出了她的屋子,她知道他在外头独自坐了一夜,却狠下心不去理会。
然后,又下了一场大雨……
第二天,是法瑞安来敲她的门,她没跟他回城堡,法瑞安也乐得不坚持,把车开走了。
就这样,他把她一个人丢在小屋里一个礼拜,不闻不问。
第八章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楼语凌的脚才踏进古堡的大门,法瑞安便被通报而怒气冲冲的跑出来挡住她的去路。
“我忘恩负义?”她好笑的撇撇唇,挑了挑精雕细绘描画好的眉,“这话怎么说?”
“我们伯爵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这样冷血无情的女人好,我告诉你,你的事迹已经败露了,伯爵知道你之所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接近他的目的,你是企图用你的身体和美色来换取你那篇名流特刊的人物专访!”
楼语凌一愕,怔怔然的望住他。
“我真的对你的行为非常不齿!枉咱们古堡的人上上下下都这么欢迎你,更枉伯爵对你自始至终的特别照顾,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自动滚出这里,从此不会再回来!”
“菲尔呢?我要见他。”愣了一会,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舌头。
法瑞安不屑的女敕撇唇,冷笑,“你以为在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之后,伯爵还会再见你?你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已经是万幸,最好快快滚蛋,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就算伯爵有心要饶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要见他,现在。”她没有被法瑞安的冷言冷语与威胁吓唬到,此刻,她惟一的念头就只有见他,虽然她也不知道见到他她能对他说仡么,但是,她就是想要见他。
他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吧?否则,以他的个怪他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一个多礼拜。
“伯爵不在,就算在,他也不会见你。”
“他上哪儿去了?”她可以去找他。
“城里,和夫人一起,你想追去?”
他,和方桦在一起?
楼语凌闻言脸色变得苍白,终是缓缓摇头,“我是来取我之前订的车,车商说昨天晚上他们把车子送来了这里。”
法瑞安冷哼一声,掏出口袋内的车钥匙丢给她,
“取完车,马上走人,以后订购任何东西请不要再写古堡的地址,这里可不是垃圾场,也不是保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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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新车,楼语凌惟一的念头是把车开去退货,因为她当初订下这辆车的理由已经不在了,如果她不打算再待下来,这辆车根本就是多余的,原本,她以为她至少可以用上这辆车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可是现在……
身份曝光了,连她付出的感情都将一并被视如垃圾,他不会相信她是真心爱他的……
是的,她爱上他了,虽然她一直不愿意去正视这个问题,虽然她一再说服自己不必去考虑任何问题,只要跟着感觉走……
呵,她真是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以为可以单纯谈个恋爱,等她一离开这里,两手一挥就可以不带走一片云彩?
错了,大错特错,只要一听到方桦的名字,只要一想到他和方桦在一起,她就全身不对劲儿,还说什么提得起放得下这些鬼话?
她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当初,她一心一意为了家哈帝,才会接下这个任务好和哈帝谈条件,现在……她不想嫁哈帝了,又何必非完成这个任务不可?留下,只是添上更多的心伤罢了!
前头就是下坡了,下了这个玻就可以直直通向机场……
回去小屋收拾行李吧!早点离开这里似乎才是明智之举。
想着,楼语凌将方向盘一转打算绕回小白屋,此时,眼角突然看见有一辆车要笔直而过,为了闪避这辆车,她连忙踩下煞车——
轮胎摩擦在黄泥地上的吱吱巨响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不过,这不是她这辆车的煞车声,而是对方的。
怎么搞的……来不及了!
眼看两辆车就要撞在一起,她只能紧紧抓着方向盘,死命的往一旁的梯田冲去——
砰一声!惊天巨响!惹起满天风尘。
楼语凌的额头也因这猛烈的擦撞力而狠狠撞上方向盘,当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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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哈帝一见到菲尔便扬手一拳飞到他脸上,这拳又准又狠,当场打得他唇角渗了血。
“你搞什么?!”一旁的法瑞安见状跳到他们之间,迅速的将菲尔护到身后,伸手朝对方要害便要一击——
“住手!”菲尔轻喝,用手拭去唇角的血渍,笑着在法瑞安身后拍拍他的肩,“法瑞安,你退下。”
“可是伯爵,这个人——”
“我叫你退下,这个人是我学弟,也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准你对他无礼,知道吗?”
这个人是伯爵的学弟!法瑞安愤慨不已的瞪着哈帝,“可是他动手打了你,伯爵。”
“他这个人一向喜欢以暴力解决问题,可是我不是,我也不希望你是,法瑞安,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知道了,伯爵。”法瑞安不情愿的退到一旁,一双眼虎视眈眈的看着哈帝,他绝不会让那个人有再次动手的机会。
“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假仁假义。”哈帝冷哼一声,对于菲尔被打得淤血的脸上还泛得出笑容而感到非常不齿。
“好说。”菲尔轻咳了几声,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
“你病了?”哈帝挑挑眉,对这个一向铁打般身子的学长竟会生病靶到些许讶异,果真是人老了,身子就不耐操了?他才三十五岁耶!
“否则你以为你刚刚那拳可以挥得那么顺手?”
“啧,你自己技不如我,别往那一丁点病痛去怪罪!”他惟一会输菲尔的是西洋剑,他不得不深深钦佩菲尔使起西洋剑时的好身段与好身手,贵族就是贵族,气质就是和他这个典型商人不同。
菲尔轻扯扯唇,不与他争辩,想起病房里仍昏迷不醒的楼语凌,他的神情一黯,“我很抱歉没有替你照顾好她。”
一提起她,哈帝的心情又激动了起来,上前一把揪起他的领口,“说清楚,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