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潘真打算娶席丝·凯恩好一统黑手党?”若真是如此,卡诺·潘的势力可真就再也挡不住了。
安德烈点点头,“他打的如意算盘应该就是这个没错,想想看,卡诺·潘只要一和平统一了黑手党,他就稳稳坐上下一任义大利总理的位子,再加上他与罗马教廷的良好关系,届时一统整个欧洲,就是指日可待的事。”
乔丹眯起了眼,“照这样说来,你该跟在他身边才是,怎么反倒跟我搅和起来?安德烈,我是不是该怀疑你居心叵测?”
“哈哈……”安德烈大笑出声,“我若不是居心不良,又岂会跟你这样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搅和在一起?你真是爱说笑了。”
被人说不择手段,乔丹还是微微变了脸,“不是每个人都像卡诺·潘一样在皇室及政坛上有着先天的优势,我若不是靠我自己,又怎能到达今天这样的地位?我跟皇室后代的你毕竟还是不同的,安德烈。”
“所以把卡诺·潘扯下台是你最大的愿望?”
“至少目前为止,他是我在政界中惟一的对手,只要能让他身败名裂,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安德烈的眸子问了闪,点点头,伸出了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乔丹握住了他的手,“我可以问你跟卡诺·潘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如果我没记错,你跟在他身边已经好多年了。”
“是啊,当哈巴狗当了好些年了,该是我一展身手的时候。”安德烈笑着起身,“麦克·凯恩有动作时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不想错过一场好戏。”
“这是当然,我迫不及待有人跟我分享胜利的果实。”
起身送安德烈走出办公室,乔丹脸上的笑容未减,仿佛此时此刻的他已经看到了明天的太阳。
安德烈才停好车,就看见自己家门口坐着一个高大的熟悉身影,他将车钥匙拿出放入口袋,掏出了另一把钥匙刷卡,直接越过那人,将卡刷进洞里,“喀答”一声,大门应声开了,他头也不回的率先走了进去。
卡诺起身跟进,进门后用脚把门给踢上。
“你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表示你放弃了那个女人?”安德烈转身面对他,犀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停留在他脸上。
“你不该自作主张发那样的新闻稿。”卡诺沉着脸,十分不悦。
“发都发了,我的辞呈就放在你桌上,你随时可以批准寄给我,一点都不必为难。”
卡诺瞪着他,“你就是算准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所以趁我昏迷不醒之际为所欲为?”
闻言,安德烈恼了,“为所欲为?在你满身鞭伤的出现在我眼前时,你知道我是什么见鬼的心情?我发誓一定要拿下麦克·凯恩的首级!”
“见鬼的那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
“我说了,那个女人或是我,你自己选一个!”
“你莫名其妙!就算我不要席丝,我也犯不着娶萝琳·路易,你知道你替我惹不多大的麻烦?路易公爵是什么人物?他女儿的婚事岂能让人随便拿来开玩笑?你明知道——”
“我只知道,你现在马上跟萝琳成婚对你是再好不过的事,至少你不会再妄想娶那个女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席丝,但要不要娶她那是我的事。”
“如果你娶她是因为爱我没话说,但我知道你心里打的可是另一个鬼主意……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浪掷未来的幸福,只为了替总理大人和平统一黑手党!”
卡诺错愕的看着安德烈,唇角的笑似有若无,不一会,他终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到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安德烈……你……哈,笑死我了!”他笑得全身的伤都扯痛着。
“你笑什么?”安德烈的脸难看到极点。
他是关心他耶!瞧瞧这个人竟然没心没肺的笑成这个样子!
“我笑你眼里进了沙子,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卡诺笑得难受,走到吧台前的冰箱拿出水瓶,替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大口的饮尽。
“什么意思?”安德烈抢过了他手中的水瓶,连杯子都省了直接灌水进嘴里,免得再延迟一会连滴水都喝不着。
“我爱席丝,安德烈。”
一口水呛得安德烈差点没喷出胃里所有的东西,好一会才狼狈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你爱席丝·凯恩?”
“没错。”
“不是为了娶她好统一黑手党?”
“这只是附加利益,就算没有这个天大的好处,我也一样会娶她。”想起那一晚她为他所流下的泪,他的心还会疼。
安德烈沉默了,好久好久没有开口说话。
卡诺也不语,打开冰箱找出仅存的一罐可乐打开,咕噜咕噜的又下肚。
“萝琳呢?她怎么办?”
把空罐捏扁丢到垃圾桶,卡诺才懒洋洋的趴在吧台上睨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最讨人厌的地方是什么?”
安德烈不语的扫向他。
“虚伪。”卡诺的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
安德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是吗?比起你而言,我以为我是望尘莫及的。”
“也许,不过……至少我爱一个女人敢承认,你却不敢,像个乌龟王八蛋。”
“喂,你——”
“我怎么?你从小爱着萝琳,却叫我去娶萝琳,你不是乌龟王八蛋是什么?”卡诺洒然一笑,拍拍起身,“我要走了,今晚来只是为了向你说声谢谢,谢谢你那天晚上辛辛苦苦的把我背上车,还像老妈子一样送水给我喝,替我冰敷送毛巾的——”
“等一下,”卡诺的话还没说完,安德烈已经听出一点不对头了,眉不住地往上挑了又挑,深吸口气才开口问:“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的事?”
还巨细靡遗,连他喂他喝水,替他冰敷他都知情?那天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车上而已,除了他,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在车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
老天!不会吧?
卡诺突然对他眨眨眼,“想到了什么吗?”
“你的昏迷不醒是装的?”若是,他会宰了他!害他扛他扛得半死,还担心他会不小心就这样死在车上。
卡诺迷人的一笑,“刚开始是这样没错,后来因为你把我伺候得太舒服了,害我真的昏迷不醒,睡了三天三夜。”
他当时装昏,是不忍席丝那样费尽力气的撑着他离开……
当然,也算准了安德烈会像只跟屁虫一样跟上来,迟早会找到他,只是没想到他出现的速度比他所想象中的时间快上许多。
“去你的,”安德烈一拳揍向他,却让他手一挡给格开,“好啊,体力恢复了嘛!可以打架了。”
“不早点恢复怎么行?有人千方百计想出卖我啊,我要是不学着自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对吗?”
喝!不会吧?这个他也知道?他有天眼通吗?还是千里耳?安德烈心虚的模模鼻子。
“不必再模啦,再模鼻子也不会变亮些。”卡诺突地收起笑脸,严肃不已的看着他,“爱怎么玩随你,但可别给我玩出火来,届时我一定选择那个女人,不是你,这一点你一定要记牢。”
“那个女人对你真的很重要?”
“这句话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卡诺没有回答,门打开了又关上,留下安德烈一人在家里头面壁思过。
不一会,被关上的门再度被打开,这次露出的是安德烈一张得意的脸——
“喂!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卡诺潘懒洋洋的回眸。
“你未来的新娘子断了一只腿,现在躺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