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嫁给一个黑手党头目!”风御海等不及听她说完,气得拉著她的手就要走。
什么跟什么,她竟敢喜欢那个黑子?那他今晚冒死跑来救她是为什么?吃饱撑著吗,还是嫌命太长?
于常安微微一愕,开始挣扎著,“风御海,你不要这样,我嫁给黑子你应该要高兴不是吗?你不是一天到晚担心我去勾引风淮恩,现在我要嫁人了,你应该放鞭炮祝福我才是……啊!你放手啊!”
她的手都快被他拉断了,好疼……
“如果你不想看我死在这里的话就给我闭嘴!”风御海低喝一声,见于常安真的乖乖闭上嘴了,他满意的撇撇唇,威胁道:“先跟我走再说,我的腿已经在流血了,真要因你成了个瘸子,这笔帐我一定跟你没完没了。”
“流血?”是啊,她差点就忘了他受了伤,竟然还跟他拉拉扯扯半天,老天!她紧张的低头望向他的腿,然而他一身的黑衣黑裤再加上屋里黑暗,令她根本看不出任何名堂。
“你究竟走不走?不走,我就跟你留在这里。”说著,风御海痛苦的皱著眉,伸手模了模腿。
“好好好,我跟你走。”于常安心急如焚的伸手扶住他,“可是,这里是二楼啊,我们怎么下去?”
“直接走下去。”风御海一听她要跟他走,腿好像也不痛了,看了手表的时间一眼,微笑著拉住她的手,大剌剌的便往一楼走去。
“这样走下去?风御海,不行的,黑子会发现!”
“他不会,只要我们的动作快点。”
于常安虽然半信半疑,心里紧张得要命,但是此时此刻风御海拉著她的手,却莫名的给了她一股奇异的安定力量。
直到走出黑子的别墅,她才真的相信没有半个人发现他们离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上了午夜开来的黑色宾士,风御海看了身后追来的几部车一眼,笑了。
好久没有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了,挺有趣的。
“为什么黑子的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不可能不派人看住她。
风御海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脸,“谁说没有?只不过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残兵,我跟午夜两个人就可以解决了。”
“其他人呢?”
“黑子去赴约了。”带著一堆精英干部去赴风淮恩的约,哈哈。
从古到今,这种调虎离山的把戏几乎是屡试不爽!
“二少爷,现在该怎么办?”午夜看著身后追来的几部车,当真要捏出一把冷汗来。
这简直是在玩命嘛!他这把老骨头了还跟年轻人在夜里玩飙车大赛!偏偏二少爷看起来还一副玩兴未减的模样。
“打电话给柯林,就说找到黑子了,要他们全力围捕,地点在哈林区三十巷的一家啤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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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风家位於纽约的别墅,于常安赶忙拿来急救箱要替风御海处理伤口,他见她一副急慌慌的模样,久违的温暖像道暖流拂过他的心田,竟让他觉得幸福。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把裤子月兑下!”
又恢复医生本色了,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见到她强悍坚持的一面,否则他真的会以为她是个柔顺乖巧的猫儿,永远不会伸出她的爪子。
他欣赏的瞧著她专汪於手边工作的模样,不由得想像那双柔软的巧手拂过他身体的感觉……下月复部像在瞬间被火给点燃,火苗窜烧,连他自己都有点意外光是这样的想像就让他欲火骤起。
于常安等了半天等不到风御海有所动静,却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像是要贯穿她似的落在她身上,忙碌的小手停住了,她缓缓地抬起头来,望见的就是他那双深不见底却又专注火热的眸子。
她的心慌乱不已的跳动了一下便似乎要停止,一双眸子因他越来越靠近自己而渐渐失去了焦距。
“你……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他呼出的气息让她有点口乾舌燥,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他莞尔一笑,看著她嫣红的脸,“不是要替我处理伤口?”
“是啊,但你得先月兑下裤子。”她本来蹲著的身子因他的逼近而慌乱的跌坐在地。
“月兑裤子?嗯,好主意。”风御海笑得可开怀了,“你要不要帮我?我的手不太方便耶。”
他的手……于常安瞄了他的手一眼,她知道他的手之前也受了伤,可是现在看来一点事也没有啊。
“为了去救你,我把绷带给拆了,虽然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不太灵活,真的。”彷佛看穿了她的疑虑,风御海画蛇添足的加以解释道。
为了救她……
他如果知道是她把他害成这个样子,他还会如此温柔对她吗?
“对不起,风御海。”面对他让她自责又难受,她的存在只会危害到他的生命安全,她根本不该跟他回来这里。
“你很喜欢连名带姓叫人?”
于常安莫名的瞅著他。
“我叫你安安不是吗?所以你就叫我御海。”
“我喜欢叫你风御海。”这个名字好壮阔,感觉就像是风中之神,可御风可御海,她真的很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听起来太生疏。
“那叫海海如何?”海海配安安不是更搭吗?想了想,于常安偷偷在心里笑著。
风御海古怪的变了脸,“不好。”
“那就还是叫风御海。”这个男人真罗唆!于常安乘机一把将他庞大的身躯给推离,小巧的身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往外冲,边跑还边嚷著叮咛道:“你在这等著,我叫午叔进来帮你月兑裤子换件短裤,等等喔,不要乱动,知道吗?”
小巧的身影顿时消失在起居室,风御海被她这么一推,索性懒洋洋的坐在地上,唇角的笑纹一直延伸到眼角。
“二少爷,你怎么啦?”午夜一进门看见风御海竟然坐在地上傻笑,吓得心脏都快麻痹了,忙不迭奔上前将他扶起来。
这……不会是刚刚飞车大赛的后遗症吧?让二少爷连坐在椅子跟地上都搞不清楚了?最可怕的是二少爷竟然还在傻笑……
“我没事。”风御海笑著甩开他的手,俐落的跳起身,走到吧台前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进嘴里。
“二少爷,你真的没事?”瞧他那俐落不已的身手是没事,但是他脸上始终未减的笑可就大大有事了,他很少见到二少爷笑,就算笑也只是维持几秒钟,哪会像今天一样,都快要跟三少爷一个样了。
三少爷生来爱笑是众所皆知的事,打从三少爷从娘胎出来他就是个爱笑的娃儿,乐观温和,只要不惹恼他的话,三少爷绝对是最温柔的男人,是女人心目中排名第一的白马王子。
二少爷就不同了,他可是一笑值千金,谁有那种本事一大早就付上万两银子博他笑了又笑?
“午叔,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事吗?”他可是难得心情这么轻松愉快。
“二少爷……呃,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
午夜没想到他答得这么爽快,心里也不禁感染到他的好心情。
“午叔,你们换好裤子了没有?”于常安在起居室门外叫道,心里兜著、念著的都是风御海的腿伤,她可不能真让他因为救她而成了瘸子,那不只他会恨死她,她也会恨死自己。
替他动完刀的第二天一早,她就已经到医院看过他腿伤的X光片,那里的医生替他处理得极好,应该不至於有任何后遗症,但事有万一,凡事还是得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