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是,他那带著浓浓笑意的目光却直瞅得她想逃。
秦日笙还是忍不住了,他伸手将她坐得远远的身子给抄进怀里,单手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不放,她手里端著的鸡汤晃得厉害,他也丝毫不以为意。
“你在干什么?快放手!”阮湘惊魂不定的看著他,碍于手里捧著热汤,所以她根本不敢乱动。
“我突然好想抱著你,闻闻你。”他凑上了鼻子靠近她软玉温香的身子,温柔的摩擦著她的颈项耳窝处。
他强烈的呼息骚扰著她的感官,她觉得自己被他闻得连脚指头都快卷起来不安于室了。
“请你自重……”她无力的伸出另一只没有端汤的手抵住他不断逼近的宽大胸膛。
“我一直都是啊。”他笑了,要不是一直为她自重,他早就把她压在身下要了她,岂需在此忍受禁欲之苦?“那你还不放开我?”她热烫著一张脸,觉得自己的身体瘫软得快要变成一池沸腾的水。
“我想啊,可是双手怎么样都移不开你的身体,我好抱歉。”他低笑的在她耳畔细语。
“秦日笙……啊……”她的耳垂突然被他蠕动的舌给舌忝了一记,慌得她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听见自己抑制不住发出的低吟,羞惭得想要死去,连忙紧咬住唇,以仅有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对他的举动有任何反应。
他像是地狱来的鬼魅,刻意的挑动一池春水,将世间所有他看中的东西一并带入罪恶的渊薮。
“你的反应真是热情,湘儿。”他低叹,情不自禁的将唇探上她白皙纤细的颈项间,细细啃咬著。
“啊……”阮湘再一次抑制不住的低吟出声,感觉到喉头一紧,全身像快烧了起来。
难不成,今日她的身子就要在他的啃咬下,悉数交了出去……不,她不可以这样不贞不洁的跟自己的小叔有之举,绝不可以,“你真是迷人,湘儿。”背上的疼痛早已抵不过他下月复部倏地窜起的熊熊烈火,她只是轻吟几声就已经叫他骨酥人醉,练就数年对女人的克制力一遇上她,似乎全数瓦解。
他想要她,而且现在就要!
“放开我!”她已经感受到他对她的需要,她不能让这种肮脏的事在她身上发生,娘若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又伤心。
“不可能。”秦日笙含住她的唇,眷恋的舌忝上好几口。
阮湘不住地轻喘著、挣扎著,她明白的感觉到意志已越来越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与感官,竟然渴望著他对她的吻。
她真是个不知耻的女人,她真的好恨好恨自己!
“你再不放开,我要叫了……”天知道威胁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竟是如此的无力,反倒像是在撒娇。
“你叫啊,正好让大家看看现在衣衫不整的你是多么的迷人。”这小女人想威胁他?门都没有!
“你想强迫我就范?”她恨恨的瞪著他,泪水就要滑下眼眶。
他这叫强迫吗?她不也感觉挺好的?
好吧,他承认是有一点强迫,但是她明明喜欢得很,她的柔软、她的感官、她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告诉他她并不讨厌他。
“你明明喜欢我。”他讨厌言不由衷的女人。
“你胡说八道!”她心虚的别开眼,就算心知肚明他说的话其实是真实的,但那又如何?只会让她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胡说?”他转过她别开的脸,让她不得不正视他,一双眸子就像判官似的在她的容颜上审视著,“我秦日笙阅人无数,尤其是在床上的女人,她们的每一个声音、动作所代表的意义,我可是都清清楚楚,湘儿啊湘儿,关于女儿家的心思举动,我判断错误的可能等于零,在我面前说谎只会突显你的做作与可笑。”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锋利的刀划过她肌肤般地疼痛,虽然他的声音是如此轻柔,却已足以让她满身伤痕。
是啊,她差一点忘了秦日笙那说也说不完的风流史,忘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性杀手,忘了他玩过多少女人,上过多少女人的床,她怎么还会为这样的他心动呢?
他只是个败家子、风流鬼,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
她更恨自己了,恨自己竟然像每个被他抱过的姑娘一样,为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交出自己。
她恨恨的咬住自己的唇,狠狠地咬著,就怕自己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脆弱,不敢哭出声来。
“够了!”发现她在做什么后,秦日笙生气的伸手扳开她紧咬住唇的贝齿。
她究竟在做什么?唇都咬破了!懊死的!
她对他的怒吼不加理会,对他执意探入两齿之间的手指更是毫不留情的用力一咬,咬得他痛呼出声,修长漂亮的手指烙上深深的齿痕,还沾了血。
痛!痛死他了!可是为了不让她再自虐的咬破她那诱人又楚楚可怜的唇瓣,他只好忍痛牺牲自己的手指。
这个女人,唉,她那执拗的性子他怎么忘了!竟然还口不择言的在她面前卖弄他的风流帐。
谁叫她不断的打击他的男性尊严呢?他爱她真的让她这么难受吗?他要她是她毕生的耻辱吗?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
“我恨你!”她松口了,因为他那莫名其妙的坚持,他以为这么做就可以代她痛吗?她已经伤得体无完肤了,他现在才想到要补救?
现在他可以骄傲了、得意了,因为他轻易的拆穿了她的假面具,不断的提醒著她,自己对他的拒绝都只是做作的可笑行径,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一出青涩且毫不熟练的戏码。
“没关系。”他对女人一向宽容,正所谓有爱才有恨。
阮湘一愣。这表示她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所以她恨他也没关系?
“我们的约定取消,我要你从此离我远远地,不准再靠近我。”她厌恶极了他吊儿郎当的笑容,好像显示她的义正辞严慎重得很可笑。
一个不把世俗伦理放在眼底的男人,又怎会把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真正的搁在心里呢?
闻言,秦日笙敛起笑容,“我不允。”
“那是你的事。”阮湘已经决定离他远远地,她之前是疯了才会希望可以借由这个约定彻底让他远离。
她觉悟了,他根本是个不懂得死心的男人,如果他想要,他就会想尽办法得到手,任何的约定对他都是没有意义的。
“没错,那是我的事,你最好有所觉悟我要你的信念有多坚定,你既然不合作,那就不要怪我用各种你不能接受的方式亲近你,譬如……亲自去告诉爹我要把你娶进门之类的。”
娶她进门?哈,他以为她是三岁小娃这么容易哄骗?他这个风流公子会舍得下那一大片花丛,只为了摘下她这朵骄傲的花吗?
先别提他的心性是不可能因为她而安定下来了,光是爹那一关他就不可能通过,她是秦府大少爷的妻子,要爹答应她再嫁一次且是嫁进秦府当二少夫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别人会怎么看她?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又会怎么想她?一个不贞不洁,丈夫死去都尚未过百日就攀搭上自己小叔的浪荡女子?一个不知羞耻,婬秽肮脏不懂名节为何物的贱妇?
她可能一走出秦府就会被人拿鸡蛋扔,当街唾弃;不然也可能被那些看不过去的族人蒙起脸,联合起来把她给吊死,或者浸猪笼活活把她给淹死……哪一个是她想要的?哪一个又是她承受得起的?再说若发生这种事,娘第一个不会饶她,她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不见容于世间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