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一个妓女都堂而皇之住进了苏府,你还要说他对你很好?”古乐天不悦的冷哼,“早说过他是个风流鬼,你们偏偏不信我,非得被他什么状元身分给弄得晕头转向,许身下嫁。”
“古大哥,我不管他是不是状元,我爱他就是爱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迸乐天—听,—张脸倏地变色,心情波动不已的—把抓住她的手揣在怀中,“你真的很爱他?”
“嗯。”
春儿点点头,想抽回手时骤闻一声低喝,转眼间苏季风已无声无息的出现,一阵掌风拂向古乐天面门,当场与古乐天交起手来。
愣了半天,春儿才忙不迭叫喊道:“不要啊!季风,你们不要打了!古大哥,你快走啊!别打了!”
“我今天就替你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古乐天行影如风,出手快速,招招致命狠绝。
苏季风的武功本就不在古乐天之上,再加上前阵子重伤未愈,一交起手立见高下,转瞬间已跌坐在地,被逼人死角。眼见古乐天的剑便要朝他刺下,一个人影却急匆匆地冲向他,根本不管那剑收不收得住的一把抱住他,以身喂剑也在所不惜。
收势不及,剑锋之利还是刮破春儿的背,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春儿!你找死吗?”古乐天又心疼又气闷,想伸手把春儿拉问怀中,却有另一只手臂把春儿的身子搂得死紧。
“她是我的,永远都是,我说过就算你杀死了我也得不到你要的东西,你忘了?”此刻的占有欲强得让苏季风压根儿忘了自己曾发过的誓——绝不让任何女人捆绑住一生。
“你……”那一天,他真的认出他了?古乐天一愕,杀气又起。
“古大哥,你不要伤他,你若伤了他,我会一辈子恨你。”幽幽的眸子里充满着忧伤,她不在乎替苏季风送命,但他不希望见到这两人刀剑相向只是为了她乙春绿。
“他不值得。”
“你走吧,古大哥,我既已是他的妻,今生就是他的妻,一女不事二夫,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改嫁。”话说至此;相信他该明白她的决心才是。
迸乐天心中的恨更沉更深了,眸光一敛,他收起剑,微徽一笑,“我懂了,春儿,刚刚我只是试试你对他的真心,别介怀。”
“嗄?”
“我祝福你跟他白头偕老。我要回汴京了,以后不会再来,除非你自己来找我,如果有需要的话,嗯?”
苏季风冷哼,“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可以滚了,不必在这里装菩萨,小心舌头不小心打了结,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春儿,我走了。”古乐天一笑,不甚介怀,潇洒的转身离去。
“你没事吧?”她还让他给抱在怀里,虽然她很想一动也不动的继续偎在他怀中,可是他的伤比一切都来得重要。
“不干你的事,让开!”苏季风伸手将她推开,对自己老是当人家的手下败将气闷不已,更对春儿和那古乐天的关系耿耿于怀。
那日要不是他不忍的跟在她的后头尾随她到溪边去提水,他就不会撞见那该死的一幕,不撞见那该死的一幕他就不会到无夜楼买醉,不到无夜楼买醉就不会差一点被那蒙了面的古乐天杀死,不会差一点被古乐天害死就不会欠那个臭屁蓝馨的情,更不会让春儿去找林长青,害她差一点被林长青给污辱,又欠了那臭屁女人一次……
他气啊,气自己遇见了春儿后便诸事不顺,繁琐加身,弄来个妻子,又弄来个讨债鬼,还莫名其妙的惹祸上身,该死!该死!真是该死极了!
“季风……”春儿让他一把推开,才感觉到背上的疼痛,不由得皱了皱眉却依然没有吭一句……
他眼尖,更怜惜她背上的伤,恨与疼惜一块涌上心头,气闷矛盾得快要让他发狂。
“扶我起来。”苏季风打断春儿的话,一点都不喜欢看到她替那个见鬼的男人辩护,也不想告诉她那个男人是真的要取他苏季风的命,不是她眼前所见的良善好心。
春儿的好,就在她对人的关心与纯真,他不想为了一个不必要的男人而破坏她对人性的信任。
要解决,可以暗的来,他苏季风解决不了,还有梁无痕可以出面帮他,不然,那个臭屁女人也可以……总之要他苏季风的命不算太容易,就算真要死,杀他的人也铁定会陪葬。
春儿很高兴他没有再拒她于千里之外,忍着疼痛上前柔顺的扶着他起身,结果身子却一个腾空反被他给抱起。
“季风?”春儿搂着他的脖子,有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以后你再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让别的男人拉你的手,我就把那个男人的手给剁下来。”苏季风说得咬牙切齿。
“我没有跟古大哥……”
“我亲眼看见的难道假得了?”
“那不是……”
“你给我闭嘴!相公说的话就是天,你不知道吗?”
相公?!他终于承认他是她相公了吗?春儿的泪又冲上了眼眶,顿时欣喜开心不已。
“知道。”她乖顺的应着,将脸偎进他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此刻,她希望她的房间永远不会到,他可以一直这样拖着她,一直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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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光果着背躺在床上让苏季风替她上药,虽然疼,但她甘之如饴。
“会留下疤痕,你不怕?”苏季风闷闷的开了口。
她当时不要命的冲向他,他的心脏都快要停了,就怕那该死的古乐天错手一剑把她给杀了,他就要一辈子欠这个女人……
唉,是这样吗?
是啊,他一向不喜欢欠人情债的,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怕她就这样死在他怀里。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而已。
好吧,就算他承认他还是跟当初见到她时一样喜欢她那又如何?他压根儿不想要一个妻子,不想有一个女人把自己绑死,缠上自己一生一世,偏偏这个女人犯了他最大的忌讳,用那种不光明的手段要他非娶她过门不可。
喜欢里加上厌恶,他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她多些,还是讨厌她多些?见她跟那个古乐天卿卿我我,他就去弄回一个柳依依,妻有了,妾也随时都可以有,但他却一点都不开心,这叫自作孽。
“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春儿深情不已的望着他。
一句话又把他该死的推向深渊,他该感动得痛哭流涕才是,偏偏他却觉得自己的人情债越欠越多,—点都不符合他的行事原则.宁可无事一身轻,飘洋过海走四方,落得清闲自在。
“你张三李四,一会陪酒一会投怀送抱,你要我信你的话等天下红雨吧、”苏季风冷冷地嘲弄着,将她的伤口处理好,被子一掀盖住她的身子后,他便起身打算离开房间。
“季风!”春儿从床上爬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她圆滑细致的香肩与丰挺的娇乳。
苏季风胸口一窒,差点被夺了魂,讪讪地别开眼,“你这身勾引男人的骚骨可真是走到哪用到哪,一点都不浪费!”
闻言,春儿本欲开口的话全吞进肚子里,心中难过不已,“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你明知我给你的是处子身……”
“之前是,之后呢?你先是对古乐天投怀送抱,后又去找林长青,你敢说你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你知道我没有!”
“我什么都不知道。”苏季风不想看到那双哀痛欲绝的眼眸,索性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