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一语双关,骂蒋克昕是野狗?
“请你说话简单明了一点,我没空跟你打哑谜,而且我的时间宝贵。”
“我知道你的时间宝贵所以才来堵人啊,走,吃饭去!吃完饭我送你回家,一来过了塞车时间,二来可以跟我约会,三来又可以不饿肚子,何乐而不为,对不?走吧。”说着,余亚莱伸手去拉她,却让那甄给躲开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约会了?”
“你没有,不过我们是情人,一起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
“谁跟你是情人!”那甄瞪他。
这人近来越来越离谱,把传言搞得像真的一样,让人吃不消。
“不是吗?全广告界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我余亚莱对那甄痴心一片,天地可……”
“耍宝!”那甄终于受不了的直接将他推开,径自离去。
他不会追上来的!因为他的死皮赖脸通常只限于他那张能言善道的嘴皮,从来不曾付诸行动,除了几次她不小心让他知道自己生了病,他坚持要带她去医院外,也因为如此,她从来就不以为他真如他口头上所言的喜欢她,虽然她老搞不懂他为何要在人前人后扯谎,也搞不懂他这些年在替哪个女人守身如玉,总之,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她。
一跨进电梯,另一双长腿也跟着跨了进来,那甄抬眸,愕然的望着仍是一脸笑的余亚莱。
“嗨!又见面了!”他愉快的看着她脸上的惊愕。
他竟然真的跟来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得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或者需要我帮忙的?还是……你有心事?”那甄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如果这个男人有心事,看在他对她每天甜言蜜语,一天照三餐问候的份上,她是应该付予一点关心才是。
“啊?被你看出来了?真是的!”余亚莱在刹那间收起笑脸,变成了一个苦瓜脸,“真是知我莫若那甄。”
“少贫嘴,有事就说。”
“我……最近得了厌食症,需要美人陪我吃饭才吃得下。”他正经八百的说道。
“你……狗改不了吃屎!”那甄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气得脸都绿了,电梯一开就忙不迭原半走半跑了出去。
“你说的没错,尤其是野狗更改不了吃屎的习惯。”他大步跟上,在她漠然的要往另一头走去时,伸出手把她拉向另一边,“走错了,是这个方向,我的车停在那里。”
“我没说要上你的车。”那甄要甩开他的手,他这回却吃了秤坨似的死都不放,还反常的将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
“你的手很柔,生来就是要让男人模的。”说着,还证明似的用指尖摩搓着她敏感的手心。
那甄第一次感到心慌慌地,觉得体内产生一股莫名的骚动,直觉的想要抽回手,“你下流!放手!”
“好啊,一个吻交换。”余亚莱突然停下步子,身子一横便将她困在路边停放的车子与他的胸膛之间。
他低头俯视着她,平日笑谑的眸子此刻灿如夜星,嘻皮笑脸换上一抹专注与认真,原本就俊美的面容变得庄严无比,温柔地看着她,像是从天上看着人世间的神。
她的两只小手不自主地抵在他的胸膛,他那专注的眼神令她心慌且陌生,他的靠近更让她无所适从。
一切都失控了!余亚莱从没带给她这种强烈的失控感。
望着他,她进退失距,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像只猛虎。
仿佛看清她所想的,余亚莱接下来的话让那甄愕然不已——
“我不是老虎,你也不是可怜的小绵羊,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修长的指尖抚向她的眉眼,唇角浮现一抹笑。
是了,他总能看清她的伪装,而且无时无刻,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把她刺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什么时候自己在他面前变成一个透明人了?这个男人……竟然不知不觉中渗透进她的生活,也渗透进她的人生,就算她从来不曾正视过这个问题,它还是不可否认的存在着。
“不要再跟我唱戏,余亚莱!”带些恼怒,那甄猛地伸手要推开他,然而他却文风不动,硬得像块石头。
“你在害羞?我没看错吧?”余亚莱蓦地更靠近她一点,玩味的审视着她脸上的红晕。
“去你的害羞!放开我!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没空跟你玩游戏!”越挣扎越觉得自已像个供他取乐的小丑,那甄不动了,恨恨的瞪着他,美丽灵动的眸子几乎要冒出火来。
“我说过我很认真。”余亚莱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她却看不出他的真诚……
他的眸子中有着热切,也有着冷漠,有时候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把她当做情人还是敌人……
“你究竟想干什么?当街吻我?”那甄陡地仰起了一张清丽坚毅的小脸,像是在证实些什么似的望住他。
第一次,她是用心的想看清楚他,弄明白他的想法,不想再当个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布偶。
“如果是呢?”余亚莱的目光闪烁着。
“那就做啊!”说完,那甄暗咬着牙,紧张得快冒汗。她在赌他不敢吻她,因为他根本不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的,不是吗?
看了她好一会,余亚莱才缓缓地伸手抚过她柔软无比的唇瓣,呢喃道:“你以为我不会?”
那甄突然间不确定了,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无奈身后是人家的车子,前面又是这块硬石头,她根本没有退路。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她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心乱如麻,口干舌燥,此刻的她真的后悔到恨不得咬掉自己逞一时之快的舌头。
“我说过男人是不能挑衅的,那甄,还记得吗?”他的唇已近到足以摩擦到她的,感受到她强烈的颤栗与害怕。
“余亚莱,我们只是朋友……唔……”她的唇舌被一道有力的霸气侵占了,想挣月兑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被他的大手制住,她更慌了,“余亚莱……不要这样……”
“求我。”他的舌舌忝上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低语。
“啊……”她轻吟出声,承受不住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强烈热流,身子不住地抖颤着,“不要……”
“求我。”
“再不放开,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死咬着唇,咬到唇瓣渗出血也没申吟半声,更是不开口求饶。
原以为,这辈子只有蒋克昕可以吻她,没想到这个登徒子却坏了她的梦……
她真的好恨啊!恨他自以为可以这样对她,他凭什么?
“你的泪是因为要为蒋克昕守贞?”余亚莱没再吻她,双眸见到她唇瓣的血迹,隐隐闪动着一抹说不出的情绪。
是挫败?不,不可能!这样的情绪反应不会发生在他跟她身上,绝对不会的,他可以肯定。
只是,那又是什么呢?为什么他要觉得不忍?为什么他会觉得胸口闷得快要抓狂?
见鬼的!
第四章
“来,我来替你介绍,这位是我们台大硕士班的才子蒋克昕,克昕,这是仟炜的大学学妹,那甄,你可以叫大嫂。”余亚莱开玩笑的眨了眨眼。
“大嫂。”蒋克昕拿起酒杯,无可无不可的唤了一声,目光却落在她略带红晕的清丽面容上,“我敬你。”
“不要叫我大嫂,我跟仟炜只是朋友。”那甄予以撇清,却还是大方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很高兴认识你,克昕。”“哗!叫克昕!那你怎么不唤我一声亚莱?不公平!”
“亚莱。”那甄入境随俗的叫了,余亚莱得意的嘴脸都还没收起,她随即又迸出了一句,“你不觉得这样叫好像在叫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