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是啊,我把他的心上人拖下水,让他一次死了心,你不就永无后顾之忧?相较于你用那可笑的遗嘱去牵制他的作法有用多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遗嘱的事?”阙文眯起眼。
“你那未来的媳妇找过我啊!在茉儿那头施压力还嫌不够,连飞机票都帮我们订好了,要我马上带叶茉儿走,她可真是个厉害角色,比起你那招硬碰硬,她的软硬兼施可真是对了法,招数在你之上,不过,她跟你唱的是同一出戏码,你倒是不必担心。”
阙文轻扯了扯嘴角,眯着眼凝视林亚崴好一会才缓缓地道:“你是真的爱上叶茉儿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十年前?还是之后?”
“这不关你的事,总之,你交代过我的事我都做到了,不是吗?我不是要跟你谈条件,也不想跟你谈条件,但是我现在已被逼梁山,为了自保,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如果想保持你跟阙洛至少还不太坏的关系,就让这件事告一段落,区区上亿美金,对你们阙氏还造成不了任何伤害,不是吗?就当是我这十年多来替你们阙家卖命的钱也不为过。”
阙文沉思了好一会,点点头,“我可以让你平安无事,不过,你得付出代价,就看你愿不愿意。”
“我没有选择了,不是吗?”只要可以离开这里,远离刑罚,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那就好,你等我消息。”阙文说着,重新戴上墨镜起身。
“要多久?我一刻也不愿意多待了。”
“很快。”阙文冷笑一声,“只要我的支票数目开得够多。”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法治又如何?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推不动磨的,通常是钱不够吸引人之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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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林亚崴被保释了?”
“据回报,应该是如此,他已经在下午六时被释放,现在人应该已经回到他家了。”欧席亚淡道。
“你的消息真快。”阙洛冷哼一声,俊眉一扬,“那你是不是可以好心的也告诉我,是谁放他出来的?”
“你不会想知道。”
“见鬼的别跟我卖关子!”阙洛的耐性本就不佳,更别提竟然有人敢动他的人这档子事。
“我的消息来自警方高层,而那个消息是封锁的。”
“他要多少?我照付!”官商勾结,要的不就是钱而已。
“你跟你父亲真的是一个样啊!阙洛,”欧席亚笑了笑,“这世上真的用钱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可不是?”
“欧席亚,你到现在还有这种闲工夫来消遣我,你……”阙洛的怒气突然间止住了。“该死的!你不会是在暗示我,是那老头子把人放出来的吧?他该死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你得要去问问他了。”
“我会的。”阙洛咬牙切齿地道。
“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欧席亚话一说完,阙洛比他更早一步把电话挂上,令在另一头的欧席亚不住地摇头微笑。
这个男人、似乎总不知道谢谢两个字该怎么发音,也许改天应该找个语文老师教教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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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洛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冲回阙家大宅,坐在客厅里的阙文只是场了扬眉,对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儿子并没有表示什么。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儿子,先坐下来喘口气……”
“为什么把林亚崴保释出来?”
阙文楞了一下,笑了笑,“消息挺快的嘛!才几个钟头前的事而已,你真是不简单啊,儿子。”
“你不必跟我打马虎眼、快说!”
阙文沉了脸,淡道:“我认识他这么久,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会挪用公款,只是一时让女人给迷惑了。”
闻言,阙洛眯起眸子,怀疑的说:“你认识他很久了?他来公司不到三年,这三年来公司都是任之介和我在管,你怎么会认识他很久了?”
这一问让阙文一下子乱了方寸,不自在的别开眼,用咳嗽来掩饰自己一时之间的口快。
“不瞒你说,亚崴……他是我以前一个朋友的儿子,在他来公司之前我就看过他好多次了,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我很清楚他的为人,我下午去见他了,他告诉我他很后悔帮了叶茉儿,一开始是因为爱,没想到叶茉儿贪得无厌,让他不得不愈错愈多。”
“他的意思是叶茉儿用美色诱惑他怯替她犯罪喽?”阙洛冷哼一声,一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一个女人身上,他这个男人究竟还算不算是男人!而你竟然相信他?”
“你也看过亚崴拍的照片了吧?那是他担心被她反咬一口偷偷拍下来用来抵制她的,时间就在半个多月前,你跟翔云的订婚宴当天,她再一次用身体当作交换条件要亚崴帮她报复,可是过不久你又跟她在一起,不是吗?先不论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光她朝三暮四,用美色把你们两个男人把玩在手中就已经很可怕了。”
阙洛冷冷的不说一句话,想为叶茉儿辩驳,却又发现他竟也无法说服自己真的相信她是无辜的。
“为了林亚崴,我已经撤回这件案子,对叶茉儿……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就当做为我逝去的那个无缘的孙子的妈所做的一点点善事……”
“你够了吧?别以为我会相信你有那么仁慈!”阙洛毫不留情的打断他,转身就走。
“你要上哪去?”阙文气得低吼。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跟这个儿子一块儿吃顿饭了。
“回我的别墅去。”
“那个女人在那里是不是?”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视之中吧?”阙洛头也不回地嘲弄道。
“你还要她?”阙文简直不敢相信。
身子僵了好一会,阙洛才回眸紧紧的瞅着阙文,他的父亲。“没错,我要她,而且不准任何人伤害她。”
“你疯了不成?这样的女人你还对她念念不忘?该死的你,脑子究竟装了什么?翔云哪一点不比那叶茉儿好?何况,叶茉儿贪的是我们阙家的钱,可不是真的爱你,你不要这么蠢!”
“那是我的事。”
“你真的要跟翔云解除婚约?”
“没错。”
两人对视着,双双都沉默了好一会,终于,阙文率先打破僵局冷冷地开口说道:“那阙家的一分一毫你都拿不到。”
蓦地,阙洛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在乎?要不是为了让任之介顺利离开你,我根本不会回来管这个鸟公司,你要收回去就尽避收回去好了,也许你死后还可以把财产充公,名流千史,留个大善人的美名。”
“你……”阙文的脸色早已因他的一串话刷地变白,“你这个不肖子!我养你这么大,你就只会忤逆我!”
“不要跟我讲情份,自从妈被你害死之后,我们父子俩就没有任何情份可言了,你省省吧。”
“你怎么可以说我害死你妈?你明明知道她是死于癌症,她是病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阙文气得身子直发抖。
“难道不是?你的风流人尽皆知,见一个爱一个,一天到晚都有女人上门来找妈理论,要她可怜她们,请问有谁来可怜她?她不是病死的,而是忧郁死的,若不是你,她还可以多活上五年、十年,是你对不起她,娶了她却没有好好珍惜她,我想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你,而我对你的恨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不管你是否要我接掌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