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买下她,再高的价钱我都出。”阙洛的笑容里有着诡谲。
闻言,任之介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举起手上的牌子喊道:“一千万美金。”
一千万美金?此数一喊出,众人莫不回头瞪视任之介,连阙洛也不例外。
人家才喊到两百万美金,他任少爷却一口气便叫到一千万美金,他当阙家是开金库的吗?阙洛轻摇着头,真没想到在商场上老是跟人家斤斤计较的杀手任之介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出手这么大方,看来他得对这家伙另眼相看了。
驱车回到阙氏企业在纽约的分公司,阙洛才伸手扯下那女人嘴上的绷带,虎口便被狠狠地咬了一记,痛得他皱起眉头,大手一扬便把她挥到一旁。
“该死的!你究竟在干什么!”
蓝绫晶亮的眸子燃烧着,虽然被困在船上许久,她吃不好睡不好,但一股求生的意志却战胜她其实已虚弱无比的。
她不能让人侵犯她的身体!宁死不屈!
“放我走!”她说的是中文,虽然这里是纽约,但她看这男人黑眼睛黑头发,应该会说中文才是。
“你会说中文?”阙洛笑了笑,长手一伸,把她锁入怀中,“那更好了,我阙洛最爱的就是东方美女,尤其是会讲中文的东方美人,我们还称得上是同胞呢,哪里来的?”
“台湾。”
“台湾?”阙洛扬了扬眉,“台湾的治安已经败坏到贩卖人口的地步了吗?真是令人讶异。”
“我是被绑架的,只要你放了我……”
“别跟我说什么仁义道德的屁话了,美人,我阙洛又不是什么善心人士,没有太多的同情心。”阙洛说着已把她整个人压在墙上,俯身要吻她,这一次遭殃的是他引以为傲性感的唇瓣。
他火了,大手猛地扣住她的颈项,“我的脾气可不太好,女人,你最好听话点,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会让你碰我的,除非我死!”
“你可是我花了一千万美金买回来的,不让我碰你?你的脑子里装了什么鬼东西?”
“求求你,好吗?看在我们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放我一马吧,钱我会外加利息还给你的,只要你放我走,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没齿难忘……”
“够了!我没兴趣听你鬼扯。把衣服月兑掉!”阙洛失去耐性,高大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瞅着她,两手插在裤袋里。
“不!”蓝绫有点害怕的看着他,双手紧紧扯住胸前的薄衫。
“你宁可被强暴也不愿意乖乖配合?”阙洛挑着眉,从来没遇见过不对他屈膝奉承的女人。
“你简直是人面兽心!打着领带穿着西装,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下流无耻卑鄙……啊!”蓝绫还没骂完,阙洛已经走上前一把撕裂她的衣服,转眼间,她已一丝不挂,令她又羞又怒。
阙洛懒洋洋的看她一副惊惧交加的模样,泛着血丝的唇瓣带着一丝冷笑,轻声唤道:“任之介。”
“少主?”
“这丫头交给你了。”
在一旁待了好一会的任之介有点不解的扬了扬眉,不明白阙洛又想要搞什么名堂来整他。
“我不懂。”
“我对小野猫没兴趣也没耐性,我要你替我训练她当只柔顺高贵的小猫,教会她不要动不动就伸出爪子伤人,如果真不成,就把她卖到妓院去,那里自然会有人教她怎么当个会取悦男人的淑女。”阙洛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任之介微皱着眉,对自己被扯入这样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走向缩在角落的女人,他月兑下西装外套丢给她。
蓝绫火速的用外套遮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双眼戒备的瞪着眼前这个在拍卖会场上喊价买下她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
她抿着唇,苍白的脸上写着不会妥协的坚持。
任之介蹲,冰冷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既然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方,你应该认命,能当阙洛的情妇总比被卖到妓院好,好好伺候他,他不会亏待你的。”
“我为什么要伺候他这种人面兽心的人?”蓝绫不屑的冷笑,“你以为我很希罕当有钱人的情妇?呸!我蓝绫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以玩弄女人为乐的男人,你想要我乖乖地听话?门都没有!”
闻言,任之介淡淡一笑,“你叫蓝绫?很好听的名字。”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蓝绫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费心讨好我是没有用的,我永远不会答应当那只野兽的乖猫咪,更不会当他的情妇伺候他!”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阙洛一向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一套,惹毛了他,你不会好过的。”
“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蓝绫的眸子闪烁着怒火,“等我哪天逃了出去,一定找人把你们两个丢到海里喂鱼!”
任之介瞅着她,觉得她精神好得令人刮目相看,明明虚弱得随时会倒下,还是卯足了劲伸出利爪企图对付敌人,他不得不承认十分欣赏她的勇气,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女人敢这样对他与阙洛大吼大叫了,不,或许应该说是从来没有。
摇着头,他伸手要去拉她,她立刻警戒地往后缩了缩。
“你干么?”一双火焰般的眸子瞪着他。
“你想这样一直待在这间办公室里?”
“当然……不想。”
“那就跟我走。”任之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
蓝绫想挣月兑他的钳制,却发现自己一动就顾不得的身体,不得不放弃挣扎,脸颊瞬间飞上一抹潮红,“你……等一下。”
任之介回眸瞧她。
“我……不能这样走出去。”这件外套可以遮得了前面,但遮不到她的背与臀,这样走出去她能见人吗?不引来所有人的注目才怪。
“喔?为什么?”任之介带笑的眸子直盯着她,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总是忍不住有好心情。
“你……明知故问!”蓝绫别过脸,不想求他。
他的眼睛在笑,他竟然幸灾乐祸!可恶!看她这样狼狈很好笑吗?该死的男人!她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连这个看起来比那只野兽还可靠一百倍的男人也不例外!
看来她当真是没救了,落到这些冷血无情的男人手上,难道她真的一点点逃命的希望都没有?不!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现在的她只有力求自保,她万万不能够放弃。
想起在台湾的爷爷、女乃女乃,想起那些疼她、爱她的姊姊们,她的心就不由得痛了起来。
她好想家啊,真的好想,他们一定很担心她吧?也许他们以为她死了,已经放弃找她了……老天!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不得不振作起来。
任之介看见她别开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泪珠,她不擦不抹,安静得令人心疼。
心疼?任之介不禁皱起眉,为自己这样无端的情绪感到可笑与一丝丝烦躁,他会对一名陌生的女人心疼?不!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心疼,自从他踏进阙家大门开始他就不懂了。
不再多想,任之介隔着西装外套一把将她抱起,把她的之处藏在外套与他的胸膛之间,不过手臂却不免与她的美腿相触,那细滑如丝缎般的触感让他的呼吸一窒,却依然面不改色的走出办公室搭上总裁专属电梯。
“放开我!你要带我上哪儿去?”蓝绫的拳头不断捶打他,激动的手足舞蹈着。
对她不断落下的粉拳,任之介连眉头都没挑一下,“放心,你是阙洛的女人,我不会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