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妍欣喜的走近床边,蹲搬出保险箱。
“这个保险箱装的是一些不值什么钱的珠宝,你如果有兴趣,就搬走吧。”阿比达突然出现,在她耳边吹气说。
她寒毛立刻竖起来,马上站直身。不是有贵客到,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用了,我没兴趣,不想要。”她难堪的说。
阿比达笑得很诡异。“不想要就算了,如果后悔了,欢迎随时来搬。”他慷慨的说。
她真要咬牙切齿了,这家伙很会戏弄她,更知道说什么会教她恨得牙痒痒。
“既然上不了飞机,我想回房间去了,请问可以让我走了吗?”她气恼的问。
“你要走去哪里?”
“你耳聋了吗?房间,我的房间!”她朝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没耳聋,是你搞不清楚自己房间在哪。”他没动怒,反而闲适的道。
“我怎么会搞不清楚?不就——咦?你想囚禁我吗?”楼妍后知后觉,惊吓的问。
“囚禁还不至于,但为了严防你再次月兑逃,以后三号房就属于你的了。”
“三号房就属于我……什么?你要我住这间房?!”她愕然。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他好笑的看着她。
“当然,这里不是你的私房重地,你怎么会让给我?”
“谁说我要让给你?”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喔,不,我不答应,你休想占我便宜!”楼妍朝他大吼道,眉毛都快横竖起了。
“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占便宜的是你,而你竟然好意思大吼大叫的抱屈?”阿比达摇头。
她气得都快内伤了。“好,占便宜的是我,但这便宜我不想要可以吧?”
“不可以,你以为这便宜随随便便就可以舍弃吗?”
“喂,我可不可以有一点人权啊?”
“可以,当你在我床上吟叫时,那是你唯一拥有人权的时候。”他眼中有着让女人疯狂的火热电流,不愧被媒体誉为当代的女性杀手。
楼妍爆红了脸。“你简直——”
他睨着她。“虽然我很想继续刚才的事,但现在恐怕不能如愿了。”
“你这个——”
“我劝你,骂我的话留在心里就可以,因为就算骂出来,结果也是一样的,你的东西还是会被搬进这间房。”
“恶霸!我拒绝住进这里,你听到了没有?你不能强迫我!”
阿比达置若罔闻,看向她的目光莫测高深。“别吵,跟我到一个地方去。”他转身就走,压根不理她的鬼吼。
“你要去哪?”正发着脾气,他来这招,令她愣了一下。
“客人在等着,我是亲自来带你过去的。”他说。
“什么客人?为什么要带我过去?”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说着,他人已经走出房门。
她跺着脚,又气又恼,不得已还是跟去了。
***
“教授爷爷!”
到了会客厅,楼妍见到客人竟是她的指导教授兼邻居爷爷,马上欣喜若狂的奔上前去,抱住六十岁的胖胖老先生又叫又跳。
严启民也很高兴看到她,开心的拍着她的背。“见到你平安……真好。”说这话时,老先生的老花眼镜滑下鼻梁,偷瞄了眼一旁的阿比达,似乎是说给他听的。
阿比达连眼皮也没有掀一下,迳自坐上椅子,喝着女乃茶。
“教授爷爷,你怎么会来?”没察觉严启民的紧张,她犹自兴奋的问。
“我是来阿拉伯参加一场学术研讨会的,但受你母亲之托顺道来看看你,关心你什么时候才要回家。”
“现在、马上,我立刻就想走!”楼妍抱着他说。
“你要走去哪?难道忘了我说的话吗?”喝着茶的男人悠悠出声提醒。
她面容一僵。“我家人来接我了,你不能再——”
“我让你们相见,就是要你家人看见你依然活蹦乱跳,他们不需要担心你的安危。我的这片好心,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的浪费。”阿比达生冷的说。
她气鼓了脸,想不到连教授爷爷都找上门了他还不肯放人。
“你别以为自己真的能为所欲为,台湾与阿拉伯虽然没有邦交,但是总有驻阿拉伯代表在这里,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就去试试吧,看他们管不管得动我的家务事。”
“家务事?”什么鬼?她属于他的家务事?!
他没再进一步多说,神情十足嘲讽。
“你——”
“小妍,这人说的没错,你妈咪也有话要我转达给你……”严启民不安的打断她与阿比达的争执。
她讶异教授爷爷居然会附和阿比达的话。“妈咪请你传达什么?”
“这个……她要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那样东西一定得找到才行,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你就留下听阿比达王子的安排。相信与你相处过后,他不会再对你不利了……”严启民刻意看着阿比达说。只见他面色一沉,倒是没吭声。
只不过这男人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小妍妈咪何来的自信,认为女儿在他身边不会有危险?
楼妍大口吐气,“这太荒谬了!那是妈咪不知道这男人对我做过什么,才会这样说。之前怕她担心,我每次打电话回去时都不敢提,现在我要告诉她,让她知道这些事,这样她就不会要我留下了。”她马上拿出手机拨号,阿比达也没阻止她,但电话那头即始终没有回应。“这怎么回事?妈咪没开机吗?”
“她说,在你没有拍到那样东西回去完成论文前,她不会再与你联系,要你好自为之。”严启民同情的看着她。小妍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孙女,长大后还成为他的学生,最后还以论文为借口要她走这趟……
虽然她母亲相信她不会有事,可是他仍不免担心。留她继续待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
“什么?!妈咪什么时候变这么狠心了?”楼妍十分错愕。
想当初她说要来阿拉伯寻找那件东西、并完成论文时,妈咪是多么的不放心,还一度要地放弃,可现在竟能狠心的不管她了?
妈咪真是太过分了,怎能不管她的死活……
“可是教授爷爷,难道连你也不管我了?”她丧气得都想流眼泪了。
她的论文题目是“论阿拉伯世界的金色之钥”,而她来此的任务,正是要拍一张金色之钥的照片回去,只要拍了这张照片,她就能佐证自己论文的真实性,证明中东世界真有这件宝物存在。她听说宝物就在阿比达手中,所以才会不计代价的来到他身边。
但是在她出发来到这里以前,教授爷爷也说过论文不重要,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如果有危险就立即回台湾……怎么说过的话,他与妈咪都当成误会一场了?
严启民叹气。“你……会没事的。”他对小妍的母亲认识很深,相信她不会拿女儿的生命开玩笑。因此虽然担心,他还是不便插手,毕竟这件事经过这么多年,也该解决了。
听见连最疼她的教授爷爷也撒手不管,楼妍终于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第6章(1)
还是见新闻了!
美国的网路新闻竟出现阿比达在机舱上扛着一个女人下飞机的照片。
显然那时同机的乘客里有美国媒体在,这件事在阿拉伯就算压得住,但在美国可就被大刺刺的刊登出来了。
楼妍一得知此事,本以为终于有人可以为她伸张正义,但她仔细看了内容后,却更欲哭无泪。
这太荒唐了!因为上头竟然写着:阿比达追求东方女圭女圭,不惜拦机抱回表情惊喜的佳人。
这位记者既然要写,就该真实报导,居然将事实扭曲成这样——这人是哪只眼睛看见她“惊喜”了?她根本是惊吓好不好!而且如果她记得没错,当时她还有挣扎的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