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熙拿药。"余克帆模了模下巴。
"日本天皇的侄女要亲自跑到这小巷子里找间名不见经传的药铺买药?"黎文恩挑高了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人家高兴,你管得着?"余克帆眯起眼,掏出一根雪茄点上,"只不过她不小心被我们遇上了,算她倒霉。"
"你想干什么?"黎文恩微皱着眉,两手交叉在胸前看着他,"坏事少干一些,我可不希望我儿子生出来以后少了点什么东酉。"
"积阴德啊?"余克帆好笑的瞅他。
"你笑啊!我看看你以后遇上了还笑不笑。"
"不扯了,进去吧。"余克帆说着伸手便要去敲药铺的门。
黎文恩神色狐疑,你不会是想杀人放火吧?"
"买药而已,别紧张。"余克帆笑了笑,久等不到人来开门,脚一蹬便当场将药铺那早已年久失修的门踹破了个大洞……
第九章
麻里森上气急败坏地在偏僻的码头上了座车,命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往郊区的别墅开去,一边拿起行动电话。
"喂。"接电话的人显然还在睡梦之中。
"那批货出了问题!"
电话另一头的深田真治神智忽然清醒过来,"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件事保密功夫到家了,消息怎还会传出去?该死的!要是被人发现这件事也牵连到我们两个就没得玩了!"
"现在那批货呢?"
"进了日本警方的手里。"
"找熟人把它们弄出来。"
麻里森上冷哼一声,"不行!这回不是当地的警察,而是直接来自皇室的查缉小组。"
"皇室的查缉小组?"
"是啊,据我所知这些人隶属于日本的一个秘密组织,直接听命于皇室。"
深田真治一怔,皇室?麻里自己就是皇室中人了,有谁会去查他?突然间,一个人的名字闪进脑海里。
"你的意思不会是……查这批货的人是你弟弟吧?"
"没错,而且我想这件事可能纸包不住火了。"依方才码头上的那等阵仗来看,警方部署等待他们落网已经有一些时候。
"老天……"
"这件事必须有人出来扛。"麻里森上紧接着说。
"什么意思?"深田真治明显的沉下口气。
"意思就是你必须出来扛这件事。"
¨麻里,你太过分了!你以为你自己躲得过?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扛下这档事?该死的你真是他妈的过河拆桥!我是不可能会答应你的!"
"难道你想同归于尽?我在皇室的权利地位大于你,你进去了我还可以照顾你接下来的生活,等这件事平息一些时候我自然有办法把你弄出来,如果我们都进牢里去,两个人非得待上个十年八年不可,你想选择哪一样?
深田真治闻言沉默了好一会,迟不作声。
"我会把那个反叛者揪出来,也保证你名下的资产无虞,武藏毕竟是我的女婿,我会照顾他的。"
"让我想想,再给你电话。"深田真治率先挂上电话,从床上坐起身,将脸沉沉的埋进双手之中。
他能说不吗?近年来进口的每一批货所赚的钱都是透过他的银行团洗钱再转出,若真要动用上面的关系查起来,任何人都可以月兑得了罪嫌就只有他月兑不了罪。
他是自做自受吧?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想也没想过真的会有事迹败露的一天,他们一直是如此的小心……任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谁有这个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他们交货的时间地点这种极机密的消息。
门上传来了两声轻响,在寂静的暗夜里分外清晰,深田真治蓦地抬起头来,神情惶恐的瞪着门板。
"谁?"
"是我。"
"武藏?"深田真治走下床去开门,门边正是坐在轮椅上的郭熙,他的眼眶陡地一红,觉得自己深深的愧对儿子,要不是他派人去撞那个女人,武藏也不会因为要救那个女人而残了一双腿,他一直没有勇气承认,可是现在……唉,"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有事吗?"
冰熙冷冷地瞧着自己的父亲,见到他似乎在瞬间苍老数十岁的疲惫容颜,竟有点隐隐的不忍。
"不是我有事,而是你有事。"
"武藏……"深田真治不解的望着他。
"把麻里森上供出来,我会尽量替你开月兑。"郭熙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件不相干的事。
"你……"深田真治震惊不已,"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都事到临头了,你以为我还要无聊的陪你继续演戏,演你编好的烂戏吗?"
冰熙微眯着眼,薄薄的唇性感却也无情的抿成一条直线,"你听好,要保命就听我的,我早知道你跟麻里森上根本就是一伙,但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顾及你的生死,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
深田真治讷讷地看了郭熙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回你告诉我你不小心得知他卖毒品,他怕事迹败露所以要取你性命一事的真相是,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你之所以这么说的目的只是为了取信于我,设计我不得不娶麻里恭子为妻好消弭他对你的不信任,我说的对吗?"
深田真治怔了怔,"你…你都知道?
"我知道的还不只这些。"郭熙轻勾起嘴角,嘲讽的一笑,"我还知道现在外头己经有一堆警察等着抓你回去拷问,而你……打算当麻里森上的代罪羔羊,我还可以告诉你,你若真的承担下所有的事,麻里森上一点也不介意接手你的事业,而他弟弟——现任日本天皇更会因此乐不可支,叫麻里森上从此与你划清界限,好保住他在日本人民心目中的好印象,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元首会愿意跟贩卖毒品扯上关系。"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派出查缉小组来查他的哥哥?"深田真治有点迷糊了,心上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他冷冷的别开眼,"这事你不必管。"
¨武藏,为什么我觉得一切的事都在你的控制之中?这整件事……是不是都跟你有关?"
"是跟不是有什么意义吗?"郭熙无情的看着他,"当你们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同时,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我没杀人也没放火,是麻里找上我的,我只是帮他一个小忙,没想到会弄成后来这个样子,"
当初他只是帮麻里洗钱,麻里是他的好朋友,既然找上他,他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若不答应,麻里也不会放过他的,他根本别无选择。
他微叹,"我很遗憾。"
"就这样?你跟我这个父亲就只有这句话可说?"深田真治激动起来,在这个非常时刻,他多么希望可以得到来自儿子的一点点温情。
"你害我差一点断了一双腿,我亲自送你入狱,算是两不相欠了。"郭熙再轻叹一声,将轮椅转向,头也不回的离开深田真治的卧房。
"什么……"深田真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藏究竟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现在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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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的舞台上正展示着来自米兰、伦敦及巴黎时装界等国际级设计大师的服装秀,来参观的政商名流众多,为巴黎每年度的一大盛事。
服装秀的目的不仅仅展示着年度新装及最新流行的样式色彩,更在此一年一度的盛会之中奠定了设计师的国际级地位与接下来来自四面八方的设计订单与源源不绝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