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输了呢?”佐木君微笑,静待下文。
元丹渠深吸口气,缓缓地道:“如果我输了,随你怎么样。”
她一个女人换一个中式帝国,怎么算也算是划算吧?只有他这个呆子才会答应这个条件,她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好,成交!”
“我不同意。”冷若似冰窖的嗓音陡地从不远处飘了过来,不一会,余克帆高大挺拔的身躯便挡在元丹渠面前,一双无情无雨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身上,“我说过输了就输了,你下去。”
“不!我一定得把中式帝国赢回来,这是我欠你的!”她千想万想,也不曾真心想把他的事业搞垮,否则,现在的她也不会觉得自己难受痛苦不已。
“下去!”
“我不会依你的,别挡在我面前。”元丹渠侧身想闪过他,却让他一把拉进怀里。
“你当真下贱到老是拿自己的身体去跟男人赌?你究竟知不知羞?”他气得青筋暴起,为她这么不自重而怒,为她这么不自爱而气,她究竟把她自己当成什么?动不动就拿她的身体当赌注!
懊死的!如果可以,如果他真下得了手,他真的很想一掌把她给劈昏!
余克帆的话就像把利刃穿透她心口一般,令她痛不可抑,不过此刻不是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不管他怎么说她、骂她,她都有义务把他的江山还给他。
“你阻止不了我的,就算你现在把我打晕了,我跟佐木君的赌局还是成立,任何时候我都可以跟他赌,除非你把我关一辈子,否则,你最好现在就让开!”元丹渠看出他眼中的想法,快一步的出口以冷言相激。
“元小姐说得没错,你最好赶快收拾包袱走人,现在中式帝国是我的了,如果你在这里闹事,我会马上请人轰你出去。”佐木君微笑的出言警告,眸中尽是逗弄挑衅之意。
“佐木君!”余克帆转身,紧绷的身躯蕴藏着愤怒与蓄势待发的怒火。
“怎么,生气了?还是你自己要下海跟我玩一场?赌注还是她,如何?敢不敢赌?”佐木君故意讥讽道。
他最终要的,不就是跟这个男人真正的赌一场?女人再美,找过就有了,他佐木君从来就不是执着的人。
见到佐木君脸上那似曾相识的笑容,余克帆有一刹那间的失神与恍惚,过往的记忆片片段段的浮上心头,他的脑部开始觉得缺氧,全身的血液也似乎都倒流了,视觉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克?”元丹渠靠他最近,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痛苦她看见了,他冒着冷汗的手与身体也藉着彼此的紧靠传递到她身上,她担心的伸出手触碰他冰冷的面颊,却被他无情的挥开。
“你非赌不可?”他将目光定在她美丽的脸上,嗓音略微嘶哑低沉的问道,他极力压抑下自己的愤怒、火气与那股遥远而深沉的痛苦。
元丹渠点点头,“我要帮你把中式帝国赢回来。”
“你赢不回来的,他的赌技在你之上。”
她别开眼,不想去看他此刻那似乎深情的双眸,“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必须这么做。”
余克帆终是沉了脸,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放弃了。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从今以后,你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就算你把中式帝国赢回来,我也不会要你。”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克……”元丹渠伤心的唤他,却唤不了他的回眸。
她自由了!现在的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佐木君起身走上前,将一条干净的手帕递到她面前,“你可以收回你的话,我一向不勉强女人。”
“除非你把中式帝国还给我。”她轻言。把他的手帕推回去,坚强的不让浮在眼眶中的泪落下来。
“不可能。”他佐木君可不是开慈善机构的。
“那就开始吧!”元丹渠走回座位上坐下,深吸了几口气好平复伤痛。
此刻的她最需要的就是镇定与专注,半点心都分不得……
???
外头的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潮几乎把中式帝国给踩平,日本最大财团社长佐木君在一夜之间赢得中式帝国与美人的消息,令所有拉斯维加斯的赌客振兴与欷吁,每个人莫不争相目睹这个一夜之间让世界颠覆的女人,而佐木君的赌技更是传遍世界各地,赌神之称呼之欲出。
“克……”
“废话少说!”余克帆抽着烟,头也不回地道。
蓝少白不放心的又唤了声,“克……”
“你闭嘴!”
“元丹渠被带走了,你只会在这里抽烟?”黎文恩看不下去了,大跨步走过来一把便提起他的领子。
“不然我该如何?哭吗?笑吗?她是自作自受!怪得了谁?”余克帆懒洋洋的瞅着他,一股气却在体内翻滚不已,愈滚愈大,已经到了快无法控制的地步。
“你混帐!”黎文恩低吼了声,这回拳头不再迟疑的朝余克帆脸上挥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余克帆没有躲开,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拳,让他不由地一愕,举在半空中的第二个拳头久久未落下。
“不是要打吗?动手啊!”余克帆嗤笑一声,“不是要为你美丽却愚蠢的青梅竹马报仇?要报仇就快点,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超过了,你要下手可就没机会了。”
“你找打吗?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说着,黎文恩的拳头又落下,不过这回拳头是打在他小肮上。
余克帆被烟呛得咳嗽两声,被打也不还手,“你只剩下二十秒。”
“二十秒就够我把你打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够了。”蓝少白上前挡驾,不得不说说真心话,因为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克的心情不会比你好过多少,你又何必这样?更何况,克已经阻止过那女人,是那女人没脑袋,你怪得了谁?”
“一切的祸端是因他而起,他就有责任!”
“祸端是你,不是我。”余克帆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的声音竟带着浓浓的不悦,“要不是你爱上了敏儿,她又怎么会拿她的身体跟我赌?”
“你说什么?你这罪名也按得太奇怪了!我爱上敏儿跟她有什么关系?”黎文恩不解的望着他。
“她爱你,你会不知道?”余克帆冷哼一声,“你这大情圣未免也太会装了吧!要不是受你要结婚的刺激,她也不会无聊到拿她自己跟我赌,我跟她也不会有任何关系,那今天的事也都不会发生,请问黎大公子,究竟你是祸端还是我是祸端?”
“她爱我?你在说什么笑话?”黎文恩烦躁的走开,让早晨的风吹走他满心的浮动。
“你知道的,对不?”余克帆瞅着他的背影冷笑。
“我不知道。”不,该说是他不想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
“那又如何?”黎文恩转过身来面对他,“她现在爱的是你,我不是瞎子,你也不应该是。”
“那又如何?”余克帆哂然一笑,“她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女人、一个过客,我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从她决定违背我的话开始,我就决定不要再看见她。”
他宁可牺牲中式帝国来换她的平安,她却宁可跟他从此一刀两断也决定要拿她自己的身体去跟佐木君赌一场局,只为赢回中式帝国。
这真是可笑呵,可笑……
第七章
佐木君优闲的躺在大约有五十来坪的宽大房内,手里端着只酒杯,随意的摇晃着杯里的酒液,久久,才开了口。
“把衣服月兑了,我想看看你。”
元丹渠已洗好澡,身上穿着的是一袭佐木君为她所准备的粉红色丝质睡袍,长度及膝,露出她一双修长有致的腿。闻言,她极度不安的看着他,原以为他蘑菇许久是不打算碰她了,怎么突然间又要她月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