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丑不隆咚的?”黎文恩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缓缓滑下的泪,“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女人,更是我最爱的女人。”
“那丹渠姊呢?”
老天!这个小妮子怎么时时刻刻不忘提起丹渠这个人?他快要举白旗投降了。
“我跟丹渠一点关系也没有,相信我。”黎文恩萁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她只是我父母亲好朋友的女儿,又不小心当了我的经纪人,如此而已。”
“可是……我看见你吻过她好几次,亲密得不得了。”唐敏别开脸去,神色有些不安与黯然。
“是吗?”黎文恩气得一把将她拉近,俯身攫取她柔软的唇瓣,他的舌热情的探人她的嘴中深深的吻着她,“我是这样吻她的吗?如果你敢说是,我就打你的小!我只说一次,她只是我的朋友,我没有爱上她,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有,懂吗?”
“这么说,你真的爱上我了?”唐敏的泪扑簌簌的落下。
“再问一次,我就把这些影迷、歌迷丢下,直接扛你人洞房了。”他气得眯起眼警告道。他黎文恩的名声有这么差吗?为什么她老是怀疑他所说的话?
“你……真的……啊!”她话才说到一半,黎文恩已揽腰将她抱起走出直升机,镁光灯-时之间有如万箭齐发般的朝他们这里闪烁着。
“请问一下黎先生,告别影艺界后你有什么打算与计画?”数十支麦克风凑到黎文恩面前。
“无可奉告。”黎文恩露出他大众情人的招牌笑容。
“你决定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请问一下唐小姐是哪方面吸引你,打败了元小姐?”
黎文恩还是但笑不语,一直抱着唐敏走到演唱会台前才放她下来,一只手却还是紧紧握着她,台下一阵喧天鼓噪声突地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定定的落在台上的一对佳偶身上。
“各位,在此,我除了宣告离开影艺界外,还要告诉各位我的好消息,那就是我要结婚了,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宁可我是穷光蛋可以陪她下田种稻的女人,虽然我绝对不会下田种稻,但是我就是爱上她。唐敏,我黎文恩在此向全世界宣布——从今而后,只爱她一个女人,她将是我一辈子的妻。”他微笑的说完,鞠躬给台下的观众一个飞吻,再转身给了唐敏一个热吻。
那吻,宣示着天长地久的决心,也宣告着他黄金单身汉的结束。
“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说爱我,你赖不掉了。”唐敏感动得落泪,再也没有犹疑的投入他宽广温暖的怀中。
“我才不想赖,我只怕有人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他温柔的拥着她,觉得心中有种属于平静的幸褔。
台下传来一阵抽气声后,按着是热烈的欢呼声与掌声,再怎么不情愿黎文恩就此告别影艺圈,但却不得不为他的深情所感动。
耳畔缓缓地响起黎文恩动人心扉的嗓音,他以他的歌声诉说着对唐敏永世的爱意。
“今后,我只为你一个人而唱。”他在她的耳畔低语承诺。
“陷入情海的男人是不是都像黎一样恶心?”蓝少白微微的皱着眉头,天气热得让他不得不把他脖子上的红色领巾给扯去。
“你懂什么?那叫深情不悔,爱情是很神圣的。”余克帆嘲弄的一笑,说得其实是反话。
“他竟然骗敏儿说他把全部的钱都捐出去,变成一穷二白的穷光蛋,可笑的是敏儿竟然无所谓,老天!怎么会有这种傻瓜?”蓝少白实在搞不懂。
“他是把他这两年赚的钱都捐出去了。”郭熙说了句公道话。
“那又怎么样?黎家的钱拿到台湾去给所有的人用,可能都还用不完呢!他要变成穷光蛋可能要等到下辈子。”
“少不平衡了,你家的钱不也堆成山?”郭熙温柔的提醍道,望着台前的黎文恩与周敏,让他想起了一个睽违十多年的身影。
“你们两个是不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很有钱啊?真受不了!”余克帆无聊的咕嶩一声,眼角的余光竟又发现那个美丽得会发光的女人,蓦地,他将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子踩熄,两手潇洒倜傥的插进裤袋里朝那女人走去。
“喂,你上哪去?”蓝少白莫名其妙的看着连说一声都懒得说便离开的余克帆。
转过身,余克帆懒洋洋朝他们两人去下一句,“我先走一步,你们不用等我了。”
迎接他的,将是另一个美丽又惊心动魄的故事……
一堆人在门外闹到大半夜才一一离开,而唐敏这个传言中的女主角只是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将整个身子趴在古董书桌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星星。
夜很深了,不知美国的文恩在做什么?是否也跟她一样看着天边的星星一夜无眠?还是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唐敏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聊,是自己决定不告而别的,现在却不断的想念,但是除了离开,她实在想不出该留下来的理由,当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很死忠的,无法容忍对方不爱她,更不可能留在一个自己爱对方、对方却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
身上还依稀靶觉得到他抚模过、吻过自己的痕迹,唐敏轻轻的抱着自己,闭上眼,不一会眼角便溢出了泪,她赶紧伸手抹了去,却愈抹愈多,直到听到自己哽咽的啜泣声传来,才发现自己竟哭得如此伤心。
像作了一场梦一样,洛杉矶和台湾,似乎是天与地的距离,就像她和文恩两人之间的遥远。
昨夜,他还抱着她、吻着她,此刻,她却连听他的声音也难。
轻而缓的啜泣陡地变为沉痛的哭声,她难过的趴伏在桌上任泪水肆意的奔流,柔弱的肩膀因哭泣而一耸一耸地,寂静的夜,这样浓重的哭声诉尽了她的相思与苦楚。
“文恩、文恩、文恩……”她捂着脸痛哭,幽幽的呼唤疼痛到了心底。
“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想我。”
听到一声熟悉而近在咫尺的声音,唐敏有一刹那的恍惚,以为是自己因为思念而产生的幻觉,百到身子让人从背后紧紧的拥住,鼻尖闻到那专属于他的浓烈男性气息。
“文恩?”唐敏倏地睁开眸子转过身,见到了胡子未刮的黎文恩,与氤氲在他眸中的雾气,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间说不出来,“真的是你?”
“是我。”黎文恩微笑着,笑容中有着沧桑也有着疲惫与喜悦,他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俯身便吻去她的泪,吻上了她的肩。
四片唇瓣一接触到彼此便再也离不开似的交缠着,混着碱涩的泪,他的舌抵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的捣入她的唇舌之间,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他的胸臆间激荡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他将她的身子拉入自己怀中,拥得更紧。
“你怎么来了?”她终于找到一个空隙与时间问出她的疑惑与迷惑,被他吻得意乱清迷的当下,她边问还边不住地娇喘着。
“因为知道你想我啊。”他定定的望住她,逗弄的取笑道,眸中却充满着最深、最深的柔情。
事实上是他想她,无法自拔的想她,一刻也无法再逗留的想她。他搭了最快的一班飞机跟她来到台湾,要不是中间转车出了一些问题,他早到了,不过,现在到也好,如果不是此刻到来,他又如何知道她是如此的思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