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他趴在她柔软的身子上,不打算起身。
满足之后的感觉却是掩藏不住的落寞,强烈的羞愧漫天漫地的朝她涌了过来,让她根本无力抵挡。
她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很喜欢?很满足?
不,她说不出口,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羞耻的话来呢?
她竟然跟他上了床,而且还你情我愿……她真的好想一头撞死!她如何能让自已落入这样不堪的境地?
纪湘狠狠地将他推开,抓起被扯落的衣服半跑丰跌的冲进了浴室,打开了莲蓬头,她顾不得身上的寒意直冒,让冷水从头淋到脚。
用力地,她不断的用手搓揉身体,直到身体上泛着一抹瑰丽的紫红才罢手,她冷得直打哆嗦,却不打算走出浴室。
不想再面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他让她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他夺去了她的贞操,他半拐半哄的占有她……而她甚至连责怪他的立场都没有,她真的好恨好恨自己。
浴室的门毫无预警的被推开了,冷少桦一丝不挂的站在门边,两手交叉在胸前就像是天神,挺立高大而俊美,完美的身材就像是雕刻家手下最完美的设计,就只是站在那里就显得如此的不同与尊贵。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恼怒,原本想冷嘲热讽一番,却看见她像只可怜虫似的,孤零零的蹲在浴室的一角拚命打哆嗦,而莲蓬头的水还在源源不绝的流着,他从一室毫无烟雾中便一眼判定水笼头的水是冷的而非热的,这让他的体内蓦地怒焰狂烧。
“你……要干什么?”她看他朝她走近,丝毫不避讳让她看到他的身体,她红了脸,迅速的别开眼去。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拖起,将莲蓬头的开关调到热水后,他转身将赤果果的她按压在浴室的墙壁上。
“你想找死吗?就因为跟我上了床?”他挑眉怒瞪着她,不再是风度翩翩的风流美公子,此刻,他看来就像是一只会吃人的野兽。
她有点害怕,却也不服输,一双美丽却又布满悲伤、难堪的眸子直勾勾的望住他,“我说过你不能逼我,也无法逼我。”
“我逼你了吗?刚刚可是你情我愿!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你刚刚是多么的乐在其中吧?”冷少桦嘲弄的提醒道。
纪湘被他说中了心事,胸口隐隐作疼着。是啊,她就是因为自己竟然心甘情愿的受他摆弄才会如此憎恨起自己来,她多么想反驳他所说的话,可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说对了?”他笑得可恶,存心看她出糗。
罢刚的一切是如此的美好,他却看到她洗得发红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一块一块的紫红怵目惊心,硬生生的掀起了他不常出现的怒火。
“我讨厌你!你滚!”纪湘气得发抖,双手环抱住自己不断哆嗦着的身体。
为什么他要这样羞辱她?羞辱她让他快乐、高兴、乐不思蜀吗?该死的!
他冷笑,俯身吻上她的红唇,他惩罚似的吻着,搅弄着陆的舌,接著毫不留情的在她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痛呼出声,泪水汩汩的落下。
“记住,你将成为我的妻,我不准你说讨厌我这三个字。”听到她说讨厌他,竟让他觉得受伤、刺痛,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人操控住情绪的感觉,一点都不喜欢!
“我不会嫁给你的。”她忍住唇上的痛,含着泪迎视着他的无情与冷酷。
“你知道这根本由不得你!”冷少桦紧紧扣住她的下巴,直到她痛眯了眼才放手,“你如果还想找死,我会让你父亲比你更早去见上帝!”
他撂下了狠话的同时,除了伤害她,也伤害了自己。
他讨厌也憎恶自己跟他的爷爷、爸爸、哥哥一样,竟然不得不用威胁来达到目的。
看来,冷家的冷血是遗传的,这是他逃月兑不了的宿命。
第七章
冷家二少冷尔谦在夏威夷宣布与展氏财团千金展馥璋度结婚蜜月,后又宣布取消婚约,所以今天算是冷家大宅第二次办喜事,办的却不是冷二少的喜事,而是冷家三少冷少桦的结婚宴。
这一天,众家记者与世界各地的名媛绅士都纷纷从各地赶到,纪氏与冷氏的联姻代表着极度不寻常的意义,冷氏财团与展氏、白氏、纪氏并列为香港四大财团,之前冷氏与展氏的联姻未果,现在花名在外的冷家三少冷少桦却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与纪氏千金传出喜讯,确实让世界各国企业界的人震惊不已,种种臆测之词在众人的口耳间传递著,不过这些都是台面下的话,表面上大家都是前来恭喜道贺的。
冷少桦一袭白色燕尾服将他原本高大英挺的身材衬托得更为俊拔伟岸,再加上他脸上一向温柔迷人的招牌笑容,虽然是今天的新郎官,可是还是众名媛抛媚眼的主要对象,因为没有人相信花名远播的冷三少会因为结婚就放弃在外风流的机会,几乎每个具有上等姿色的女人都跃跃欲试着,企盼能攀上枝头,就算只是当几年的凤凰也好,幸运的话,或许可以当他一辈子的情人,吃穿不尽也是一件怎么算都划算的事。
新娘子纪湘,身上穿的是经过法国巴黎名师设计的果背挖空白纱礼服,精巧的设计与线条将她背部的曲线完美的呈现出来,高雅出众而夺目。当她被父亲纪光荣挽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早立在红毯前等候的新郎冷少桦。
她的美丽再一次令他惊叹不已,不过,他有一个绝美的妻子似乎早就不该令他意外,第一次见到她,她卖力的挤过众家记者而将麦克风递向他时,他就已惊艳过她的美丽,光是那头在阳光下发亮而乌黑的长发与不点而朱的性感红唇就色以让他倾心。
他从纪光荣的手上接过纪湘的手,感受到她微微的抗拒,他在心中冷笑一声,抓住她的手紧了紧。
“高兴点,我的新娘子,这是婚礼,不是葬礼。”他轻咬住她的耳垂,感性的呼息声紧贴在她耳畔。
老天!他怎么可以这么旁若无人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咬她的耳垂?纪湘在瞬间火红了脸,皱著眉想发飙。
“这样好看多了。”他得意的微笑,用眼神暗示牧师可以开始举行婚礼仪式。
经过简单而隆重的结婚仪式之后,接下来是自助餐式的晚宴,自始至终,冷少桦都拉着纪湘的手徘徊在众宾客之间寒暄招呼,半点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笑得脸都快僵了,更看够了他对那群莺莺燕燕的浪荡笑容,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带着她不可,示威吗?还是怕她当个落跑新娘?
“我累了。”她不想再跟着他四处陪笑。
“你是今天的主角,不能缺席。”冷少桦还是笑,话中却有一股不容人不依的坚持与气势。
“我想……”纪湘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名身材惹火的女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奔进了冷少桦怀里,同时也震月兑了他握住她的手。
“桦!好久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忍心丢一颗红色炸弹给我?”熳熳涂着蔻丹的手抱住冷少桦的腰,一双眸子落在他身后己换上红色晚礼服的纪湘身上,挑衅似的,她用指尖半挑逗、半抚模轻轻的画著他的臀,一点也不介意的看着纪湘在刹那间苍白似雪的面容。
冷少桦被这丰胸细腰、极度对他性暗示的女人搂着,偷个空顺手便在她高耸的臀部上捏了一记,低声在她耳边道:“拜托,我今天是新郎官,别太放肆了,熳熳,要挑逗我也要看时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