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有人、我看到黑影在晃动。”她不安的瞧了身后不远处的房门一眼,悄悄地朝冷尔谦移近了些。
“你没看错?”他的亲信才刚离开不久,不会临时又跑回来找他了吧?冷尔谦微眯起眼。
“我确定没看错,我看到那个人影两次。”
冷尔谦不再说话了,大跨步的朝他们的房间走去,门没关好,他打开电灯,环顾室内一周后走到落地窗前将落地窗打开,阳台上空无一人,他走出阳台上上下下的又检视了一遍确定无半个人影才转身回房内,并将落地窗上锁。
“我没看到人影。”冷尔谦瞄了站在门边的展馥玮一眼。
“可是刚刚真的有人在我的阳台上晃动,我说的是真的。”
冷尔谦朝她走了过来,她想逃也没地方逃,只好被他的手臂牢牢钉在墙与他的胸膛之间。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他的声音很冷。
“什么……”展馥玮被他的气息搞晕了,他的眼神更令她害怕,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似的。
“我问你怎么知道要到那间房里找我?”
“我……我看你走进去的。”
“你跟踪我?”他的眉危险的挑了起来。
“不是的,我只是……好奇那么晚了你会上哪去,所以我才跟出去,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真的没有,你要跟哪个女人上床我说过我不会干涉的,绝对不会!要不是刚刚看到有人影,我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的好事,对不起……”她愈说头愈低,觉得刚刚没先弄清楚状况就跑去找他实在是失策,她应该找服务生的,而不是找他。
千错万错,以后不再错就是了。她暗暗告诉自己。
“有没有听过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冷两谦飘忽冷绝的声音缓缓地在她耳畔响起。
“对不起,打扰到你是我不对,你回去吧,我绝对不会再去打扰你的,你放一千一百个心,我展馥玮说到做到。”她有点难过,宁可承担害伯也不要自己那么惹人嫌。
在心里叹口气,冷尔谦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听起来有点温度,“上床睡觉。”
眼前这个女人身子抖擞得厉害,是害怕?还是……管她是什么呢!这究竟关他什么事?他冷尔谦向来不是爱管闲事之人。
但,再怎么说,这个女人也算是他老婆,凡是属于他冷尔谦的东西,他都会义不容辞的保护它,女人也不例外吧?他努力的说服自己之所以在乎她的死活与情绪,完全是因为她是他冷尔谦的所有物。
展馥玮讶异的仰起一张小脸看著他,她没听错吧?他叫她上床睡觉?她还以为他会轰到她大声尖叫为止才放过她呢,或者是揍她。总之不会是用这样有点温柔的声音叫地上床睡觉.她一定、可能是听错了。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冷尔谦的怒气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展馥玮这回倒是乖乖的走到床上躺下,而且迅速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听到毫无声响,眼睛又缓缓地、不安地睁开,竟瞧见冷尔谦正站在她的床边俯视著她,她吓得连忙又闭上眼。
“晚安。”她将被子一直拉到将脸整个盖住,不由自主的笑意浅浅的在她的颊边漾起。
被他这样望著,她……竟觉得幸福。
*****
展馥玮搭过无数次飞机,却是第一次搭直升机飞翔在汪洋大海的上空,鸟瞰著可爱岛神秘的那帕里海岸和峡谷景观。空中所见的夏威夷海,瑰丽的珊瑚礁,湛蓝海水及点点风帆,可以说是美不胜收。
最刺激的是狂风吹在直升机上的摇晃所带来的惊险感受,展馥玮觉得头晕,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朝机外的风景看去,经过惊险的威米亚峡谷时,她终是忍不住尖叫出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双手紧紧攀住冷尔谦的手臂。
冷尔谦看她一眼,嘴角浮起一抹笑,没说什么。
这个女人跟一般娇弱又甚顾形象的富家女不同,大方而不矫揉造作,害怕的时候就放声尖叫,高兴的时候像个孩子般开心的笑著,生气起来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甚有气魄,是个有趣的女人,实在很难将她跟传言中平板无趣的老处女相提并论。
“老天!真是美!你快看看啊!在那里!”她为眼前的美景惊呼出声,压根儿忘了昨夜冷尔谦还在生她气一事,摇晃著他的手要他和她一起欣赏眼前壮观的美丽,难得一见呵,没有人分享会是件遗憾的事。
冷尔谦朝外望了去,只见阳光下一处布满著像是彩虹的地方正散发著璀璨的流光,他知道这里,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深深的为这样的美景所慑,不由淡淡地说了句,“这里是威米亚峡谷最美的地方。”
威米亚峡谷被马克吐温称为“南太平洋的大峡谷”,景观与美国大峡谷极为类似,高度却只有一千多公尺,然而因其表面受风雨侵袭与阳光的折射,所以形成不同的颜色变化,因此美丽迫人。
从直升机之旅回到茂宜岛之后,下午,冷尔谦带她出海赏鲸。
每年十一月到隔年一月是鲸鱼的繁殖季节,整个夏威夷海域里就属茂宜岛周还最为温暖,因此也成了鲸鱼最爱的栖息之处。
船才出海不久,就看见鲸鱼贴在船身戏水的美妙姿态,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出其不意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不时的尖叫而笑逐颜开。
展馥玮的身子几乎大半截都挂在船外,只为更贴近鲸鱼的美妙,甚至还不时伸出手想要模模它们,一阵又一阵的浪花打在她早己湿漉漉的身上她也不以为意,一双美目只专注在眼前一起一落的鲸鱼群上头。
冷尔谦只是静静的站在她身边,不时的担心著她半褂在船身的身子会不会不小心掉落到海里,完全失去了赏鲸的兴致。
不过,在她愉悦快乐的脸上与笑容里,他却找到了一丝丝莫名的补尝……是纵容吧!
“冷尔谦,你快过来看啊!这些鲸鱼都在跳舞呢!”展馥玮浑然不知危险将近,回头直要冷尔谦过来一块赏鲸。
“小心!快过来!”
冷尔谦的警告方落,都还来不及上前拉住她的手,那猛地跃起的鲸鱼拍打著它傲人的尾巴,突地击上船身,让身子半挂在船身外的她一个站立不稳,身子一晃便失足往大海栽去。
“有人掉到海里去了!”赏鲸船上有人大喊著。
“该死的!”冷尔谦低咒一声,随即跟著跳落大海。
展馥玮的身子一直往下沉,不是她不识水性,而是她的腿刚才失足落下时被船身外的铁制品刮了一道,当身子一落入海,伤口碰到了海水,那扯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几乎呈半昏迷状态,一只腿完全没有力气摆动,身子便直直往下沉。
她憋住了气,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喝到海水,但海中翻滚而来的巨浪与鲸鱼群奋泳所掀起的浪花让她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团混乱中,她只觉得胸回被狠狠撞击了一下,没看清究竟自己是撞到了什么,口一松,海水便灌进了她口内。
天啊!她就要死了吗?谁来救救她?
展馥玮觉得身子不断的下沉再下沉,全身虚虚软软的一点力气部没有了,恍惚中,彷佛看见了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海水之中走出一个天使,他的双手伸向她,将她一把揪住。
是要带她上天堂了吧?
*****
成斯登酒店的会议室里,包括饭店经理及夏威夷的高级官员部面有菜色的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的看著对方,连看都不敢看坐在前头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