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给我祝福,好吗?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你。”
冷子杰说不出口,明知道她是被逼的,又怎么可能将祝福的话说出口呢?他的双眸一沉,不说一句话的拉著她的手便要往外走。
“冷大哥,你要带我去哪裹?”冷子杰的手劲不小,她不能不跟上,但一想到母亲还和唐逸在一起,她就不由得想挣月兑他的手,可是,一切只是徒劳,这些男人彷佛只要—决定要做什么,就再也无法改变决定似的。
“等一下,冷先生,要带走我的未婚妻总该先问一问我吧?”唐逸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出现在他们身后,懒懒的笑意藏著可以置人於死地的锋利。
冷子杰转头,有点讶异在这看到唐逸,随即,他看到出现在唐逸身后的蒋芳晴,“伯母……”
“子杰,真对不起,我不能将儿交给你了。”蒋芳晴的脸上有著淡淡的歉意,“我已经决定尽快让唐逸和儿完婚,真的对不起,我很抱歉。”
“伯母……你怎么会……”冷子杰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们两个母女,“你们不要因为被唐逸胁迫所以才这么做,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们,你们不必将自己的未来义到他手上。”
蒋芳晴莫名其妙的看著冷子杰,“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子杰,唐逸没有胁迫我什么,他爱儿,儿也爱他,而且我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可以把白氏经营得很好,如此而已。婚姻最佳的状态就是两情相悦,我也记得你当初并不是很希望帮这个忙……很对不起我必须这么说,但是,现在这样对大家更好,我事先因为不知道小女跟唐逸的关系,如今知道了,就不能不顾—切的把女儿嫁给你,而你,也等於放下一个重担,不是吗?”
放下一个重担?当初冷子杰也不是很希望帮这个忙?唐逸眯起了眼,为自己所听到的感到不可思议与讶然,难道冷子杰根本对白没意思?而是白夫人要他帮这个忙?
不!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第五章
香港中环阁鳞街三十号地下楼的蛇王芬餐厅,是香港著名的冬令进补之地,蛇肉是冬今进补的圣品,可以温中益气、祛风寒,据说还可以治手脚冰冷的毛病,因此香港人喜欢来这家餐厅吃蛇羹,体质虚弱的人更是不会错过。
端坐在餐厅的位子上,白坐立不安,她从来没有到过这种龙蛇混杂之地,更别提看到招牌上大大的“蛇”字,她连想像到蛇的样子都觉得思心,怎么可能吃得下蛇肉呢?偏偏唐逸就是点了一碗蛇羹给她,霸道得让她没有说不的余地。
热腾腾的蛇羹不一会就上桌了,用陶瓦碗盛著的蛇羹裹有绿色的花椰菜、鱿鱼、香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白色透明状东西,看著看著,白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思心的感觉久久不散。
“吃下去。”唐逸拿起汤匙舀了一匙凑近她的嘴边。
白下意识的往后缩,那种不知名的怪味让她不舒服,胃正狂热的翻搅著,就在汤匙再度迫近时,她几乎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推开,匙的蛇羹便毫无疑问的泼洒在唐逸身上。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火大的从对面的坐位绕到她身边坐下,拿起她的那碗蛇羹硬是要迫她喝下,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问到这种可以治手脚冰冷的偏方,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喝下去。
白一见他盛怒的朝自己走来,又落坐到自己身边,一颗心高高的提起就再也放不下,她好怕他打她,他看起来像是随时要把她掐死的样子。
“对不起,我真的喝不下……”她不住的往后退,差一点就从椅子上摔出去,幸好他的手不知何时已定定的落在她的腰间,才让她免於此难。
“喝不下也得喝,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没有生病……”
“没有病又怎么会常常昏倒?”唐逸不耐的挑眉,“你若不喝下,我就叫店家把东西打包拿回去亲自慢慢喂你喝,到时候就不是用汤匙了。”
“不用汤匙……那用什么?”白怯怯的看他一眼,基本上,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如果这种东西能留到明天吃,她绝对不会今天把它喝下。
唐逸邪恶一笑,俯近她,轻轻的咬上她的耳垂,“用嘴。”
闻言,她慌乱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身子碰上桌脚,让桌子不稳的晃动了一下,弄得整碗蛇羹连同唐逸那碗,“哐当”一声碎成片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耳热心慌,整张脸涨得通红,看见自己不小心弄出的杰作,生怕他一怒之下又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忙不迭的蹲去开始动手捡起地上的碎片。
囚为从来没做过家事,从小养尊处优的白,肌肤白细而脆弱,就在捡碎片的当下,被碎片裂口在指尖处深深的划上—道,刹那间血不断的从伤口处冒出来,她没有尖叫,只是吓坏了的瞪著直冒出的血发愣。
“你蹲在桌子底下做什么?”唐逸弯身看她,才发现她的指尖正不断的流著血,低咒一声,他没好气的把她拉起,抓起她的手察看了一下伤口,便用嘴含住她受伤的指尖。
白睑红心跳的看著他,从指尖传递而来的不是疼痛,而是前所未有的战栗与感动,天知道她为什么要感谢他?她是个逼她结婚的恶魔,她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限他、怨他,但她却发现自己此刻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感动。
他们的婚事正紧锣密鼓的进行著,下个礼拜天,她就要成为他的新娘,媒体近来追他们追得紧,他也将好男人的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请世界知名的设计师来替她设计婚纱与珠宝首饰,更在中环区购置了一幢新屋当他们的新婚住所。
新娘子该有的她一样也没少,甚至比一般千金得到的更多,因为她的未婚夫比—般人更宠溺她,放下所有的公事来陪她,至少近一个礼拜来是这个样子,媒体更是大篇幅的报导著他对她的体贴与温柔,连母亲都为她感到高兴,好几次打电话来称赞唐逸的好。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唐逸只不过是在演一场完美的戏给大家看,但她还是常常不自禁的陷入其中,就像现在,她知道心中的感动是真的,虽然她还是恨他。
“你这样盯著我看,是不是表示你对我著迷了?”唐逸执起她的手,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似乎想把她的心看透。
白的脸像火烧一般滚烫,她快速的抽回手,狼狈的别开眼去,天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竟然痴痴的盯著这个恶魔看上许久,还被他得意的逮个正著,她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她只想离开这襄,因为她突然发现四周围的人都指著他们议论纷纷,这阵子她已经受够了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我叫老板替我们包两碗蛇羹回去,然后我们就走。”他温柔一笑,揽著她的身子走到老板身边,要老板再替他们做两碗蛇羹。
白的睑陡地从红润转为苍白,手脚又开始冰冷了。
“只是要你吃个东西,没必要这么害怕吧?”上了车,唐逸—睑嘲讽的笑,油门一踩车子便冲了出去。
她紧紧的抓著车门上的把手,坐了好几天他开的车,她还是无法承受他开起车来的疯狂,常常被他转得头晕日眩。
不一会就到了他在中环的住所,不知道他是用什么理由说服母亲让她住在他家的?总之,他们现在已经住在一起,虽然并没有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