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孟侨愈来愈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似乎存心将世界给颠覆不可,他恨所有的冷家人还不够,还希望冷家人也恨他,几十年来的仇怨似乎只有愈来愈深,冷子杰的苦心终究是白费。
“怎么不说话了?”唐逸瞅他,脸色冷凝著,俊美的脸上却有著肃杀之气,带点邪魅、带点狂妄,也带著残酷。
“我无话可说。”曲盂侨淡笑著,“你作好决定的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插手过问,不是吗?你高兴就好,只要不要太过分,那女孩毕竟是无辜的,现在还是新闻媒体的焦点,无论你用什么手段让她嫁给你,总是得顾虑一下你多年来好不容易闯下的名声,别毁了它。”
“你很想知道我要怎么做吧?”
“不,我没兴趣知道。”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方法就是……直接让她成为我的。”唐逸笑了,狂笑得大地都为之变色。
曲孟侨的神色末变,早想得到唐逸会用什么办法加快他的复仇计书,虽然自己不苟同,但却无法阻止他这么做,除非自己跟他翻脸,从此形同陌路。“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娃。”
“我能做什么?我会娶她的,为了白氏财团,无论如何我都会善待她的,不是吗?你担心什么?”
“我只担心你玩火自焚。”
“我的命很硬呢,放心好了。”唐逸不在乎的说,从在娘胎就不知死裹逃生多少次,他的命能不硬吗?
“那就好,白的资料我待会就给你,没事的话我出去了。”
“我还要知道她二十四小时都在些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知道了。”
第三章
阳光灿烂,当白的眸子接收列强烈的光线照射时,很自然的睁开双眼,然而很快的,惊呼声便从她的口中逸出,她从床上弹跳起来,面对这陌生的环境感到惊慌不已。
“这是哪?”她低喃道,惶惑的心不得不让地下意识的跳下床往门边奔去,却在下一刻撞上一堵铜墙铁壁,让她差一点往后摔去,要不是这堵墙突然有只手朝她伸来而止住她的跌势的话。
“早安。”唐逸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早安……”她下意识的回答道,接下来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她见都没见过,而自己的身子还贴在人家身上,遂忙不迭的从他怀中跳开,一直退一直退,直到她的背抵住墙才打住,“你……你是谁?我没见过你……这又是哪?”
“这是我家,我叫唐逸。”
“你家?那我怎么会在这?”她莫名其妙的问。
唐逸又是一笑,“我把你带回来的。”
“你……把我带回来?”这是什么意思?她皱皱眉。
“是啊,我把你带回来。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帮你弄。”他温柔讨好的说。
“你为什么把我带回来?我不认识你。”白的脸苍白得像纸,身子因害怕而颤抖得厉害。
“现在不就认识了?”唐逸又是笑,缓缓的朝她走近,一直到将她逼到角落再也无路可退才停止,他两手一伸,轻易的便将地围在他与墙角之间,“很高兴你比我想像中的美多了。”
这个男人好高大呵!站在一百六十公分的她身边还高她一个头,这样靠近他,让她觉得呼吸急迫而倍感压力,他身上的烟草味窜进她鼻尖,是一份陌生的气息,却又意外的让她觉得有点迷恋。
她定定的看著他,直到他说的那句“很高兴你比我想像中的美多了”从耳畔轻轻响起,她才又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与诡谲。
她红了脸,为自己竟轻易的为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所迷惑而生气,也为他称赞她美丽而欣喜感到生气,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像是从来没见过男人的土包子似的。
“我美不美跟你高不高兴有什么关系?”她避开他灼热而锐利的眸子,顿时觉得口乾舌燥。
唐逸轻笑著,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他,“当然有关系,因为我要娶你。”
“娶……我?!”她吓坏了,呐呐不成言。
“是的,娶你。”他非常乐意一再的提醒她,看见她惊惶失措的模样,他的心里竟有浓浓的满足感与快感。
“不,你不能娶我。”她频频摇头,摇得泪都快掉出来了,“我要嫁的人是冷子杰,不是你。”
老天!她突然想起今天就是她和冷大哥的订婚典礼,而她竟然会一早在一个陌生人的房醒来,这代表著什么?
想著,白不由得低头一看,瞧见她身上的睡衣的确是自己的才稍稍放下心,町是才过不了几秒钟她又担心起来,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衣并不代表她没有被非礼啊!
“你在想什么?”唐逸的脸沉下,扣在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力,一点都不喜欢眼前有自己弄不明白的事,就算是别人的思维也是—样。
“痛……”白痛得将眉皱紧,泪也不期然的落下。
“你在想什么?”他还是执意问道,手劲却放松了许多,她好小,好像随便勾勾手指就可以把她弄死似的。
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抽搭抽搭的哭著,小小的肩膀抖擞得厉害,一下子整张脸就哭得红红水水的。
她是水做的不成?他只不过用点力就能把她弄成这样,她究竟还要哭多久?唐逸阴沉沉的望著眼前娇小哭泣的女孩,望了许久许久,没有怒喝,也没有将她抱在怀裹安慰,因为他从来没有这种习惯。
从来不曾在乎过女人的眼泪,除了他母亲,不过也在十多年前就免疫了,她的母亲让他知道女人的眼泪并不值得太多的同情。
深爱一个抛弃自己又抛弃小孩的男人是她自作自受,他曾经活在母亲的眼泪里活了十几年,所以,他一直以为对女人的眼泪已经免疫,可是不知为什么,此刻他却想将眼前这个小女娃拥进怀里。
“不准哭,听到了没有?”唐逸挑高眉,将手插进裤袋,他不希望自己真的忍不住而去抱她。
“对不起。”她想起了太多事,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每个人都叫她要坚强,不要哭,她也试著这么做了,可是,她真的好想哭好想哭呵!好想找个大大的肩膀哭个够。
唐逸的眉挑得更高了,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她说什么?对不起,她对他说对不起?不是他弄痛她所以害她哭成这样的吗?她为什么跟他说对不起?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小东西。
“不准哭了!听到没有?”他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烦死了。
“对不……”她又要说对不起,一张含泪的小嘴却窜进某种不知名而柔软的东西,她惊得要逃开,却在下一秒钟被拥进一个宽大温暖的怀,她动也不能动,愣愣的睁开让泪迷蒙的眼,却看到唐逸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在吻她吗?老天!被吻的感觉就是这样吗?惊心动魄,像丢了一支火把到她的肚子里头将整个人烧了起来,然后沸腾。
唐逸很快的放开她,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后大踏步的离开房间,让才刚刚沉醉在初吻震撼中的白一时之间难堪的想一头撞死。
她是不是很差劲?所以才让他迫不及待的掉头就走?泪,掉得更凶了,她蹲下去将身子蜷缩在角边,哭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不该在这里,更不该跟一个不是自己先生的男人接吻。
现在的她应该是在家等著冷子杰来提亲举行订婚仪式,她知道他邀请了好多的媒体记者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宴,现在她不见了,他们一定很担心吧?不,不行,她一定要离开这襄赶过去,虽然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来这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