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杰,你终于回来了,我找了你一整个晚上。”黎国盛抓住了他的衣袖,急忙忙的往里头拉。
“伯父,发生什么事吗?”
“是有事,丹儿中午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且连一通电话也没有,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你帮我打电话问问石仲恩,我把黎丹的房间翻遍了却老找不到他的电话。”
“石仲恩?”
“是啊!中午来了一通找丹儿的电话,说是石仲恩出事了,在……什么北投工地,她急急忙忙赶去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中午在公司还见到石仲恩,他怎么会出事?不对!老天——”官启杰意识到整件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忙拨了通电话给石仲恩。
“喂。”
“对不起,我找石仲恩先生,请问他在家吗?”
“我是,你是哪位?”
“官启杰。”
“官先生?!有事吗?”
“是这样的,黎丹中午接了一通电话,有人告诉她你在北投工地出事了,她就急忙跑去找你,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问你是否知道她的下落?”
“中午我们还一起开会……我不知道这件事,或许我们应该到北投工地去一趟。”
辟启杰沉思了—会,问道:“有没有人打电话找过你?”
“我刚到家……不过,我今天收到了几通同一个号码的Call机。”
“是谁?”他慌张的问着。
“我没回,所以不清楚。”
“这也许是一条线索,你打打那支电话问问,我现在先到工地去一趟,你的行动电话号码给我,我待会打电话给你。”
“好的,就这样,我收线了。”
币上电话,官启杰的脸色难看至极。
“怎么回事,启杰?石仲恩在家,丹儿一定是被骗了,对不对?我们应该马上报警!”
报警!辟启杰迅速的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可以帮自己最大的忙……
******
“石先生,你终于回电话了,我以为你一点也不关心你女朋友的安危。”
电话的那头传来几声冷笑,在静极了的夜里听来令人毛骨悚然,令石仲恩的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的。“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我是谁你就不必管了,五百万换你的女人,迟了,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被毁容什么的。”
“黎丹在你那里?”石仲恩慌张的问着。
“没错。”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他仍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你来了自然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怕什么?只要你不报警,一切好说。”
“你在哪里?”石仲恩想问清他的所在地。
“等到你将钱弄到手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我在哪里,明天十点我会打电话给你,可别再拖拖拉拉的,我没有什么耐性。”他已开始有些不悦的道着。
“黎丹她没事吧?”
“她不会有事的,如果明天我能顺利拿到钱。”
“你到底是谁——喂——”石仲恩恼怒的挂上电话,想到黎丹的生死未卜,他的心一刻也无法安定下来。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石仲恩快速的接起电话。“喂?”
“我是官启杰,情况怎么样?”
“我联络上了,黎丹的确是在他手里,他要五百万才肯放了她。”
“五百万?他和你约什么时候?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
“没有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但是我想一定不只一个人。”石仲恩凭直觉猜测着。
“也许他们要钱只是个幌子,如果绑人只是为了要钱,也不会这么巧约在北投工地,”官启杰思索着,问道:“不过,无论如何钱得先凑出来,我的钱都存在奥地利的银行,一时之间拿不得,五百万你可以筹得到吗?”
石仲恩略微沉吟道:“我在银行的活存也不多。”
“这样好了,我和秦鲁山调一下,如果他方便的话,你明天直接到他家去拿,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秦鲁山?”石仲恩扬了一下眉,“是龙业集团的董事秦鲁山?”
“没错,你应该知道他住在哪儿吧?”
“我知道,调得到吗?”
“应该没问题才是,那就这样了,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不打电话给你了,你照着他们的话做,我马上就到工地了,有任何新的状况我再跟你联络。”官启杰匆匆交代着。
“他们有交代不要报警。”石仲恩提醒着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麻烦你了。”
“不,是麻烦你了,再见。”官启杰客套的说着。
石仲恩望着话筒,对官启杰最后的这句话感到五味杂陈,如果黎丹是因为那件纵火案而被牵扯在内,他真的就太对不起她了。
另外一头的官启杰则在挂上电话后,随即拨了一通电话给秦鲁山及他警界高层的朋友梁助。
******
这一切真的荒谬透了!黎丹望着自己被绑的手脚,又望着这方圆五里内的黑暗,除了无助与莫名其妙,她还有深深的恐惧,难道这些人要把她给活活冻死饿死?!她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喂!般定了,他似乎相信我们是为了钱哩!”一个被帽子遮住半边脸的男人刚从山下走了回来,手上还提了一些吃的东西。
“如果他发现他筹了半天钱,女朋友最后还是活活被烧死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感受?”
“我管他妈的作何感受!他为什么在叫人纵火的时候没考虑遇别人的感受?我们的妻子都不是人吗?”
黎丹愈听愈不对劲,奋力的动动手脚,故意发出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她必须问问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不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他们的手里,她的举动很快的受到注意,一个拐着脚的男人瞪着眼走到她的前面来。
“干什么?你活得不耐烦啦?放心,很快的我们就会送你到阎罗王那边报到,不用急。”
“我们真的要把她给做了?”另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或许吓唬、吓唬他也就够了,这样做毕竟是犯法的。”
一巴掌从拐着脚的男人手上挥到了这个男人的脸上,斥喝道:“我操!事情都做到这个田地你还说这些五四三?你以为我们绑架就不犯法?吓唬他?没在这小姐的身上刮几刀能吓唬得了他?拿刀刮人难道不犯法?你有没有脑子啊?”
“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留着点力气,免得出了什么状况时跑也跑不动,打也打不赢的,找死啊!”一名身着牛仔裤,较为年轻的人在一伙人中站了出来,瞅了黎丹一眼,“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闻言,黎丹拼命的点头,穿牛仔裤的男人遂走上前替她将嘴里的布条拿掉,“说吧!有什么遗言?”
遗言?!黎丹瞪大了眼。“你们要杀我?”
“你在一边听了那么久,你以为我们在你面前唱双簧?”他笑得放肆,瞅着她的眼中带着有趣的光芒。
“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们吗?”黎丹正视着他的眼,鼓起勇气问道。这个穿牛仔裤的男人是她觉得在这一伙人里头感觉最正派的一个,或许他会告诉她一些她想弄明白的事。
“你没有得罪我们。”
“没有?那为什么要杀我?”
“为了石仲恩,你是石仲恩的女朋友,没错吧?”
“他怎么得罪你们的?”
“他叫人纵火烧了北投那一整块的旧房舍,我们要他替死去的那些人偿命!”
“死去的人?那场火烧死了人?怎么可能?!媒体明明报导只有几个人受点轻伤,怎么会有死去的人?你们没搞错吧?”
“搞错?小姐,请你搞清楚,死去的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会搞错?你也未免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