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石仲恩!在你对我做了这件事情以后,你以为我会嫁给你?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黎丹……”
“别叫我!我真是错看了你,你为了你的事业如此不择手段,连犯法的事都做得出来,叫自己的女朋友替你顶罪你以为很聪明?老天,我真的受够了你,从今而后我们一刀两断!”黎丹的怒火已达最炽的情况。
“黎丹——”石仲恩抱住了她,为了可能永远失去她而微微心痛着,“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总经理叫我这么做的,现在事情让董事会知道了,他已经不只一次暗示我他打死不会承认是他的命令,你叫我怎么办?为了我难道你不能为我想一想?”
“谁让你要做这种犯罪的事?你有没有想过那场火可能会烧死人?”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疯狂举动。
“不会的,事实上也没有,不是吗?”
“如果有,这件事就算龙业集团与警方的关系再好也压不下来的。”黎丹淡淡的说道。
“原谅我,好吗?”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我不放,我要亲耳听到你说原谅我。”
这个时候,他竟然像是个孩子!她一直以为她爱的石仲恩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没想到真的遇上事情他却只会像个孩子一样吵着要大人的原谅,却一点也不关心是不是会惹大人伤心难过。黎丹没想到她活到二十七岁还不懂自己爱的是怎么样的男人!
“我原谅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既然只是个孩子,她又何必和他计较?
他不是听不出她的心碎,所以他放开了她,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她的心。“对不起。”他由衷的说着。
“再见。”
黎丹头也不回的离开石仲恩的身边,像方才一口气跑上来般的又一口气奔下楼去,她开始后悔没让官启杰在楼下等她,此刻,她需要的是他无限宽阔的胸膛紧紧的将她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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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没有等她!黎丹的心是孤独而绝望的,望着他方才停车的地方空空如也,她突然泪如泉涌,在这寂静的夜显得异发的无助。现在,连惟一的温暖都离得她很远,很远……
“怎么啦?”一双手轻柔的握住了她的肩,一声温柔的嗓音由她的身后悠悠的传来。
黎丹讶异的转过身来,面对的是官启杰一睑的心疼。“是你?!你没走?”
“我说过我会等你的,你忘了?”官启杰的眼神中带着宠溺与了解。
恍然间,她觉得他像海,深情而宽容。“我没看见你……我以为……”
“以为我走了?”他为她拭去颊边的泪,指尖轻柔的滑过她的发丝,将她揽入怀中。
“嗯。”
“傻瓜!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永远?”
“是的,永远。”他温柔的承诺着。
止住的泪又如决堤般的落下,黎丹无法克制自己的感动与伤怀,激动的抱住他的身子。“无论是不是真的,我都很感谢能听到你这么说。”她的体温贴着他的,觉得稳靠而幸福,如果可以,她想永远永远这样靠着他。
“见到他了吗?”
黎丹在他的怀中点点头,“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
“无论如何,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会尽量让这件事对你的伤害减到最低。”
“启杰——”黎丹突然担忧的抬起头来望着他。
辟启杰也定定的望向她,笑问:“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想……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好吗?”她的眼中带着期待,地不希望再看见任何人受伤害,包括石仲恩。
“为什么?”
“只是革职,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我也不希望你再插手,答应我。”她恳求着他。
“黎丹——”他像是想再说些什么似的。
“答应我。”
辟启杰点点头。
“北投的案子……”黎丹最终还是忘不了工作。
“我会接下来的。”
黎丹笑了,他总知道她要什么。
“走吧!再不回去,你老爹可会报警啦!”
“报警?你对老爹说了什么?”黎丹神情紧张的问道。
“说……我们要去虎穴啊!”官启杰牵着她的手来到他停车的地方,开了车门让她上车后自己才绕到另一边上车。
“车子停在这里故意让我找不到?”黎丹嘟着嘴。
闻言,官启杰笑得开心,“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我是担心有人会担心她的男朋友看见,才好心的多此一举把车开到这边藏起来,怎么不感谢我,反而还怪我?”他瞅着她瞧,希望看见她的愧疚。
黎丹也果不负他所望的低下头去,脸红得直到耳根。她再次在他的面前出糗了!黎丹觉得自己应该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而不是愣愣的坐在这里让他看笑话。
辟启杰望着她一脸的酡红与尴尬,些许的笑意转化为爽朗的大笑声,回荡在车
内久久不歇。
这辈子,他是要定她这个女人了,她生命中的喜怒哀乐,他一个也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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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宅院里树木蓊郁,泉水声汩汩不绝于耳,茶香四溢袅袅升空,官启杰坐在一个小凉亭里任凉凉的风吹拂在脸上,笑容不减。
“启杰啊,你终于肯来看看我了,再不来,我可就进棺材喽!”秦鲁山一边替宫启杰倒着茶一边说道,脸上的沧桑写明了他的年岁已高,提着茶壶的手上遍布皱纹,倒着茶还略微颤抖着。
“您别这么说,我早就想来看您了,只不过不想增添您的麻烦,所以一直推迟着,到了今日才来拜访。”
秦鲁山看着他,一边看一边满意的点点头,“你真是愈来愈出色了,当年是我们兰翠对不起你,要不你我早是一家人了。”说着,不由得无限感慨的叹了口气。
“伯父,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人生应该过得开心些才对,兰翠这些年来过得可好?”对于一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官启杰不能说自己不关心,他是在乎她过的好不好的,一直都在乎着,只是这份在乎已经随着岁月而幻化成一份对老朋友的关怀。
“她……回来台湾好一阵子了。”
“何方也回来了?”
“他们正在办离婚。”秦鲁山无奈的说着。
“嗄?!怎么会这样呢?发生了什么事吗?”官启杰感到不可思议。
“唉!世上分分合合的事太多,追究起原因也讨论不出什么所以然,喝茶吧!兰翠如果知道你在台湾也许会去找你呢!”
“也好些年没见到她了。”官启杰微微一叹。
“黎小姐还好吧?我相信这件事不是她做的,你不是有个高层的朋友,要不要请他查查?”
爆启杰摇头道:“她不打算追究此事,我想她知道是谁做的,只是不想说罢了!”
“她宁可自己背黑锅?”
辟启杰笑道:“她有—颗柔软的心。”
秦鲁山的眼睛闪了闪,笑意涌现在他的脸上,“你爱上她了?”
“事实上,我是为了她才回台湾的。”官启杰亦无所隐瞒。
秦鲁山恍然,大笑的摇头,“我还以为是什么风把你刮回来呢!我就说我们龙业集团这个名号可不是今天才响亮的,请得起你这个大师回国的原来不是我的面子而是黎小姐。”
“伯父,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龙业集团,黎丹也是请不动我的。”
“这么说我还是有点分量的喽?”他自吹自擂着。
“那当然。”官启杰执起茶壶给秦鲁山及自己都倒上了一杯茶,“来,以茶代洒,我先敬伯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