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那我可得向董事会报告了。”
“嗯,就照总经理说的吧。”成功的男人背后总要有女人牺牲的!石仲恩再一次的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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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气氛显得异常的沉重,冯家明满脸愁容的盯着黎丹,黎丹的心中则隐隐不安着。
“你看看。”冯家明拿了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她望着眼前的革职通知书,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不会是因为向公司请了三天假公司就要革我职吧?”
“这是董事会一致的决定,因为你处理北投那件案子有严重疏失,所以上面予以革职处分。”
“严重疏失?!我做了什么?”黎丹扬着眉问道。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仲恩,可是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幸好公司与警察单位的关系好才平息这场灾祸,你也才能免去牢狱之灾……”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黎丹打断他的话,“请你从头到尾说明白些。”
“那场火不是意外,是人为的,之前这件案子一直由仲恩负责,你也同去看过几次,知道为什么这案子一拖就拖了一年半,对吧?”
“是的,这件案子一直谈不成的原因是因为有些地主不愿卖地,仲恩一直很努力的在试图劝服他们卖地,这跟我的事有什么关系?”
“是麼?据我所知你为了帮仲恩解决这件事所以找人纵火。”
“我没有!请你不要胡说!”黎丹站起来,心中有一把火熊熊的烧着。
“这件事公司已经调查清楚,你也没必要否认,这件事从今天开始就完全的结柬,你应该庆幸公司与警察局的关系良好才为你免去这场灾祸……”
“我庆幸什么?这对我而言根本是一场无妄之灾,我只是你们手上的一个牺牲品,不是吗?”她打断他的话,不悦的说道。
“黎丹,你不要这么说,为了你这件事,我和仲恩和上面也说了好多回了,可是你知道上面的老人做事一向正派,对人的要求也是如此,要不是为了维持公司的形象,他们不会极力将这件事压下来。”
“我不管他们的动机如何,我千真万确是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更不叮能为了石仲恩叫人去纵火,我不会为任何人背这个黑锅,如果你们以为我会模模鼻子白认倒楣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黎丹说完,拿着单职通知书转身便要离开。
“黎丹,你要做什么?”
“我去找石仲恩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她背对着冯家明说道。
“他——出差到高雄了。”
“出差?住哪家饭店?”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
“没关系,我可以问问他的秘书,我走了,祝你天天都有个好梦。”黎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冯家明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上浮现一抹淡淡的不安,他不知自己的这一抹不安所为何来,也许是因为她眼中的恨意?毕竟她所表现出来的态度的确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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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饭吃下来,黎丹的心思不知转了千百回,想的全都是北投地区的那场火灾,她不能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开除,虽然这件事不至于会上报,但公司内部的谣传也不可能不会对她的名声造成严重的影响,她不能就这样离开,无论如何都不能。
“女儿啊!你已经在饭桌上思考了一个多钟头了,你究竟是要吃还是不吃啊?”黎国盛皱起眉头问道。
“嗄?!”黎丹望了老爹一眼,似乎不大明白他对她说了些什么。
“今天伯父煮的猪脚面线很好吃呢!来,我帮你盛一碗。”官启杰微笑的将黎丹手上的碗接了过来,夹了一些猪脚面线到她的碗中又递到她的面前,“来,吃一点,嗯?”
“谢谢。”黎丹接过碗,无意识的将面线一条—条的送进自己的嘴里,她想起了前几天官启杰在停车场被打的事情,直觉的便和北投的火灾联想在一起,如果她猜测的没错,那些人是以为放火的那个幕后主使者是他才对他动手。
但,为什么会以为是官启杰呢?—定有某些因素让他们以为是他,所以才会对他动手……
“女儿啊?老爹的面线有这么食不知味吗?”黎国盛实在看不下去了,黎丹心不在焉的把他和官启杰都当成隐形人似的。
“面线……很好吃的,老爹。”
“原来你还知道桌上还坐了其他的人啊?我还以为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在吃饭哩!”
黎丹望望他又望望官启杰,牵强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嘛!你和启杰都长得这么大,我怎么可能以为是我一个人在吃饭。”
“那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吃—顿饭没见你说过一句话,只是不停的在皱眉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说来给老爹听听?”
“没事啦!我只是在想是谁打伤启杰,启杰你再想一想自己在台湾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辟启杰微笑道:“你知道我刚从维也纳回国,就算我得罪了什么人也不会这么快就找上门吧?对不对?何况,我离开台湾到奥地利定居已经将近十年,在台湾我连亲人都没有,义哪来的仇人?”
“所以你—定是被误伤的,他们或许把你当成他们的仇家所以才会对你动手,而那个停车场是龙业集团大厦专属的停车场,他们要找的仇家一定也是龙业的员工……”
“黎丹,这件事交给警方去处理,你不必花心思在上头的。”官启杰打断黎丹的猜测。
“是啊!女儿,启杰说得对,这事是警方的事,你又何必伤这种精神,你就为了这档事吃不下饭啊?没想到你对启杰倒是挺关心的。”
“老爹你在说什么?”黎丹红了脸,望向官启杰又对上他一脸的笑容,脸上的红晕因此更深了几许,一时又羞又恼的站起身,“不跟你瞎说了,我要去睡觉了,谁都不准来吵我!”
“睡觉?女儿现在才不到八点啊!”
“我今天比较累,想先睡不行啊!”黎丹对黎国盛做个鬼脸,—溜烟的跑到她的房间,门一关上,她的笑容与俏皮全在瞬间消失了踪影,有的只是浓浓的无助。
突然间觉得以往为公司奉献的全是一相情愿,一出事莫名其妙的就把她踢到天边远,这些年来有多少企业要挖她过去,为了一份恩情,为了自己的习于安定,她留下来,得到的却是如此的待遇,愈想她就愈不能平衡。
她必须去找石仲恩问清楚!下意识的找了一件长裙及短毛衣穿上,她才想到自己这趟去可不是为了和他约会,穿上的长裙又让她给月兑了下来换上了长裤,披了件风衣,拿了背包,她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却在门边遇上了官启杰。
“你要出去?”
“呃——是啊,我要出去办点事。”
“去哪里?我送你。”官启杰杵在门边,没有移动的意思。
“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有点远,我自己去就行了。”黎丹愈来愈怕他的目光,总觉得他仿佛很轻易的便能看穿她一切的伪装。
“再远我都送,走吧。”
他牵起她的手,她却急得恼了,用力的甩开他。
“我说过不用你送,你难道听不懂?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处理,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她感受到他的沉默,不由自主的话愈说愈小声,“你就算是想插手也没有用……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是吗?所以,不要麻烦你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辟启杰望着她,脸上没有什么大太的表情,让她看不清楚他的心情,他一向是这样的,仿佛天塌下来也不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