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小平王的事吗?不能不接这件交易?”
“这件交易接与不接都很麻烦!”云窦开环胸推想道:“以梁言纶所言,鬼王爷早就什么都掌握得很清楚,却还是找上峒武帮谈交易,只能说原因不单纯,甚至未来情况不妙。”
姓梁的找上她,话说得玄机处处,根本已经开始摆局给她了。
“难道他对峒武帮有怀疑?”
“小平王只差绝对的证据,就会对峒武帮下手了。”云窦开一脸断定地道。
“这可不好,其他当家们都不在,唯一能济事的五当家过几天就要闭关了,帮中没人了!”玉鹃儿不得了的捂颊,不停的惊嚷着该怎么办!“要不要飞鸽传书急传其他当家们,否则……干嘛那种脸色?”
“什么叫唯一能济事的五当家过几天就要闭关了,帮中没人了吗?”她没好气大喊,拍胸道:“还有我六当家在呢!怕什么?”
“你最大的帮忙就是,守住,不妄动,别多事。”季弦幽淡的声传来。“你惹的麻烦和你拍胸的保证,经常呈反比。”
“干嘛连弦姊也这么看衰我呀?”
“鹃儿,你知会刀疤子,这几天移地方,别出现,也别往峒武帮来,等小平王的事过了风头再说。”季弦吩咐道。
“小平王的事能解决了?”云窦开和玉鹃儿讶道。
“天、地、时,无论好或不好,命数已定,总该有个定落。”
“奴婢这就去通知刀堂主。”玉鹃儿虽不解其意,却知道五当家的话向来有道理,忙告退。
“弦姊——”一见季弦忽身形一踉,云窦开忙冲过去扶住她。
“没事,只是伤上加伤,原定要在几天后闭关的躯体,只怕撑不到那时。”她意有所慨的轻叹。
“早与你说昨夜不要——”她急声月兑口,却被季弦按住手腕。
“我……没事。”她说话的声已透微喘,已就素雅的衣衫,衬着苍白的面更显孱弱。“隔墙……有耳,哪怕是峒武帮……你扶我回院落。”
“弦姊?”见眼前灵美秀丽的容颜不似往常的半带着笑谑的训诫,而是温柔的关心,云窦开忧问:“发生什么事了?”
“不扶我吗?”她只是柔颜一笑问。
云窦开忙扶着这纤弱的身躯往峒武帮中最里边的院落走去。
“是不是我……坏了事?”感觉到她的身子重量比前几日更轻了,虽知是她闭关前会有的变化,但这次来得太快。
季弦轻笑摇头。“我说过,天、地、时,无论好或不好,命数已定,总该有个结果。”
走进庭园内,感觉到四周的动静,她了然的闭眸,幽幽喟叹。
“我……已通知大当家和二当家,能不能赶得及,就看……机缘了。”
“弦姊……你已经知道什么?”
“数年灵修,也只苟全一具游魂之体,目前我……力量有限,仅能推测,凭……气感觉,汴赞城的气……出现凶光。”她的声已随着急促的呼吸拖缓。“好好应对……小平王,否则将是汴赞城……一场大灾难!”
来到季弦的院落前,看着那独特的木雕大门,云窦开知道,那每一扇门的雕刻都含着符法奇咒。
来到院落,只见季弦停住了身形,闭目仰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稍见和缓,急促的呼吸也平缓下。
“我常想,该不该真的挑战天定的命数,可是此身在尘世我纵能断六欲,却难舍七情……尘缘带着无比的魔力呀!”季弦一双美丽的眼转为慈爱的看着她,手抚上了她的面颊。
“我的自私是否害了你,害了你身心备受尘世磨难?可是……不这么做,我留不住你……”
“弦姊,你在说什么?”
“答应我,千万不要再做任何危及自己的事,乖乖听话度过这几天,大当家、二当家回来,会有法子与小平王周旋;这方紫囊好好带着,非必要时别用。”她将一方紫囊替她挂上胸怀,放进衣下。“若是撑不到,就等我从‘渺虚禅庐’中出来,就会去接你回来。”
“接我回来?!”什么意思?“弦姊——”
风拂来,却非秋凉的冷,而是熏暖的春风,云窦开只见朝木门走去的季弦,风飞扬起,淡淡的红花花瓣像错影般时隐时现在季弦身旁。
眼前的境界开始如虚影朦眬,依稀可见一条江水浮现横跨眼前视野,江边栽满了无数株红花树,光影穿透这美丽的奇境,季弦逸雅的身形已在江的另一头……
红花如雨纷飞,当她步入江边一栋小草庐时,整个虚幻异境渐渐消失。
“弦姊这一次闭关特别奇怪。”
云窦开环胸,原本的院落已消失,眼前是一片绿茵和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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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最近贵王府气氛,在主子阴睛不定下,搞得日月之光都不照见,人心深感洪荒大难,乌云涌聚,难见祥光下探?”
“你在胡念些什么?”
“说你近来的异常呀!”焰枫看着他那一脸淡冷不改,沉傲不变的神态,她调侃的移近。“不要告诉我,你是为近来的西南水患忧国忧民忧出异常!”
对她的古灵精怪,他多是淡笑少言。
她不死心再探问:“听说你近来和未来的王妃充满抽搐与泪水交加的互动?”
“你又是从哪听来这些东西!”
“以本郡主在平王府的好人缘,总会有贴心的下人送个茶上来,能知道的事可多了,再不然走走兰少相府,能听到更多平王府的消息。”
“你还去兰若秋那!”他不悦。
“你们两个交情充满玄机,我可没有,游走两边,还可以吃香喝辣,干嘛不干呀!”她悠然朝他举杯。
“据说你最近和未来的王妃用餐,不但命人送上很多她喜欢吃的东西,还有名贵、可爱的小玩意,还一改以前冷冷不理的用餐惯性,而是用双眼盯到小茵儿颤抖的吃完饭,要她为礼物行仪致意时,又神色严肃的要她退下,有吗?”
“我只是想看她会不会再开口说话和笑!”他想再听一次她轻悦未月兑稚气的声,还有那灿烂的笑颜。
结果在他的注视下,她颤抖的吃完饭,拿着他所送的东西抬头时,双眼泛红滑下泪来,怯怕又紧张的要自己坚强的模样,关长天眉目更沉,干脆挥手要她退下,她马上如蒙大赦的跑人。
“你打算用瞪的,瞪到一个小泵娘对你发出快乐的笑容和声音!”
“难道要用命令的吗?”用眼看就见她颤抖流泪,一出声她跑更快。
言纶拿支竹笛给她,她就快乐的开口,他照办的效果好像不大。
“我说平王爷,别把大家都当成你和兰若秋,用眼神就可以勾冷笑交流,要小茵儿笑和开口,多少要发自内心的温柔与关怀,你知道你的眼神一横,连一般官员都会吓死,更何况茵儿那个可怜的小泵娘。”
“茵儿!你已经和她这么熟了?”看来府中和她最不熟的,就是他这位未来丈夫。
“呵呵,她看到我会双眼发亮,自己跑过来,笑着拉住我的手,一眼天真、一眼无邪的闪,真是可爱治疗人心的小泵娘。”
焰枫说得充满乐趣,孟楚茵这样的小泵娘是皇亲权贵中难以见到的,关长天却听得眉峰高拢。
“本王要言纶教导她一切礼仪,见到皇室该先行仪,竟然连个基本礼教都还不行。”
“我看你等着一辈子接她眼泪吧!”真是杀风景又无聊的男人,只懂得弄权耍强。“说真的,茵儿愈看愈可爱,你真的不打算割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