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和威胁的恶霸!”法西挑眉,将手中扁掉的铝罐空投到小亭旁的垃圾桶内。“好形容,这些都是小栽这丫头最常对我喊的!”
“据查士的说法,和栽小姐对您和她之间的最新诠释是:老牛吃女敕草!”
“我希望以后你们两位老人家,说正事少提闲话。”
“唉!闲聊才不会让老人家的脑筋退化。”士煌拿起放在石椅上的外套穿上,拉好领子,全身衣物拉整好后,代表今天的晨间运动完成,这才打开矿泉水喝。
“还是喜欢在细节上一丝不苟。”
“这叫规律,良好的习惯带给人生活的踏实,我喜欢这种感觉.”他老神在在带点强调的道。
“你还在记恨小栽上回说你是一成不变、无聊至极的老头子?”一年多前,他曾带小栽到香港,行事硬派又照规矩的士煌和鬼精灵般的小栽,两人的互动充满不对盘的唇枪舌剑,连他都只能当作视而不见。
“哈哈哈,身为一个长辈,我怎么会把小泵娘说的话都放在心上呢!”
话虽如此,却又认真的转头,对眼前的人衷心建议,“法西先生是黑帮中的要角,莫要为环境而有屈就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们虽是主从的合作关系,但我还算得上是长辈的辈分,应还有说上一句的分量,对另一半的抉择,我的忠告是,宜重理性,勿重一时沉沦,否则未来的生活定是翻天覆地!”
“感谢建言。”法西很给情面的颔首简单吐言。
反应虽淡薄,但至少有,萧士煌满意转回正题。
“法西先生今次想了解的是上回交代的事吧?虽然已经十多年前的事了,但您怀疑的方向没错,也找到当年跟在岩崎那老头身边多年的人,只还不知道促成岩崎中途反叛出卖组织的背后势力是什么,但大致已差不多了。”
“看来,事情离我所推测的八九不离十。”法西思忖,睿凛的精光像从伪装的蓝瞳中透出。
“都已隔了十来年了,怎么会突然想调查此事?”
“当年岩崎的出卖我一直存疑,虽然波子说岩崎是想月兑离与组织在亚洲的合作关系,好自立门户,我却想不通一点;之前丝毫看不出岩崎有此野心,就算有,依他的历练也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应不至于笨到和组织走上绝裂,只是人死了,再加上他毕竟是与波子有关系的男人,当时我也不想再追究。”
“时至今日,法西先生可是发现什么了?”
“还无直接证据,尚难断言。”他环胸沉吟,“还有,这两年我与小栽相处,她对往事不复记忆到令我难以置信,偶尔她在半夜醒来,对上我的眼睛时整个人会突然惊恐到无声……接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模样,直到我唤她,她才像突然醒来,完全不知道自己有过的举动。”
这么怪异!“和栽小姐有过任何梦游的病史吗?”
“就我所知没有,也不曾听古家人提过。”
“还是遭受过什么恐怖的事?”
“她的童年最可怕的该是我的胁持绑架吧?”法西自嘲。“只是当年解决岩崎这老头时,小栽后来跑掉了,第二天组织的急电,我赶着回国。之后……一直到我终于能密切留意她的消息,已是她七岁时。”
当波子告诉他小栽推开受伤的她,乘机跑掉时。一种难受的失落之心包围住他,虽然知道自己迟早得放手,但上一刻那双小手明明哭喊的想捉住他,为何下一刻,她却马上舍掉自己!
“除非她五岁到七岁这两年间,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否则小栽成长的一切,他了若指掌。
“法西先生怀疑这件事和当年的事有关?”
“算不上直接关系,却一定有关联,再加上近来一些事情的迹象愈来愈明显,让我不得不小心。”见士煌担忧的脸色,他拍拍对方的肩。“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定案。”
“您已掌握和栽小姐的行踪了?”对就这么走出亭子的法西,士煌不禁问,因为彻头彻尾都不见他提起。
“怎么?怕我输在一针见血的问题上!”法西回头,扯扬的唇很莫测。
“不明说的事,往往是您打算出重手的时候,现在这位小泵娘身分不比当年是个小人质,而是古家大少的掌中珠,希望这一点考量能放进你心中。”
“无论她是谁,对我而言,只要她是当年替我挂上玉佩跟我订下承诺的人,就得履行诺言,事情就这么简单。”
“您的简单往往让人捏把汗呀!”看着离去的背影,萧士煌大感摇头。
而靠公园门口的转弯处,法西与迎面的来人擦肩而过,顿见到黄、白的小小花瓣零散扬起。
“对不起。”对方以极为独特的沙哑声为触撞到他而致歉,弯腰捡起掉在地上,仅有黄、白两色雏菊的小花束。
法西淡然颔首,转身便离去。
一身黑色皮衣,黑发,墨镜的男子,身材瘦削逸挺,满身的黑反跟的那张俊美的面庞有些苍白,绽出的笑容带着迷离的邪美,只见他整理好捡起的花束便往前方走去。
绿茵上,一只白区微带黑点的中型犬,懒洋洋的蜷伏在休闲大椅旁,享受着阳光的洗礼。
大椅上是一只斑点猫,四肢摊放的程度看起来不比一块抹布好多少,很难和迅捷的猫科动物做联想,只见牠慵懒的瞇着眼,暖暖的阳光晒得牠极为舒坦。
当轻微的足音踏着草地传来时,一犬一猫同时竖起双耳!
只见大椅上的斑点猫正想率先冲出,一只健臂更快伸手,下一刻,牠被人拎起,面对一张近日来,牠最害怕的脸。
而黑点狗哞哞,在发现来人后,不感兴趣的继续晒牠的太阳,也没理会落难的同伴,想来猫狗不同道,情义没必要。
“小绿宝,想扑帅哥可以扑我呀!”身材拔挺,发色淡金的外国男子,拿下叼在口中的雪茄,对着拚命划动四肢怒吼的猫咪,吐口白雾道。
斑点猫儿小绿宝,是只母猫,平时总贪懒仿佛连多吸两口气都没劲,唯一让牠发挥出猫的敏锐特性,就是见到帅哥,牠非常喜欢扑到帅哥们身上磨蹭;相较于哞哞,则是只非常喜爱绕在女孩身边撒娇的公狗,且非美女不靠近。
“洛彬,人都有拒吸二手烟的权利,就别摧残一只动物了。”走来的罗睦天看到这情况,只有摇头。
“什么摧残,我是在教育牠,真正的帅哥定义是什么。”他将雪茄放到休闲桌上的烟灰缸内,对着挣扎的小绿宝道:“来、来、来,我让妳扑,记得,有胸膛的男人才叫帅,这才叫男人。”他挺起锻练过的胸肌,结实傲人的在衬衫下展现无遗。
被他举起的小绿宝,探出猫爪挥舞,龇牙咧嘴的咆。
“我这人就是爱护小动物。”话虽如此,戏耍手中猫儿他非常来劲。
“我看是小绿宝从没扑过你,让你很不是味道吧!”对这家伙的习性太了解了,知道小绿宝不喜欢接近他,他偏偏摆弄的不肯放手。
“嗟,一只猫的品味能当回事吗?本少爷拥有皇室高尚的气度,哪是这么小气的人。”
“是呀!不小气,只是有脾气。”看着小绿宝在他怀中拚命挣扎的模样,他替可怜的小动物一叹。
身为达卡拉斯的皇室子弟,狄洛彬自以为是的习性,有着浪荡公子哥儿的性格,却不是令人生厌的,而是带点讨喜的夸张感。